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自在空间
“觉醒吧，蚩尤！”
看到大剑蚩尤新增的武器技能后凌夜果断将巨量崩坏能注入大剑蚩尤中，随后只见大剑蚩尤上蚩尤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下一刻，以大剑蚩尤剑刃为起点，无数黑晶凭空涌现，迅速组合构造在一起形成一头漆黑色的巨兽。
“那是…………”
海岸线上的姬子等人，看着面前这突然凭空出现的庞然大物，久久不语。
和姬子等人不同，凌雪在看到钢铁蚩尤的出现时竟是双眼放光。
“他果然还是会用这一招的，这和时间没有关系。”
海面上，随着钢铁蚩尤的成型，无数人的内心无不被震撼着，如果说第一只蚩尤带给他们的是无尽的绝望，那么这第二只蚩尤所带给他们的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斩灭…………一切。”
站在钢铁蚩尤脑袋上的凌夜看着面前负伤的蚩尤无情的说道。
“不过是区区人类，休想再次战胜吾辈！”
看到对面出现一个黑色的自己，蚩尤再次发出怒吼，同时又一次在嘴中汇聚崩坏能发射光束，而凌夜这边，在他的指挥下，钢铁蚩尤也是在嘴中汇聚崩坏能发出光线，两道光线互碰，钢铁蚩尤这边竟是以绝对的优势对着蚩尤碾压过去。
“你就在无尽的绝望死去吧，蚩尤重炮！”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站在钢铁蚩尤脑袋上的凌夜也是再次将手中的大剑蚩尤转换为蚩尤重炮，再一次蓄力到临界点之后发射出一道不输于钢铁蚩尤光束的崩坏能炮。
在两道光束的对波下，蚩尤瞬间败下阵来，这一次它三分之二的躯体全部被这两道光束毁灭，即便是现在它的身边还有成千上万只崩坏兽，也不够它恢复的了，更别说这些崩坏兽早就在之前已经被消灭了。
“吾辈…………还没有输…………”
话虽这么说，但是蚩尤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弱，眼看就要完全死去。
“感受吾辈的愤怒…………吾辈的憎恶吧！”
犹如从地狱传来的声音一般，明明快要死去的蚩尤却在此刻开始疯狂吸收附近的崩坏能，原本被凌夜和钢铁蚩尤毁灭的身躯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同时，在蚩尤的身体表面出现了许多巨大的黑色裂纹。
“吾辈蚩尤，吞食山海的巨兽，绝不会被汝等所杀！”
随着蚩尤的声音传来，蚩尤原本的身躯就像是爆甲一样爆炸开来，无数肉块以极快的速度四处飞射，而这时凌夜及时让钢铁蚩尤张开崩坏能屏障，挡下了绝大部分飞射而来的肉块，但是，下一刻一个体型比蚩尤略小，但模样却更加狰狞的黑色崩坏兽出现在凌夜和钢铁蚩尤的面前，对着钢铁蚩尤的脑袋就是一口咬下。
凌夜见此情景，也是不躲不避，从钢铁蚩尤的脑袋上一跃而去，手握大剑蚩尤一把贯穿了变异后的蚩尤的脑袋。
然而即便是如此，蚩尤还是一口咬在了钢铁蚩尤的脑袋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奇怪声响。
“无聊！”
见自己刚刚这一招似乎并没有对蚩尤造成太大的伤害，它脑袋上的伤口几乎在瞬间愈合，凌夜便再一次举起大剑蚩尤朝着蚩尤的脑袋砍去。
“汝想成为这个世界的救世主么？可笑！仅凭汝的力量，什么也做不到！”
就在凌夜发动攻击之时，蚩尤的声音再次从他的脑海中响起，接着只见蚩尤一甩身子，竟是将钢铁蚩尤甩起来砸向凌夜。
遇到这种情况，凌夜也只好先放弃攻击，躲开蚩尤的攻击后看着面前这个变成黑色的蚩尤。
毫无疑问，比起之前的蚩尤，蚩尤这个模样实力要更强，甚至超越了钢铁蚩尤，不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它变得这么强呢？
“吾辈，这就将你的希望破灭！”
这时，脑海中再次传来蚩尤的声音，随后只见在蚩尤的怒吼声中，无数缩小版蚩尤从海底出现，目标一致的攻向海岸线。
这群缩小版蚩尤的实力要远远比之前蚩尤使用自己血肉所铸造的崩坏兽要更加强大，如果让这群崩坏兽登陆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但是凌夜此刻也无法迅速有效的支援，或者说，他没有办法一次性解决掉这么多的敌人。
“怎么办？唔！”
凌夜的脑海中稍有迟疑，他就感到脑海中的杂念再次和他的想法犯冲，脑袋再次痛的像是要炸裂开一样。
“谁管他们啊！死了也只能说明他们太弱了！”
最后，在凌夜的一声怒吼下，他这才感到头疼稍微缓解了一点，但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他必定会被这些杂念所支配思想，最终迷失自我。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全都杀了吧！斩灭，屠戮，毁灭，绝望…………”
凌夜一边说着，一边将大剑蚩尤收起，双手合十后又向两边展开。
“自在空间！”
随着凌夜的话音落下，以凌夜为中心，四周的空间一阵扭曲，扭曲的空间迅速布满整个天际，最终将蚩尤连同它所召唤的所有崩坏兽包裹在其中。
“这股力量…………到底是！”
被吸入自在空间的蚩尤很是震惊，它想要逃脱，但是很快它发现，自己竟是完全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了，别说是身体，就连感官等，也好像被人剥夺了一般，只是一瞬间，它便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在自在空间的世界里，没有时间，空间，质量，光明，黑暗，一切皆由虚界的主人所支配…………宿主，你终究也还是到了这一步。”
这时，系统的声音从凌夜的脑海中响起，但是因为凌夜的脑海中此刻有太多杂乱的声音，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或者说，他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干掉眼前的家伙。
“不可能，区区人类，区区人类！吾辈竟然，输给区区人类！！！”
蚩尤在心中发出怒吼，但是很快它就连这种能力也被凌夜支配剥夺。
“你就在地狱中懊恼后悔，与我为敌吧。”
凌夜来到蚩尤的身体前，一手抓住蚩尤的脑袋，十指狠狠的插入了蚩尤的血肉之中，下一刻，蚩尤庞大的身躯化作黑色的崩坏能迅速被凌夜手中的一枚金色立方体所吸收，不只是蚩尤，整个自在空间内的所有崩坏兽都化作黑色的崩坏能被凌夜手中的立方体吸收。
最终，所有的崩坏兽消亡殆尽，留下的只有凌夜手中的一块金色立方体，然而，只见凌夜将手中的立方体捏碎，无数崩坏能顺着他的手臂被吸进他的身体。
谁也没有想到，这只几乎威胁到一座城生死危机的崩坏兽，竟是以这种方式收场。
“虚之现界啊，真是令人讨厌的能力…………不对，你这个不是虚之现界…………有意思…………”
在凌夜吸收掉所有的崩坏兽之后，一道声音忽然冷不丁的从他身边响起，出于本能反应，凌夜抬手一道金色立方体丢过去，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命中。
“竟敢对我动手吗？勇气可嘉，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人类了啊！五万多年了吧，你和你的那位前辈很不一样，但是，你们的结局终究还是…………”
那道声音淡淡隐去，即便是在自在空间内，凌夜也没能发现对方。
“难怪蚩尤会忽然死而复生，而且变得更加强大，原来是你出手了啊，崩坏意志。但是，你也没有想到，宿主与五万年前的那个家伙，会如此相似吧。”
在崩坏意志离去之后，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这一次，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海岸线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凌夜会和蚩尤一起消失…………”
看着空旷的海面，琪亚娜有一点失神的说道。
“别担心他，他不会有事，有事的只能是蚩尤。”
凌雪拍了拍琪亚娜的肩膀笑着说道，好像她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若水，为什么会使用太虚剑气。”
这时符华来到凌雪的身边，神情严肃的问道。
就在凌雪和她们一起战斗对抗崩坏兽的时候，符华注意到，凌雪不仅获得的若水的认可，可以使用若水剑，还会使用太虚剑气。
且先不说太虚剑气她是如何学来的，但若水早在第二次崩坏中被拟似炎之律者焚毁，但凌雪手中的若水并不是假的。
“抱歉，关于这一切没有他的允许我不能说。”
凌雪对待别人都是一副随意的模样，但是对待符华却是极其认真的回复，符华看着凌雪，虽然看不到她的样貌和表情，但最终她还是叹了口气。
“罢了，希望若水在你手中可以发挥它最大的作用。”
“我会的！”
就在这时，海岸线上的空间一阵扭曲，接着凌夜与钢铁蚩尤便从扭曲的空间中出现，随着凌夜大手一挥，钢铁蚩尤便是回到了他手中的大剑蚩尤内。
“凌夜！”
看到凌夜出现，琪亚娜就激动的想要跑过去，但是凌雪却拦住了她。
“别过去，现在的他还很危险。”
凌雪看着凌夜，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众人可以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一丝凝重之意。
这个在面对百万只崩坏兽以及超越审判级的崩坏兽蚩尤时都是一脸谈笑风生的凌雪，竟然在此刻，面对战胜蚩尤的功臣凌夜表现出了极大的沉重之意。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凌夜就是凌夜啊！”
琪亚娜不解的看着凌雪问道，正想要推开凌雪拦下自己的胳膊跑向凌夜，但是凌雪却丝毫不给她机会。
“你看他现在的样子，你们不会还觉得他是人类吧。”
凌雪没有回答琪亚娜的问题，反而是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说道。
“以一己之力毫发无损的斩杀审判级崩坏兽蚩尤，还拥有一只不输给蚩尤的机械造物，重点是他现在的模样，他的力量，你还觉得这是人类的表现嘛？”
“你什么意思？”
这时，姬子好像听出来了凌雪的言外之意，于是她越过琪亚娜，神情严肃的看着凌雪问道。
“呵，我没有什么意思，他使用禁忌的力量，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人类了，或者说，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已经不是凌夜，而是一只不输给蚩尤的，审判级崩坏兽！”
凌雪说罢，随后只见她再次取出若水，指向面前的凌夜：
“即便他曾经是人类，曾经和你们在一所学校读过书，但，若事情发展到了这种地步，就由我来亲自，斩杀这只可能会危害神州的崩坏兽。你们的女武神守则不是有说嘛？如果同伴被崩坏感染，那就要在他变成死士之前结束同伴的生命，现在，正是执行的时候。”
说完，凌雪便准备出手，但是琪亚娜和神里恋风等人却拦在了她的面前。
“虽然，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如果你想对我的朋友出手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琪亚娜眼神坚定的看着凌雪，但是下一刻，她的双腿却被冻结了起来。
“是吗？可惜你没有反抗我的能力。”
凌雪“不屑一顾”的说道，然而这时，姬子却挡在了她的面前。
“那，再加上我呢？极东支部的王牌，无量塔姬子。”
“是嘛，极东支部的王牌，只是你确定要这样做？他已经不是人类了，你要为了保护一只崩坏兽站在人类的对立面吗？”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姬子，凌雪不紧不慢的说道。
“他不是崩坏兽！他是我的学生，是在这场灾难中保护了无数人的英雄！身为他的老师，我不允许你用这种话来侮辱他！”
姬子说罢，只见她缓缓握紧了手中的轩辕剑，摆出随时都可以战斗的样子。
“希望，等到以后你也可以这么说。”
看到姬子认真的模样，凌雪感到心里一阵舒畅。然而下一刻，没等凌雪出手，凌夜就瞬间出现在姬子的身后，挥舞着大剑蚩尤朝姬子砍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