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真相，鬼流泪
这一次吞食鬼界本源碎片，似乎有些不同，小尸主浑身发光，有些昏昏沉沉的样子，最后回到了王然的口袋里。
“水僵一族？”
这时，
刚从之前那一幕震撼中回神的黑龟，第一次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在看到水僵一族之后，顿时愣了一下。
“你是水僵一族的族长？”
随后。
黑龟的目光看向了女水僵，庞大的威压横压而下。
女水僵脸色顿时变得无比痛苦，看着那巨大的黑龟，咬牙切齿道：“我是，我们水僵一族败了，你一头龟，也要来踩一脚吗？”
她的语气中有一种愤怒、绝望。
本想着借助神明之力，一举覆灭石僵一族，但却被一只小僵尸挡住了，好不容易神明降临，而且还是六个！
到最后，竟然被一巴掌拍死了。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和她作对，是那么的戏剧性。
“呵，这年头，一只小水僵都这么横了吗？难怪没落至此。”
“想当初，就算是那个水无天见到我，也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前辈，到你这里，倒是变成了一只龟而已。”黑龟冷笑一声。
“水无天！？”
女水僵闻言，当即一惊。
这可是水僵一族的创立者，也是第一任族长，传闻巅峰的时候达到了鬼帝八重天的程度，风靡一时。
不过，他们水僵一族的先祖，一只龟怎么会认识？
等等。
龟，黑色的龟？
她眉头紧皱，目露思索，在水僵一族的一面墙壁上，好像刻画着这样一只龟，周围是无数水僵一族的先辈，对其无比恭敬。
难道说
“您是神龟前辈？”女水僵终于反应了过来。
“神龟前辈，我可不敢当你的前辈，我只是一只小小的黑龟。”
女水僵顿时无比尴尬。
但眼下，黑龟是她最后的希望。
“神龟前辈，还请看在先辈的份上，救救我们水僵一族吧。”女水僵跪在地上，不断的哀求。
身后。
那无数的水僵也是跪拜而下。
黑龟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是那么的熟悉。
“你们水僵一族，不是应该在鬼河之下吗？怎么会到这里？”黑龟询问道。
“神龟前辈，我们虽被尘封在鬼河之下，但我们心中复仇的计划，却是一刻都没有停止过，我们一定要和石僵一族做一个了断！”
“如果不是他们，我们又何须生活在鬼河之下。”
“至于我们为什么能出来，是因为一面蓝色的冥火之墙，把鬼河都蒸发了许多，我们也借此逃了出来。”女水僵道。
黑龟无语。
感情，是因为那个男人。
“所以，还请神龟前辈，救救我们水僵一族吧，下一次，我们绝不会输！”女水僵继续哀求道。
不得不说，作为一族之长，能屈能伸，很不错。
但有一些事情，还是无知。
黑龟那硕大的眼睛扫过整个水僵一族，最后落在女水僵身上，冷声道：“你认为，你们水僵一族为什么会生存在鬼河之下？”
“曾经的那一战我们水僵一族败了，先辈带领我们逃离，最终凭借着自身的特性，于鬼河之下生存，休养生息。”女水僵道。
“你从哪知道的？”黑龟一愣。
“水僵一族的古籍上。”
“放屁！”
“水无天的后辈子孙，还真是不要脸，难怪你们水僵一族会成为这般模样！”
“当初那一战，你们败了，败的很彻底，最后所剩余的水僵甚至不过百，到最后，是石僵一族的族长--石天，心怀仁义，不忍赶尽杀绝。”
“而为了不让石僵一族继续追杀你们，更是指了一条明路，那就是鬼河之下。”
“没想到你们水僵一族的记载，倒是把这些全部省略了，对石僵一族的仁义更是只字不提，真是有意思。”
黑龟冷笑连连。
心中原本对于水僵一族的怜悯，更是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曾经他和水无天，也只是有过几面之缘，自己也曾指点过水无天修炼，硬要说情分，恐怕也是水无天对他的情分。
“你们水僵一族，好自为之吧。”黑龟说完，便闭上眼睛，不再言语了。
而女水僵乃至整个水僵一族，都是一脸呆滞，心中的一些信念在崩塌，他们所坚持的，原来都是错误的。
“这才是真相嘛？”
女水僵低声喃喃，一行清泪滑落。
鬼流泪。
一般来说，鬼会哀嚎、嘶吼、惊恐等，但流泪却不常见。
“难怪，难怪族中的一些老人闭口不言，难怪他们至此也不愿出来，呵呵，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女水僵的心神彻底崩溃。
整个身躯后仰，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落寞、悲伤、绝望，那种由心而发的情绪，甚至影响了周围。
“你们动手吧。”
女水僵说了一句，便闭上了眼睛。
石僵一族的族长见状，有些沉默，他将目光看向了王然，准确的说是看向王然口袋中的小尸主。
只不过现在的小尸主还是迷迷糊糊的，根本无法做出回应。
“你自己决定吧，这小家伙就是胡闹的，你才是族长。”王然也看明白了，于是便替小尸主做了主。
石僵一族族长一阵愕然，而后点了点头。
他缓缓迈步，走向女水僵，轻声道：“你们走吧。”
女水僵原本紧闭的双眼，轻轻一颤，而后睁了开来，看着面前这个曾经自认为的仇敌，自嘲一笑。
“到头来，还是一样的吗？”
她缓缓爬起身，带领水僵一族离开此地，没有人知道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水僵一族还会不会出现。
“前辈，这一次，多谢您了。”
做完这一切后，石僵一族对王然躬身行了一礼。
“没事，应该的。”王然笑着道。
“如果前辈不嫌弃的话，就前往鬼崖歇息歇息吧。”
王然刚准备说话，就被一道声音打断了。
“阴门的气息，我的家在呼唤我。”一直没有说话的蔡袅，陡然开口，脸色无比严肃、认真。
而他的目光，则一直落在一个方向。
顺着目光望去。
远处。
隐约间可以看到一扇耸入天地的巨大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