第7章 合作试探
“说实话，我不怎么会跳舞。”言启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到女孩的腰间，这样的社交活动对他而言已经非常生疏了。
“放轻松一点，要是陪你跳舞的是那个女孩你会这样拘谨吗？”女孩莞尔一笑，美眸注视着他的双眼。
言启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应有的平静，他意识到面前的女孩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学生，自然也不必当做普通女孩对待。
“年轻貌美的确是你的武器，也许对那些小伙子们会有一定的迷惑性，但对我还是算了吧！”言启边说边看了看不远处的王逍他们。
“你们这些男的，看见漂亮女生就会联想到‘迷惑’、‘勾引’、‘色诱’这些词语，虽然这种偏见并不完全是你的错，可未免太失礼了。”
言启懒得再继续这种毫无意义的对话，开门见山地问道：“你邀请我跳舞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你应该能猜到，你在船上和某个高手交过手，还记得吗？”
音乐又一次缓缓响起，言启和女孩跟随众人的节奏移动舞步，考虑到大部分新生对舞蹈的接触较少，晚会选用了交谊舞中易学且节奏偏慢的华尔兹舞，还在原有的基础上将音乐放慢了半拍。
“没想到你们真的会考虑合作的事情，我都已经不抱希望了，看来你们也遇到了比较棘手的问题。”
女孩依然是在微笑，“你的名字是言启是吗？”
“这不是秘密。”
“是真名吗？”
言启犹豫了片刻，道：“看你们怎么认为了，言启就是我现在使用的名字，对于你们来说只需要有一个称呼就行了，那么请问，您怎么称呼？”
“我叫宋未然，与你不同，我只用过这一个名字。”
“颢都宋氏家族吗？”
“是的，今年我也作为新生进入阿瑟学院深造。”
言启没有深究这个话题，继续道：“合作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可以先说一下你们需要我做些什么？”
“我获得的任务不仅仅是与你合作，凭借现有情报我们并不清楚你的底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高手怎能不让人颇有兴趣？”
“什么意思？”言启皱了皱眉头，他有些捉摸不透对方的想法。
“我也开门见山了，我代表的是宋氏一族，您如此年轻，却已经成为相当不凡的极限格斗大师，正是我们家族迫切渴望的大才。”
“还真是直接啊！”言启没有直接回应，转而问道：“宋氏一族为什么要在船上安排潜伏者，我了解的不错的话，宋氏无论是在颢都政府还是阿瑟学院校董会都有一定的话语权，有什么事情需要暗地行动。”
“你所说的只不过能让我们在这艘船上享受良好的待遇罢了，这次的航行真正是交由颢都政府和阿瑟家族承办的，这艘船我们在表面上畅通无阻，但实际上还有很多秘密我们无法接触到。”
“可以分享一下你们想要探索的秘密吗？”
“非常抱歉，就算我们再重视你，也不至于在还没确定你的真实身份真正意图之前，就对你知无不言了。”
“你们就不怕我是政府或者阿瑟家族安插在船上的间谍吗？”
女孩故作深意地笑了笑，似乎这个问题显得非常愚蠢。
“这就不是你该担心的了，我们与阿瑟并没有直接的对立关系，大家都是在同一个屋檐下谋利益。换句话说，现在我将你的种种可疑行为汇报给船上的行动队，阿瑟家族还要对我这个宋家小姐给予表彰。”
宋未然顺势抬起自信的目光与言启四目相对，道：“至于你究竟什么身份，间谍也好，阿瑟表面上也不会说出来，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外来的细作也罢，自然会有人用尽手段把你的底细给挖出来。”
言启的眼神霎时变得凛冽无比，蕴含着强烈戒备的杀意瞬间在二人之间形成绝对的压迫感。
宋未然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连脚下的舞步也失了节奏，她深切意识到面前这个人物并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家族的长者曾带着年纪尚小的她参观过军营，见过不少身经百战的老兵，他们在战场上手刃过无数敌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一股类似的杀气。
而站在她身前的这个人，那份怆神寒骨的戾气绝不是靠着所谓的精英培养魔鬼训练可以获得的，那是来自地狱的真正的杀戮之气。
言启短暂的施压之后便恢复了正常，他这才想起面前的这个女孩不过是和王逍解金他们一般年龄，哪里感受过这种威胁。
此时的宋未然额头已经浸出了汗珠，她深呼吸了几口气，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你……上过战场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我也不清楚，就感觉你不像这个年龄段的人，你身上的……怎么说呢？”宋未然试图用一种委婉的方式形容那种“杀气”。
言启淡然一笑，语气神态都恢复柔和的他说道：“不知道怎么说就放在心里吧！”
“嗯？”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但你所说的很多东西你真的了解吗？所谓‘手段’你恐怕也只是有所耳闻，你有旁观过吗？你作为施行者还是经历者？”
宋未然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落入了交谈的下风，她自认为能冷静面对各种情形，可现在的她面对如此平和的质问都出现了犹豫。
“不要过分卖弄你的智慧，我相信在同龄人中你的交际能力，应变能力都应该是一流的，但还是缺少了经验。”
“我猜与我的交涉也是你的一次锻炼吧？你也给我带来了一些惊叹，但你的手汗很严重啊，不知道是生理特征还是心里也有些紧张。我一度因为你行云流水的对话而忽略了你的年轻，你的手中没有实际的决定权，所以你只能通过思维和口才不断掩饰你在任务之外的问题上缺少决定能力的事实。”
宋未然被洞穿了心思，只能保持沉默以免进一步暴露心理防线，脸色也在尽量让自己显得正常。
“不要紧张，你做的已经非常好了，我也需要像贵家族这样的势力能为我在颢都提供一些庇护，希望到达颢都之后能和你们进一步接触。”
“谁紧张了？”宋未然撅着有一些倔强的小嘴，脸颊微微泛红。
言启的瞳孔稍稍放大，心说不服归不服，你脸红个叉叉叉啊？
“你的气息、能息都有些乱了，心跳也有些加快，所以我认为你紧张了。”
言启嘴上平淡地解释着，心里忽然也有些失了底，自己是不是太直了一点，人家还算是自己的女同学，要是把人说得梨花带雨地跑了，自己这个身份可就宣布社会性死亡了。
“你……舞跳得不错，比我好多了。”言启开始转移话题，试图把这变成一场真正的联谊之舞。
“我明白了！”
言启一惊，心想你明白什么了？你可千万别直接撒丫子跑了，好歹和我把这一支舞跳完。
“我的经验还是欠缺了，言启同学，无论你和我的家族能否达成合作，我们至少还是同学，以后请多多关照啊！”
言启凝起目光看着这双晶莹无暇的双眸，不出意外的话，今后在阿瑟学院她必然会是年轻一代中的翘楚。
他在心里默想道：也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啊！
咦——那个丫头在阿瑟不知道发展成什么样子了，真是一晃好久不见了。
言启的思绪被勾回到了八年前，他刚刚复活时的情形，他利用了一场血腥的灭门惨案让一个将死的少年将生命献祭给了自己，换来了他的重获新生。
可怜的一家人最后只剩下一个遗女，言启看出了她的天赋，将自己的一些本领教给了她，后来她机缘巧合下进入了阿瑟学院。
至今已经几年没有再见，想必也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