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审尤贵娣
莫烟徽扶额讪笑，也是，若是被砸怎会是整张脸都红，看来应是害羞了。
这般想着，便也直接问出来了：“付洛衣，你这是害羞了？”
“你说什么呢？我怎会害羞？！”被说中了心事，付洛衣脸变得更红，他鼓着小红脸抬高音量，有故作镇定的嫌疑。
莫烟徽面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面上一本正经，赞同地点点头。
“也对，你脸皮向来很厚，怎么可能会害羞呢？”
这话付洛衣就不爱听了，他自己能说自己不害羞，但莫烟徽就不能这么说。
什么叫做他脸皮厚？这女人会不会说话！
“哼！”
付洛衣翻了个白眼错开她的视线，转而观察起刑房的刑具来。
这里的刑房应是常常会用到，十字刑架上还粘有血迹，地上也有不少红渍。
一看便能想象出当时审犯人的可怖场景。
尤贵娣绝对想不到她也有用到这刑房的一天。
莫烟徽对这刑房早已见怪不怪，但付洛衣极有兴趣，她便陪着付洛衣在刑房中转悠。
付洛衣拿起一根鞭子在空中甩了甩，发出“咻咻咻”的声音。
莫烟徽生怕他一个不小心误伤了自己，不断叮嘱他：“你小心些，莫要甩到自己身上了。”
“我可没这么蠢。”
付洛衣撇撇嘴继续把玩着鞭子，忽然就想到在一本话本子里看到的插图。
眼里顿时闪过兴奋，目光在莫烟徽身上上上下下打量。
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试试呢……
莫烟徽顿觉不好，轻捏住他的右脸，“付洛衣，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又想起哪本话本子的画面了？我警告你，那些破玩意儿最好都给我忘了！”
付洛衣猥琐的面容很快就消失不见，他没想到莫烟徽居然一猜便猜中了，只能略带心虚地呵呵两声：“我没想什么，没想什么……”
说完，转过身继续看刑具。
着实可怕，莫烟徽莫非会读心不成，怎么一下便猜中了他的想法。
付洛衣怕是没有意识到，他心里想什么都挂在脸上，方才一脸的猥琐样，任谁都能猜到他想做甚。
一圈逛下来，衙役才押着狼狈不堪的尤贵娣进来。
衙役将尤贵娣死死绑在刑架上。
莫烟徽把付洛衣安置在一边的靠椅上，见他舒舒服服靠在那，才道：“把她嘴里的东西拿出来。”
尤贵娣的嘴里被塞了一双臭袜子，衙役屏住呼吸两根手指捏着将臭袜子抽出来。
付洛衣嫌弃地撇开脸，恶心，真恶心。
莫烟徽取过方才付洛衣把玩的鞭子，在自己的左手心轻轻敲打。
“尤贵娣，说说吧，你那些钱财是哪来的？”
尤贵娣嘴里不断干呕，臭袜子的味道一直在她嘴里难消。
她在这里当了这么多年的县令，说她是汾南县的土皇帝也不为过，她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莫烟徽咬咬后槽牙，勾了勾唇，却不带一丝温度，她挥动手腕。
“咻”一声，鞭子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而后狠狠落在尤贵娣的身上。
“啊！”
一条血痕就这么破衣而出。
随后莫烟徽拿鞭柄抵着尤贵娣的下巴：“痛吗？咱们的尤县令怕是从没受过这等对待吧，既然受不住痛，还是老实交代了，你说呢？”
这画面莫名让付洛衣有些气血沸腾，他跳下靠椅，默默靠过来。
莫烟徽注意到他，脸上的神情立刻变得柔和，“你来这做什么？老老实实到椅子上坐着，这种东西你还是少看一些，免得晚上做噩梦。”
“我不怕的！”
“那个……”付洛衣咬着下唇，眨巴着大眼睛看她：“我能不能试试？”
莫烟徽深深凝视他一眼，把鞭子交到他手上。
“那你便试试吧。”
付洛衣接过鞭子，在空中晃两下，“莫烟徽，你站远些。”
莫烟徽走开后，付洛衣把鞭柄夹在腋下，对着手掌装模作样吐了一口唾沫，实则什么也没吐出来。
然后奋力搓动手掌，待手掌发热后，右手拿着鞭柄，左手捏着鞭尾，阴测测地笑出声。
莫烟徽瞧他虚张声势的小样子，用力憋住笑意，别说，这破孩子装得还挺像。
随着他一步步靠近，尤贵娣不断吞咽口水，这可比方才那女人还可怕。
就在付洛衣扬起鞭子要大展身手的时候，尤贵娣慌慌张张开口：“我说！我说！”
鞭子愣是停在半空中，付洛衣不甘心，干脆装作听不见的样子，仍旧挥动鞭子。
“我说我说，别打别打！”
这回尤贵娣声音极大，还极为凄惨，付洛衣再想装作听不见也不行了。
“你这老女人什么意思嘛？我都还没打你就招，你不会等我打了再说吗？”
付洛衣气血上涌，亏他方才还特意磨热手掌想好好发挥一番，没曾想到手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尤贵娣喃喃道：“既然我最后都是要说的，我为何还要等着你打了再说呢？我又不是傻子。”
莫烟徽走过来，忍不住揉了揉付洛衣的脑袋，“乖，你先到一边看着，我来好好审审她。”
付洛衣还能如何，只得乖乖站到一旁，虽然他此时此刻是气呼呼的。
莫烟徽抱着胸：“说吧，仔仔细细说清楚了。”
“我……”
尤贵娣话还未说完，才说了个我字，莫烟徽便怒喝：“方才还说招，这会儿说话居然还吞吞吐吐，我看你分明不是成心想招的！”
下一刻她表情立马转换，朝付洛衣眨眨眼：“洛衣，来，给她几鞭，教教她如何好好说话！”
付洛衣精神大振，挥鞭上前，用尽全力给了尤贵娣一鞭。
“啊！你们这是作甚？我都说了我招……”
“洛衣，看来她还是不会说话，那便再来一鞭好了。”
付洛衣求之不得，又给了尤贵娣一鞭。
这下尤贵娣不敢说话了。
莫烟徽挑挑眉：“尤大人，来，继续交代吧。”
尤贵娣深吸一口气，打算一口气就说完所有，免得又被打。
“我的那些钱财是有人……”
莫烟徽摇摇头，“啧，声音太粗犷了，不够动听，看来还不是真心想说，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