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审问
用过膳,凰以然与黎墨琰相对坐着。
凰以然环顾四周,问道:“墨琰,你宫中那些宫女和侍官呢?”
墨玉宫中凰以然只见着来锦,其他的人一个也没在。
黎墨琰摩挲着手中的茶杯,垂着脑袋:“我把他们都赶出墨玉宫了。”
“哦?为何?”凰以然惊讶不已,黎墨琰平日里对待那些宫女侍官都极好,就算那些人犯错了他也不会苛责,最多口头上说两句,今日居然能狠心将他们都赶走。
“陛下,他们之中出了叛徒,今日我出事以后,宫中除了来锦和来兴,再无一人出现,这才使子泉的阴谋险些得逞……陛下,我与那人什么都没有发生!”
黎墨琰抓住凰以然的手,眼里带着渴求,“陛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与她……”
“朕信你!”凰以然稍稍用力捏住他的大拇指,“傻瓜,今日这事怪朕,朕以为在宫中他们不敢这般对你,若是朕留下人照顾你,也不会让你担心害怕了。”
黎墨琰却是摇摇头,“陛下,经过今日这事,我发现自己太过无用了,因为我毫无防备之心,才会造成这种结局,陛下,以后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凰以然站起身将他揽入怀中,轻抚他的背,“在这后宫中,有男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朕既希望你能够应付这些阴谋,又希望你永远无须防备这些,朕,好矛盾。”
如若宫中只有黎墨琰一人,是否他便不会再被算计。
一颗种子在凰以然心中悄然种下。
“陛下,我要成长,只有这样才能与你并肩!”
“好,朕陪你一起成长。”
话虽这般说,但回到凰璃殿的凰以然却把自己的暗卫召唤出来。
她捏着一节小骨哨,轻轻一吹,并无声响传出,但霎时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年轻男子便单膝跪地:“参见陛下!”
“春,以后你们四个便负责黎君的安危,做事细心一些,莫要让他知晓了,有任何情况都要跟朕禀报。”
春夏秋冬四人,是暗卫甲组的人,暗卫中唯四的男子。
“是!”
“退下吧。”凰以然挥挥手,春瞬间不见了踪影,隐匿在夜色中。
“千帆,将那两个狗东西带进来。”
很快,宫女们便押着五花大绑子泉和那个黑胖女人跪在地上。
千倪来报:“陛下,白贵君在外求见。”
听见这话,子泉立刻将头磕在地上,“陛下,此事与贵君无关,是奴才自作主张,求陛下不要牵连无辜!”
凰以然想到黎墨琰对自己说的话,勾着唇角缓缓蹲在他身前,“你喜欢他。”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子泉怔了一瞬,随即说道:“陛下,奴才自是喜欢贵君的,贵君就如同奴才的亲哥哥一般,他待奴才亲如弟弟,奴才如何会不喜欢他!”
凰以然用带着鞘匕首尖挑起他的下巴,“你知道朕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莫非想欺君?”
“陛下,奴才没有……”
凰以然将镶嵌宝石的匕首丢在地上,接过千帆递过来的手帕将手擦得干干净净。
“叫白彻进来。”
说完,凰以然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看着白彻一步步往里走。
白彻行至子泉旁边跪下:“罪侍参见陛下!”
“哦?你何罪之有?”凰以然坐正身子,问道。
白彻将头贴在地上,“回陛下,罪侍未能约束好自己的侍官,致使他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求陛下责罚!”
“陛下,此事与贵君无关,是奴才一个人的主意,求陛下明察!”子泉生怕凰以然会怪罪白彻,头磕得咚咚响。
凰以然不说此事,转而说起其他,“这个女人你是如何带进宫的?”
子泉颤抖地回答:“回陛下,是御膳房采买时塞进木桶里带进宫的。”
御膳房?
“御膳房的管事可知晓此事?”
“回陛下,她知晓,就是她与奴才一同配合的……”
白彻无力地闭上双眼,他不知子泉是何时与御膳房管事勾结在一起的,子泉从未与他说过。
凰以然强压住怒火,“你许了她什么好处她要豁出命来帮你?”
子泉摇头,“回陛下,奴才并未给她好处,那日奴才本想拿银子找席管事帮忙,但奴才刚开口席管事便一口答应,并未提好处之事。”
这也是子泉不解的地方,按理来说这种从宫外带人进来的事,若是被发现就可能是死罪,他本以为需要花不少银两才能说服席管事,但席管事闭口不谈报酬,居然直接答应下来。
他以为是贵君在宫中颇具声望,并未多想,还有些洋洋得意,如今想来,这事进行得似乎太过顺利了,好似有人在后头安排好了一切。
凰以然见他神色突然疑惑,知晓他并未撒谎。
千矜着急忙慌地跑进来,凰以然顿感不妙,“何事如此慌张?”
“回陛下,御膳房的席管事上吊自尽了,现在尸体还挂在御膳房的房梁上!”
千矜本想去御膳房给凰以然取些糕点,却未曾想到御膳房门外许多宫女侍官围在那,见着她来,那些人自动退开,她一眼便见着房梁上挂着的人。
那人舌头伸出老长,着实把她吓了一跳,这才急匆匆地过来禀报给凰以然。
白彻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这事不简单,席管事身后定有人在指使她。
凰以然阴沉着脸,“查!给朕彻彻底底地查!”
待喝了一盏茶平复了怒火后,凰以然接着问:“药是如何来的?”
一般的媚药宫中御医都能很快研制出解药,而那种药无解药,想来也不是寻常的媚药。
子泉老老实实交代:“回陛下,这药是奴才在太医院同钱太医要的,几日前她来替贵君诊脉,奴才无意间碰到了她药箱中的一个小罐,钱太医急忙将那个小罐放好,还透露那个罐子里装着的是她最新研制出的媚药,药效极强,只能压制,没有解药。”
“所以奴才便起了心思,想找钱太医拿一颗,但钱太医无论如何也不给奴才,奴才便在晚上潜入太医院,把药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