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审讯
玉虚观内。
陈长天等人在老道士的带领下拜访了玉虚子。
“道长好。”
陈长天对着玉虚子微微躬身,不卑不亢的抱拳问好。
玉虚子则是呵呵一笑,“小友好,不知家师如何?”
“托您挂念,一切安好。”
一番寒暄过后,老道士便带着他们来到了那个关押张子石的地方。
不知想起了什么,老道士显得有些扭捏,不好意思的说道:
“咳咳,那个细作可能卖相不怎么好,但说话还是没有问题的。”
卖相不好,这得多不好才能让你说出这话,陈长天心里吐槽道。
“没事,能说话就行。”
“那就没问题了。”
老道士如释重负,推开前面的门,径直走了进去。
陈长天跟着老道士走了进来,见到眼前的一幕,嘴角忍不住一抽,深深的看了老道士一眼。
入眼之处看见的是一个类似圆滚滚的人形物体,身体肿胀的不像话,披头散发,脸上的两只熊猫眼更是吓人,嘴里还时不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显然遭到了非人的折磨。
这特么哪里是人,这分明是一只跟猪一样胖的熊猫。
现场很寂静,不管见没见过张子石原来模样的人都沉默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
许久过后,老道士尴尬又不失礼仪的笑声响了起来,
“额哈哈这个这个我怕他跑了,所以额就多加了一层防护不要误会,老道可不是那么暴力的人,众所周知,老道是很和蔼可亲的”
众人:啊对对对。
陈长天在一边摸了摸鼻子,控制着不再抽搐的嘴巴,说道:
“无碍无碍,先把他整醒吧。”
陈荀点了点,走上前拎起旁边的木桶将里面的水泼在张子石的身上。
“嗯?!啊!!!”
张子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还有些迷茫,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在这?
可突然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老道士,脑海里可怕的片段一一浮现,剧烈恐惧下,头一歪,竟又晕了过去。
房间里除了那声惨叫声,又陷入了默不作声的场面。
心里快要将老道士骂翻了,这老家伙对他是干了什么,一个细作居然能被活活吓晕过去
老道士则是一副不关自己事的模样,抬头看向屋顶,这屋顶别说还真好看,细腻的蛛网都根根分明,别有一番风味
陈长天揉了揉太阳穴,朝陈荀使了个眼神,示意让他将张子石弄醒。
陈荀无奈的点了点头,水泼完了,只能去掐人中了。
恍惚间,张子石再次悠悠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英俊逼人的帅气面孔。
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刚刚那个梦吓死人,还以为那个老家伙又来了。
可当他再将目光转向外面的时候,瞳孔又是一阵猛的缩小,隐隐又有要晕过去的迹象。
可一旁的陈荀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上前就是一耳光,直接将他扇的清醒。
陈长天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也不啰嗦,相信你看见那个老道士也烦,你自己早点交代清楚,也好早点结束。”
张子石则是急忙点头,哭丧着脸,“我说,我都说,呜呜呜~”
一个快二百斤的胖子此时委屈的跟小媳妇一样,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你叫什么?”
“张子石。”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因为我是大梁在大赵的细作。”
陈长天:“”
这么配合的吗,一点都不带反抗的啊,这老道士
“这次与你接头的人是谁知道吗?”
“是关家二爷关巍然,只不过平日里都不是他和我接头,而是一个代号为老鼠的人。”
关巍然?他敢这么大摇大摆的出来送情报?
“为什么会是关巍然出来送情报?”
“我猜测应该是这次的情报十分的重要,而且他不是用自己的面貌,而是戴了一张人皮面具,从外表上根本认不出来。”
陈长天微微颔首,这才对嘛,以关家那个小心谨慎的性格,这么搞也正常。
“那个老鼠是谁?”
“他本名关河,只知道他是关巍然的人,但从未在明面上见过他。”
看来是暗子了,不怎么好抓。
他也不能贸然去抓关巍然,主要还是证据不足,就单凭一个细作还不足以咬死关巍然,只要抓住那个老鼠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你们平日里多久接头一次?”
“不确定,主要看各自有没有消息,若是有的话,就去城中贫民窟那里留下暗号,第二天接头。”
陈长天瞅了瞅他如今的模样,肥头大耳,臃肿不堪,这样子去接头,傻子都知道出问题了。
“留暗号的时候有没有人在旁边观察?”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
“有的,就是通过那个观察的人给我们传递消息。”
“那个人是谁?”
“那座房子的主人楚非,他平日里都不会出门,就在等我们的消息。”
“那房子几个人?”
“两个,一个是楚非,还有一个是和一起的,两个人轮流看。”
陈长天皱了皱眉头,这下有些不好办了,这胖子如今这模样,怎么报信,即使去抓那个楚非,可又该怎么让他去报信?
老道士这招刑讯逼供有好有坏啊
看来现如今的办法就是让这胖子脸消肿了,只要脸上没事,再晚上去,应该不会被发现。
“你晚上没回去会不会被发现?”
“不会,没人盯着我。”
想想也是,他们最应该做的就是隐蔽,要有人盯着还做个屁。
那这样就可以让他留在这养伤了,不过老道下手还是有分寸的,脸上的都是皮外伤,几天就能大半,差不多就能干活了。
又撇了眼老道士,见他还在抬头到处乱看,悄声问道:
“那老道士昨晚上把你怎么了?”
这算是陈长天心中一个小小的疑惑,能作为细作,心理素质自然是极好的。
但现在情况就是老鼠见着猫,恐惧的不行。
听到这话,张子石眼里闪过一丝痛不欲生,眼角隐隐有泪光闪烁,颤声说道:
“这天杀这道长昨晚上揍了我一宿,整整一宿啊我都不知道我昏过去多少回,但醒来总能看见他我觉得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目光朝下身望去,只见那里隐隐有血色。
听到这话,陈长天裆下一凉,猛的提了提肛,好阔怕
这时老道士在一旁嚷嚷道:“都特么跟你道过歉了,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你这家伙怎么还这么小心眼呢,就那么一两寸何必这么在意,真是的”
张子石:你了不起,你清高,毕竟不是你的没了。
当然这话没敢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