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你到底有没有看我
“你都知道了?”宬平拉住凰以然的手稍稍松开了一些,“你何时知晓的?”
凰以然趁机把腿挪开,退离几步,垂头轻笑一声。
“不难猜,一查便知,况且你对我似乎也没有刻意隐瞒吧?你好像很想让我得知你的身份。”
“对!”宬平从站起身,拍了拍撑在地上沾上灰尘的手,“我的确没有想要隐瞒你,我就想告诉你,如今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奴才了,我配得上你!”
凰以然凝视他的眼睛,表情没有变化,冷淡开口:“无甚必要,当年的你与如今的你,与我而言,都一样。”
无情的话在这黑夜中冷冷传出,宬平只觉着心中一寒,随即指甲用力嵌入手心,再用上些力怕是就要破皮了。
凰以然对于他的内心毫不关心,在她心里,面前的这个人,是当初那个她救下的奴隶也好,或是凌双国高高在上的皇子也罢,都不是她会多惦念一分的人。
宬平顿了许久,随后眼泪涌上眼眶,不甘心道:
“为什么?为何你永远看不到我呢?你可以宠爱白彻,可以宠爱东方寻,还可以宠黎墨琰,为何就我不行?”
“在你眼里我就如此不堪吗?你何时能看看我啊?”
凰以然画风一转,瞪着他,“你如今在这装什么深情?你将我的物品拿去施邪术害我的时候,你的深情去哪了?我当初救你一场,你却转头来加害我,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宬平不知该如何反驳她的话,他焦急地解释:“我也不想这般对你的,她们说那种邪术只会控制你,不会伤害你,所以我才这么做的,你要相信我,我如何舍得伤害你呢!”
“罢了罢了。”凰以然摆摆手,“你是否想伤害我我根本不在乎,当初我就不该救你,如今想来,我真是给自己救了个敌人。”
这话听在宬平耳朵里就宛如剜他的心,他原来一直感念的事情现下却成为了对方的后悔之事。
多可笑呀!
当真是可笑至极!
他苦笑了好几声,一时间身子无力,险些倒在地上。
身体摇晃之间他看向凰以然,试图从凰以然眼中看出那么一丝对他的关心,但是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
凰以然只是冷眼看着他差点跌倒在地上,神情和动作都没变,仿若一切都与她无关,应当说,这些本就与她无关。
宬平的希望破灭了,他从袖中把符纸都塞给凰以然,随后不再多言,跌跌撞撞往反方向走,身影缓缓融于夜色中,隐没在浓浓的墨色里。
凰以然接过符纸,有好几张,通过这段时日对凌双国字体的了解,她倒也能识得这上面的字。
除了先前早已发现的一岁到四岁,还有九岁的那几张符纸,这里有五岁、七岁到十三岁的。
六岁那张的没有在这她并不意外,在她看来,六岁的那张或许早就在不经意间被人毁了。
毕竟在宫中之时,同太夫说起她那个嫡亲皇弟的事,她有那段记忆,她能感同身受。
但十四岁到十六岁的那四张却并不在这,看来她还需去问问宬平了。
出来了有一段时间,凰以然怕黎墨琰睡得不踏实,很快就回了房间。
刚到床边,就看到睡在里侧的黎墨琰无意识地伸手在枕边摸,因着摸不到人,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
“妻主……”
“我在呢,乖,好好睡觉~”凰以然快速脱了外衣躺好,将人搂在怀里拍着他背哄他睡觉。
……
“你们俩是不是该去睡觉了?深更半夜的没必要在这沮丧了,要难过明天难过去,先去睡觉。”
莫烟徽打了个哈欠,看着还坐在一起分析今日之事的周儒和付洛衣,无奈开口。
冉月同样困得直打哈欠,眼角都湿润了。
“阿儒,太晚了,随我去睡觉吧。”
周儒和付洛衣仿若未闻,还垂着脑袋在说不该贸然写那种书。
莫烟徽同冉月对视一眼,而后双双点头,两人一齐往前走去。
“哎!”
“啊!”
莫烟徽抱着付洛衣,冉月抱着周儒,两对小情侣各自回房去。
莫烟徽和付洛衣在这一个多月里都是住在一个房间的,付洛衣美其名曰为了方便照顾莫烟徽,实则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小心思。
所以如今这两人自然也是住在一个房间。
但周儒却是极为抗拒和冉月住一起的。
他在冉月怀里死死掰住门,不愿进去,“你放我下来,我自己有房间,我要回自己房间!”
冉月打定主意要把他带到自己房间去,“你已经是我的夫郎了,咱们就该同床共枕,听话,把手放开,莫要伤着手了。”
“我何时是你夫郎了?”周儒瞪大眼睛,“你可不许瞎说,自古以来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我是不可能与你私定终身的,这显然不合规矩!”
冉月稍稍用点力把人抱进了房间,将人扔到床上,“说得确实不错,的确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你应当也知晓,如今这男子便是被女子看了脚都要嫁她的,上回你发烧,我给你擦身子,那可不仅仅是看了脚哦~”
“你别说了,不许说这件事!”周儒羞臊极了,伸手想捂住冉月的嘴,却被冉月灵活躲开。
“怎么不能说?我偏要说,你如今这上上下下哪里我没看过,你注定是我的人!”
周儒爬起来将冉月摁倒在床上,双腿跨坐在她腰间,拽着她的领子求证:
“你……你……你上回明明说我那时是穿着亵裤的,你如今却又是这般说法,说,你到底有没有看我……”
“看你哪?”
冉月饶有趣味地打量周儒现在的样子,似乎极为满意现在他的表现,唇角弯弯,笑得开怀。
周儒用力在她肩头捶打,“你明知故问,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你快些回答我,你上回到底是不是骗我的?”
冉月眼神闪烁,回想起上次的场景,竟还有些怀念。
“阿儒,我是女人,那般惑人的你躺在我面前,我难免情难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