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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沫,你是不是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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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高一生活结束了,17岁的天空除了绚烂毫无阴霾,航英感叹着自己的这一年。这一年他进入人生新的阶段,过着不一样的生活。努力的他终于成为了班级第一,不出意外他下学期会被分配到a班。当然更开心的是他有了一个女孩子,似乎有了一种成年的感觉。当然还有收获了付楚的友谊。

    因为下学期要重新分班所以这个暑假不用补课。高中是没有暑假作业的,航英感觉异常开心,不过他偶尔也会拿出英语单词本去读,当然暑假的重点工作还是帮家里干着农活。不过相比以前家里的农活很少了,靠种地是难以生存下去的,村里的大部分土地已经荒废而种上了桉树。

    母亲看着也着急,因为旁边的田地一旦种上了树就会遮挡阳光而农作物无法生长,就是这种连锁反应下让越来越多的农田荒废,只有零星几片农田可以种,然而收成越来越不好。父亲除了种地也去做一些建筑零工以至于家庭收入并没有减少太多。

    航英今年回家发现家的旁边修了一间新房子,是村子另一头的的人家。航英家所在的村子500多户,在当地算是比较大的自然村,所以即便是同一个村子里东西两头的人也很少有过交流。而航英从小孤僻内向的性格导致他童年伙伴不过是方圆500米内叔伯的同龄小孩罢了。

    而这户人家便是周沫外婆的新家,周沫的舅舅起的新房子,把外婆接了过来一起住。

    一大早睡眼朦胧的航英躺在床上就听到一个女生逗玩小孩的声音,航英觉得无比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好奇心促使他跑上天台看了看。

    周沫居然出现在邻居家院子里面!航英在天台向周沫挥手,想喊却不好意思。然而周沫并没有看到她。

    航英随机下楼简单吃完饭后哪里都不去就坐在院子里等着周沫出来。航英家里的院子已经长满了果树,那棵曾经挂满鸟窝的树也长得很高,上面还依稀留着几个。航英坐在树下的摇床上,心里都在默念待会看到周沫要说些什么。等了好久,周沫终于走了出来,穿着一个印有比卡丘的睡衣。航英假装路过然后冲着周沫大喊。周沫疑惑地张望,发现是航英的那一刻手马上把碗扔在一边,然后走了上来,突然意识到什么而放慢脚步。

    “好巧啊,你怎么在这里啊?”航英率先问,努力想着刚刚心理演算过的话术。

    “我外婆家在这边,这是你家啊?”周沫指着航英的家问

    “对呀,我一早就听到你的声音,觉得好熟悉,没想到是你。”

    “实在不好意思,讲话太大声吵到你了。”周沫有点不好意思

    “没有没有,听到你的声音我就醒了嘛,我再不起来就被我妈骂咯。”航英接着问:“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我在这边一个星期。”周沫答

    “哇,真的么?太好了!”航英很开心听到这个回答。

    周沫外婆走了出来,看到两人,周沫慌忙解释这是同班同学,外婆邀请航英进来家里坐坐,航英有点胆怯,说要回家帮忙干活就走了。

    中午时航英母亲赶海回来,满满一箩筐的沙虫,平时没有农忙的母亲都会去赶海来补贴家用,剩下一些螺母亲准备拿去给邻居老奶奶,也就是周沫的外婆。而这次航英表示自己拿去就好了。母亲觉得不可思议,平常的航英根本不敢主动拿东西去给邻居。航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只想借口去找周沫罢了。

    当航英提着螺走进邻居家只见周沫在家,还有一个3岁小孩子,周沫似乎很懂照顾孩子,手里拿着一个玩具一边拿着勺子喂着他,全然没有看到站在门口的航英。

    直到航英敲了门周沫才反应过来,航英指了指手中的螺说:“我妈让我拿些螺过来。”周沫表示外婆出去了。航英不想马上回去,而是在别人家里来回晃荡,周沫见他有些拘谨让她坐在沙发上,而此时客厅的的音响放着那首周沫喜欢的歌曲。

    “放假好无聊啊!”航英想打破尴尬的局面挤出一句更无聊的话

    “我才不无聊呢,村里的生活多好。”周沫喂完小孩子跑过去看了看航英拿过来的螺

    “这些螺好大啊!”

    “对呀,我妈去挖的!”航英随口回答。

    “我也想去海边挖螺,可是外婆年纪大了没有办法带我去。”

    “如果你想去,我可以带你去啊。”

    航英看出周沫似乎对这件事很感兴趣,拍着胸口说:“我可是挖螺高手。”

    “真的吗?那我们改天去哈。”周沫很开心。

    航英也很想去做一些不一样的事情,否则每天都是干农活和呆在家里多无聊。当即跟周沫说明天一早就去。不过当得知明天需要6点钟起床时周沫还是犹豫了一下,但是随即答应了。

    航英小时候经常跟母亲去海边挖螺,已经知道哪片海滩螺最多,而且掌握了看螺眼的技巧。

    第二天一大早航英就在家门口等周沫,原本约定6点出发的,然而到点了周沫还不出来,早起的外婆告诉航英周沫还在睡觉。航英只能继续等,蚊子在他白皙的脚上、手上、脸上留下了好几个大包,好在六点半周沫走了出来。

    看到她穿着一件崭新的白色t恤和帆布鞋,航英觉得好无语。

    “终于等到你,差点想放弃咯!”航英改编着歌词吐槽她的懒,而且一脸嫌弃地说:“大小姐,我们去挖螺不是去旅游的嘛”,你穿这样不行的。”

    然后航英跑了回去,拿了自己一件母亲旧衬衫和水鞋给到周沫:

    “那,穿上吧,这样才不会弄脏。”

    周沫接过航英的衣服套了上去,换了鞋子。

    “这样才有点样子嘛。”航英上下打量着周沫忍不住笑了起来:“还真像我妈,一股农村妇女风,,哈哈哈。。”

    周沫假装生气,哼的一声走到前面去。

    南方6点半天已经很亮了,两个人穿过小溪,走过高高堆起的虾塘土堆,还有泥泞的滩涂小路。周沫没想到赶海要走那么久,途中不知道要休息多少次。航英吐槽她大小姐作风,倔强的周沫听不得别人说她娇气生气地继续往前走。航英见她确实走不动了,就停下来找了一棵马尾松树下坐着休息。

    清晨的海风吹着两人的脸庞,远处树林上升起了一个红红的太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人来这里是看日出的。

    周沫似乎很兴奋,她高喊着看到日出了,航英“切”的一声表示这有什么稀奇的。嘴上是这么说但是他也觉得今天的日出似乎和以前的不一样,很好看。航英盯着清晨的太阳看了很久,直到从一开始露个小头到后面露出了半边。等他反应过来已经休息很久时转过头时看到周沫躲闪的眼神。当航英看着日出时,周沫的眼睛里看的却是他。

    航英示意周沫休息够久了需要赶路了,周沫表示还想再休息一会。航英也不好强行把她拽起来。周沫掏出mp3,航英也想拥有一台,只是要几百块钱呢。周沫戴着半边耳机,另一边给航英,航英接住戴了上去,耳朵里响起的是那首在蛋糕店里那首韩国歌曲。周沫看着远方陷入沉思,歌声在两人耳朵中萦绕。两人没有说话,有几次航英从余光中似乎看到周沫在看他,只是每次转过头却发现她看着另一个方向。

    待歌曲放完周沫收起mp3放在口袋,表示继续赶路。航英觉得刚刚的歌曲很好听,不过当他问周沫歌曲名字时,她还是那句“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两个人再走20多分钟就来到了海边,航英提醒周沫注意脚下的礁石,周沫小心翼翼地跟在航英后面一个脚印一个脚印走着,即便如此有几次她都险些跌倒。航英步伐矫健,很多次当他转过头发现周沫还停在很远的后面,索性过去扶着她走过去。

    一段几百米的路硬是走了十几分钟,直到他们走到了平坦的海滩上航英才松开牵着的手。

    周沫兴奋丢下挖螺工具地跑向海滩,全然没有在意溅起的脏水溅到衣服上。航英只能一个人扛着工具跟在后面。退潮的海滩上有着很多宝藏,搁浅的小鱼,觅食的螃蟹,周沫跑过来拿起篮子又跑了,全然不顾一旁挖螺的航英。

    一会功夫周沫提来了好几只螃蟹,一脸自豪而灿烂笑容,航英瞥了一眼把螃蟹全都倒了,一旁的周沫又气又惋惜。航英告诉她这些螃蟹不能吃的,周沫羞愧地没再气了,眼睛里都是惋惜。

    当她看到航英已经挖了半箩筐的螺一脸崇拜地给了航英个大拇指。

    航英凭借专业的挖螺技能几乎每一次下去锄头都能出来几个螺,有白的,有红的,滋滋冒着水。周沫表示也想学习看螺眼,航英毫不吝啬教起这个小徒弟。周沫学习能力很强,经过短暂的指导便感觉可以出师了,圆圆的红润脸庞在挖出第一个螺之后欢呼,阳光下是那么的青纯可爱。

    涨潮了,航英一行人也该回去了,航英收获颇丰,周沫收获虽然少,但作为挖螺新人也算挺厉害的,航英夸赞她,周沫也不怕骄傲吹嘘自己凡事都有很高悟性。

    回去的路上又让周沫犯了难,提着螺的航英已经没有多余的手去扶周沫了,所以再三叮嘱她慢一点,小心一点。但是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被海水冲刷的石头比刚来时更滑了,周沫踏上去后滑倒了不幸扭伤了脚,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还好航英查看伤势后表示不是很严重,只是拉伤了筋,休息几天就好了。航英快速把工具和螺拿到岸上,然后又跑回来示意周沫爬上自己背,周沫迟疑了一会但还是靠了上去。

    “没想到你这么小只还挺重的啊。”,航英低估了她的体重,用力把快要滑下去的周沫往上提了一下。

    “切,背不动就直说,我才90多斤。”周沫没好气地说。

    航英还在埋怨她笨手笨脚,他让周沫抓紧他,因为他准备拿工具和螺了,不过背着一个人还要拿那么多东西显然一个人无法办到。航英只能把螺找个草丛藏了起来,只是拿着工具回去。

    汗水浸透的衣服让两个人贴得很紧很紧,航英甚至感觉到了周沫的上身某个部分,一度让航英很紧张。这种不够单纯的思想甚至有些龌龊,让航英自己都觉得无耻。

    周沫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她尽量不去动身体以免给航英增加重量。看着航英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后背,他举起食指画了一个心型。当航英问她在画什么时,她借口上面有个泥垢,只是帮清理而已。

    回到家的航英放下周沫,如释重负的他硬生生喝了两碗水,他不知道今天哪里来的力气能背一个人回来,不过没休息多久他又跑出去了,还要把螺拿回来呢,去迟了就被人拿了。

    所幸的是航英最后把螺提了回来,周沫搬来两张板凳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坐在一起清洗那些螺。虽然扭到了脚但是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周沫忘记了脚痛,同时对这个男孩子的感情有了更深的升华。

    航英母亲看到他回来了走过来告诉他刚刚有个女同学打电话来找他,航英放下手中的螺跑了回去,周沫猜得出是赵远秋的电话,看着刚刚还挺亲密的航英离开的背景心里有些难过。

    回到家中的航英带着海水湿泥的鞋子就来到电话机前拨通了赵远秋的电话。当赵远秋问他上午去哪里时航英没敢说和周沫去挖螺,而是借口去找男性小伙伴玩耍了,这是第一次航英对她撒了谎。

    电话里赵远秋依然是那个肉麻兮兮的人,满嘴都是我好想你之类的肉麻话语,即便航英让她小声点,她依旧没有收敛,直到航英说也想她时才满意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的航英来不及脱掉衣服就让母亲拿了点治疗扭伤的草药给他。拿到草药后便去找了周沫外婆让她帮熬一下药水。此时周沫已经把螺清洗完了,当航英准备扶她起来时却被拒绝了,毕竟这里还有外婆和叔伯看着,太亲密的动作让人口舌。

    航英也意识到这一点,然后只能回去了,这才意识到他已经全身湿透了,全身一股汗水和海水交融的咸酸味。洗完澡的航英在家里的天台看了看周沫,此时她正在院子里用航英带去的药水敷着脚,原本还想着帮她敷的航英此时意识到这些都是超出正常同学的行为,但是他心里还是很担心周沫。不过今天实在太累了,航英倒在床上一睡就到下午吃完饭的时间。

    当航英起来准备吃晚饭时发现周沫在饭桌上吃着饭和他父母聊着天,父母见到航英埋怨他太懒,睡个午觉都能睡那么久,叫吃饭也不理。

    周沫笑着帮航英打圆场,夸航英在学校可勤快了,这次考试还考了全班第一名呢。航英被周沫这么一说还觉得不好意思,他从来都没有将学习的事情告诉过父母,父母也没有过问太多。

    航英感觉很是尴尬但也自豪,夹了一口菜猛地扒拉着米饭。父母帮周沫夹了一块肉放在碗里,让周沫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不要觉得害羞,一时间像见儿媳妇一样。周沫只能顺从地吃着,接着母亲也勺了一勺螺肉给到两人。

    航英低头不语,她深怕父母以为他们两个在谈恋爱。关于早恋问题父母一直没有表示过反对,只是在春节时田馨经常打电话过来,难免父母有所察觉。不过父母也只是说如果谈恋爱了就要对别人好一点,还有不能影响学习。父母的开放一时让航英大跌眼镜,好像剧本不是这样演的啊。

    还好母亲在饭桌上没有说什么,吃了几口饭就去看电视了只留下两人。

    看到只剩两人,周沫打开了话匣子,并热情得夹了几个螺肉给航英:

    “这个是我煮的哦,好不好吃。”

    “挺好吃的呀。”航英确实感觉挺好吃的

    周沫一脸自豪吹嘘自己跟爸爸学习的厨艺。

    “你的脚还好吧。”航英看着周沫的脚已经消肿了问。

    “多亏了你的良药,不过你这样看着女孩子的脚好意思么?”周沫边说边收起了自己的脚。

    “切,看一看有什么要紧呢,我还摸过你的手呢。”航英脱口而出,故意做出坏坏的表情。

    “色狼,渣男!”

    周沫放下碗看着埋头吃饭的航英又八卦起来。

    “你跟赵远秋的事情你父母知不知道?”

    “啊?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告诉父母嘛。”航英有点心虚。

    “不老实,我看你们两个挺恩爱般配的嘛。”周沫又端起了碗但是没有吃东西。

    “是么,我也不懂。”航英说。

    “哎,你老实说喜欢她么?”周沫接着问

    “这个,喜欢啊,她那么可爱,不像你这么粗鲁,毛手毛脚的。。哈哈哈。。”航英转头看向周沫,埋汰他。

    “那祝你们白头偕老咯。”周沫有点失落,转头准备拿碗去洗

    “再吃多点嘛,看你那么瘦。”航英叫住了周沫并把她拉了回来。

    “实话说啊,我也不知道,感觉莫名其妙就在一起了。”航英解释着:“我感觉跟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哈?果然是渣男,还嫌弃别人。”周沫又端起了碗准备再吃一点。

    “我才不是渣男呢,不过我学习又好,又帅,女孩子喜欢很正常的嘛。”说着航英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满面春风。

    “恶心,自恋,谁喜欢你谁倒霉。”周沫真的是毫不客气贬低着他。

    “那你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嘛。”航英把枪口转向了周沫

    周沫被他这么一问愣了一下,低头吃饭不语。

    “那那那,你不说那肯定有了,是谁那么大的魅力能入你法眼?”航英追问,心里却在期待着什么。

    “你好无聊啊!”周沫白了他一眼:“我才不像你那样早恋,我一心只有学习,再说班上的男孩子都那么丑,我才看不上。”

    航英突然坏笑:“你不会喜欢我吧?”

    周沫没有想到他真的问了这句,慌张地起身说吃完了,放下碗就回去了。看着还是一瘸一拐的周沫,航英第一时间跑了上去想扶他,却被推开了。

    “好好对赵远秋吧,喜欢一个人不容易,不要辜负她!”周沫说完忍着脚痛快步走了回去,留下愣住的航英。

    第二天航英在院子坐了一天都没有看到周沫出来,第三天也是,直到第四天他忍不住去敲了门,可是周沫外婆表示周沫昨天下午已经回去,航英没想到周沫回去也不跟他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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