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7章 特殊的药粉
慕朝烟一咬牙,还是忍不出说了出来,这个‘分封制’她是想了很多,早前就想说了。
但因为最近的事情忙起来,她倒是忘了这个,要不是今日听墨玄珲说起墨元昊的事,自己恐怕还不知道将此事忘到哪儿去了。
墨玄珲黑眸中闪过惊艳,这自是一个非常好的办法,一旦开始执行起来,不仅能将朝臣牵制起来,同时还能暗中培养墨元昊自己的人脉。
墨元昊到底上位的时候呼声不高,且如今朝中的大臣个个都是野心勃勃,表明上看都是一家人,私底下早就分成了几大派。
墨元昊也动不了他们,因为只要动了其中一个,少了这个另一方便会再涨士气。
这就跟三个支撑柱一样,少了一方,便会偏向另一方,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墨元昊身为一个皇帝还得事事看着大臣们的脸色来行事。
墨玄珲想了许多,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但旋即想到一件事,便就是如今的东华,已经经历了太多,只怕是一时半会根本经不起再折腾。
这个方法一出,那些大臣势必会闹起来,若是届时处理不好这件事,依旧是没法子。
“方法自然是极好,但你也清楚,东华经历战争不久,现在京都人贩子一事又还没有处理完,就怕这个方法呈现出来的效果是反的。”
墨玄珲抿唇,绷着脸:“也不知这个方法,能不能挑战大臣们的神经。”
慕朝烟想想也是,东华好不容易才平静起来,可不能因为这个‘分封制’又闹起来,想来也是她操之过急了。
“这段时间,我会按照假身份去做戏,至少要半个月之后才能回来。”慕朝烟抬眸,看向墨玄珲说道。
想到至少要半个月见不到慕朝烟,墨玄珲心里一阵不舍,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如此你行事一定要小心些,注意安全,不要拿自己来冒险,知道吗?”墨玄珲不放心地叮嘱道,对方也不是吃素的,一旦慕朝烟的身份被揭穿,会有危险。
慕朝烟笑了,眨着眼睛道:“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她有信心不会露出马脚,且自己已经做了那么多准备。
慕朝烟思虑周全,决定将宫忆礼带上,这样才能显得更逼真,而且还能掩人耳目。
带着儿子一起做生意的商人,这个形象挺逼真的。
但宫忆礼如果突然不见了,肯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所以慕朝烟又让王一去找了个会缩骨功的人,在府里假扮宫忆礼,引人耳目。
她会对外宣称宫忆礼是她的儿子,不过宫忆礼的五官跟她长得不太像,需要调整一下。
慕朝烟将宫忆礼叫到身前,拿出特制的药粉和毛笔,沾了药粉就要往宫忆礼的脸上扫去。
宫忆礼有些不解:“这是什么?”
慕朝烟神秘一笑,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一种特殊的药粉,用了之后,你就会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了。”
“真的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吗?”宫忆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慕朝烟拿着毛笔在宫忆礼的脸上画画涂涂,看了一眼,满意地点头,“好了。”
其实她手上拿的根本不是什么药粉,而是她自制的修容。
尽管古代有胭脂水粉,但还没有出现修容这种东西,慕朝烟自己研制了出来,稍稍在宫忆礼五官修饰一下,让两人看起来更像。
现在的效果她是很满意。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我们要出发了。”慕朝烟拉着宫忆礼。
宫忆礼点头,一副乖巧模样:“都收拾好了。”
“真乖。”慕朝烟在他的脸上捏了一下,站起身,“那我们就启程吧。”
慕朝烟去见了墨玄珲,有些不舍地对他道;“我一会儿就带着他走了,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万事小心,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墨玄珲叮嘱道。
“好。”慕朝烟点了点头,与墨玄珲对视了一眼,转身离开了。
墨玄珲望着她的背影,低声叹了口气。
慕朝烟带着宫忆礼悄悄从后门溜走了,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们要隐藏身份,万事都不能高调。
她对外的身份是一个商人,独自带着儿子经商。她知道暗处肯定会有很多人盯着她看,所以带着宫忆礼在一处僻静的街区买了一个院子。
白天的时候,慕朝烟便带着宫忆礼去市场转转,挖掘一些有价值的宝贝,顺带打探商机,言行举止表露出来的都是商人的样子。
精明,并且善于精打细算,绝不吃亏,善于砍价。
言谈见也透露着商人的市侩,表演得天衣无缝。
晚上回去,她便教宫忆礼一些制毒的知识。
宫忆礼是个聪明的孩子,尽管不是慕朝烟亲生的,但慕朝烟一直将他当亲儿子看待。
他在制毒方面表现得十分有天赋,基本是慕朝烟说过一次他就能听明白,并且能迅速将那种毒研制出来,让慕朝烟很欣慰,内心充满了成就感。
宫忆礼十分好学,对慕朝烟很感恩,希望自己能够尽可能地帮助她,所以学起来很刻骨努力。
“时间不早了,明天再弄吧,你该回去睡觉了。”慕朝烟见月亮都升得老高了,宫忆礼还在研究医书,忍不住提醒道。
宫忆礼摇头拒绝,“没关系,我不累。”
慕朝烟抽走他手里的书,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若是睡不够的话,以后会长不高的,知道吗?你想一直当个小矮子吗?”
宫忆礼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好吧,那我回去睡觉了。”
“去吧。”慕朝烟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
第二天,慕朝烟依旧带着宫忆礼出门了,去了东边的小市场,准备去看些小玩意儿。
“老板,看看这香囊吧,做工很好的。”一个中年妇女叫住了慕朝烟。
慕朝烟停下来,稍稍往身后看了一眼,知道后面有人在监视她,故意问中年妇女:“怎么卖?”
“三文钱一个。”中年妇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