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学习学习
按理说这里人多口杂，东方翎是不想和个小姑娘在这里闹口角的。
但是这个婉儿一直挑衅，她也不会避着不见。
快刀斩乱麻，不如速战速决。
“第一，和我说话就看着我，一双眼睛别到处乱飞。”
“第二，话里有话真的很讨厌，你以为我听不出来吗，想说我不待见你？先看看你说的话做的事值不值得我待见。你喜欢肃德公，我不介意，你要踩着我去招肃德公的眼，那我肯定不乐意。”
“第三，都是官家女子说话注意些，你们身上还有满门的荣辱，有些话我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不过脑子就说出来。我和肃德公的婚约那是圣上亲指的，不是你们能够随意置喙的。”
“为了点情情爱爱不顾脑子说话，我都替你们爹娘着急。”
一口气说完，没顾其他人惊讶的眼神，东方翎有些不耐烦的补充。
“喜欢人没错，自己提升自己，往正道努力。别一天想着拉踩，通过拉低别人来彰显自己，这种行为你觉得会有人喜欢吗？”
“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怎么一天琢磨些这些。”
说完这话，东方翎再不看那个看上去身形已经摇摇欲坠的婉儿，扭头看向有些愣怔地看着自己的长安。
“饿了，去吃饭，去不去？”
长安看东方翎眼神都不一样了，以往只觉得喜欢，现在觉得东方翎实在是自己认识的人里面最特别的一个。
怎么看怎么喜欢。
“去，我们先去把马送回去。”长安和万臻启打了个招呼，东方翎和几人一一见礼，也没等他们多说，就和长安骑马走了。
卢晓玉几人有些为难地看了看长安，又看了看其他几人，最后一咬牙，行了礼也跑了。
“喻之，你这未来的夫人可真是个妙人。”凌字山也是个阴的，专门挑个婉儿之前用的词，反顶了她一句。
这时候婉儿一张素净的小脸已经白的不像话，可惜没人在意。
裴沉冬的目光跟着那个骑在马上还有些僵硬的背影，思绪也有些散了，“是挺有意思的。”
且不理会这边心思各异被东方翎一席发言震惊的众人，那边卢晓玉几人好不容易追上了东方翎，几人还了马匹，便一同坐着马车往城里走。
白颖儿的马车最大，能坐下七八个人，里面装饰也不错，只是和长安的銮驾比毕竟有差距。
但是现在长安想和东方翎在一起，也顾不上嫌弃，有些挑剔地在白颖儿心惊胆战的注视下上了车，挑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
其他丫鬟们坐着各自的车，给这五个小姐充分的空间说悄悄话。
“翎儿你好厉害啊，你说了那些话他们就没话可说了！”卢晓玉最直接，你对她脾气，她就会和他亲近。
这不，称呼都变了。
东方翎玩了一下午，正是口渴。
白颖儿给她倒了杯水，也是一双星星眼看着她。
东方翎笑了，“我说的那些你们还不是都看出来了。”
陶芊芊叹气，“看是看出来了，可是谁会像你这样直接说出来。说到底，最讨厌碰到这样阴着来的人了。”
白颖儿家有好几个姨娘，也是深受其害，连连点头，“是啊，这样的人，若不是像翎儿这样直接说，是最难应付的。”
她是不能直接说的，母亲原本性子最刚强，屡屡在这样的人身上碰壁。
后来学乖了，倒是会和他们迂回，但是往往也是自己存了一肚子的气。
东方翎摇摇头，“我和你们平日里遇到的情况毕竟不一样，而且我最是烦这些手段，虽然可能于名声有碍，但是总归自己舒爽了最重要。”
实际上，东方翎能直接这样做，还不是宣帝给她的权利。
一方面，她越是出格，可能宣帝还越放心。
另一方面，毕竟这皇帝还是存着一丁点的过意不去，闵太后那日又许了那样的话。
东方翎的底气自然是足的。
“她们也就算了，学不了。我觉得我倒是应该多和你学学。”长安微微出了口气。
那日戚皇后和她分析半日东方翎的手段，她就觉得自己这闺蜜深不可测。
现在看来，不仅是手段了得，而且张弛有度，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手段。
自己若是学学，怎么会天天被淑贵妃那些人使绊子，还要母后来帮忙。
这点东方翎倒是同意的，见长安自己提了，也隐晦地说了几句。
“这样的法子，往往只能用在平辈，且地位比你低一些的人上。”
若是长安直接这样顶淑贵妃，先不说有没有效果，但是自己肯定也会折进去。
长安点点头，低低地说了一句，“有时间你细和我说说。”
东方翎拍拍她的手，看向白颖儿，“我们去哪啊？”
这吃喝玩乐在座的加起来都没有白颖儿熟悉，毕竟大半个邺城的娱乐业都是她家的。
“我们家在昌平坊新开了一个玉芳阁……”白颖儿似乎犹豫了片刻，看着长安公主，“就是不知道公主是否愿意。”
东方翎有些好奇，转头去看长安。
长安比东方翎对附近更熟悉，她思考了片刻。
“是那个有男女表演伺候的地方吗？”
白颖儿见长安似乎不是很介意，才点点头，“是的，那里的厨子是我大哥辛苦找的，可以说是邺城最好的。”
东方翎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虽然长安说的含蓄，但是真不就是……
低配版的声色场所吗？
东方翎戳了戳有些脸红的陶芊芊，“芊芊你去过吗？”
陶芊芊小声地道，“听说过……但是父亲不让去，而且太贵了……”
白颖儿有些遗憾，“那要不换个地？”
陶芊芊连连摆手，“没事，公主和翎儿都在，我就说你们想去的，父亲便不会说什么了。”
卢晓玉撑在小几上笑她，“你就是自己想去，借人家的名头。”
陶芊芊“哼”了一声，转眼去看长安，双手合十做祈求状。
“公主，我们去看看吧，平日里位置都订不到呢。”
长安小手一挥，“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