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拒绝
东方翎放下手中的茶盏,看着秋雨和冬叶道,“怎么样?谁胜谁负了?”
秋雨脸一红,但还是乖乖道,“奴婢输了。”
冬叶则是直接大大方方承认道,“奴婢也输了,初一侍卫手下留情,奴婢功夫还差得远。”
东方翎看着两人道,“那往后可还和他二人比试的。”
冬叶脱口而出,“当然要比!”
秋雨想了想才道,“这次奴婢二人已知自己拳脚功夫还差得远,以前自己心里是有些飘了。”
“还恳请小姐能让奴婢二人在闲暇之余多请教两位小哥。”
东方翎看着两人不服输的样子,心里喜欢极了。
她这四个丫鬟虽然性格各异,但是都是干净纯粹的人。
虽然输了,但是不气馁,也没有很多小姑娘会有的恼羞成怒。
她们愿意承认不足,但也愿意继续学习,进步。
“这有什么难的,你们平日里不当值的时候,自去请教便是。”
东方翎的目光在初一十五两人身上一顿,打趣道,“我可不能命令人家非要教你们,人家愿不愿意指点你们,可得你们自己下功夫。”
东方翎之前就说过了,初一十五现在跟了她,就是她的人。
只要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他们都是一样的。
在这种无伤大雅的事上,她会充分尊重他们的意思,让他们自己选择。
秋雨和冬叶露了笑,福下身去,“奴婢省得的。”
“快下去梳洗梳洗,”东方翎笑着嗔了两人一眼,“不然别人看见了还说谁家的疯丫头跑出来了。”
两人笑嘻嘻地出去了,初一十五则还留在原地。
“你们不用那么拘谨,方才我说的都是真话。”
夏飞湄给她的人,又是死士,少了敲打的必要,她也就开门见山讲讲心里话。
初一十五生长在军营,又是死士的训练,一听东方翎这话当即跪了下来。
“属下不敢。”
东方翎摆摆手,“不必动不动就下跪,在我这很简单,只要忠于我,忠于武英侯府就可以了。”
“你们的功夫方才我也看见了,这些我也不懂,专业性上我不置喙。”
“只要你们不做对不起我和武英侯府的事,其他的我没那么多规矩。”
“你们对我好,我自然也会对你们好,这个你们放心。”
死士不同于普通的奴才和下人,他们的生命和意义完全依附于主子。
便是主子让他们现在去死,他们也是会马上照做的。
从小到大,他们都是在这种环境中生长起来的,飞湄将军是很好的主子,从未亏待过他们。
但是这般诚恳的话,飞湄将军也未曾和他们说过。
两人心里多多少少都因着东方翎这一席话有些触动,他们磕了个响头,表了忠心。
“属下定当为小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东方翎点点头,两人便隐去了身影。
东方翎知道,他们就在自己身边,只要自己需要他们立马就能出现。
但是死士训练也很严苛,绝不会窥探主子隐私,所以东方翎也不用担心自己一些私密的时候会被他们围观。
茶炉还在咕嘟咕嘟冒着热气,东方翎微叹一声,她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
心里虽然是有着人人平等的想法,但是凭她目前的能力和现在的社会发展情况,她不可能凭借自己的想法和喜好就撬动封建根基。
有的东西不是人力能够左右改变的。
她能做的就是从自己身边做起,对自己的这些丫鬟侍卫做起,好好待他们,把他们看成真正的独立的人。
日子晃悠着就过了两天,她平日也不需要那么多丫鬟伺候,都是两人一天轮着来的。
秋雨和冬叶不当班的时候,就会对着院子喊初一十五。
初一十五那日听的也很清楚,他们之间东方翎是不会介入的。
于是就产生了,只有初一一人出现的情况。
秋雨愣了下,看着初一道,“十五小哥呢?”
初一抿着薄唇,半晌没说话,隔了一会才道,“他……不愿来。”
秋雨眉头拧起来,神色有些急,但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边冬叶就不干了,“秋雨资质不好吗?为什么不愿意,我们商量好了,不白教,给你们洗衣服,做吃的作为交换!”
初一面无表情,脸上却有些红,“不用。”
冬叶最烦这种一杆子打不出几个屁的性格,“怎么不用,也不能让你们白教我们。”
初一脸色更红了些,憋了半天才道,“我也不是来教你的。”
冬叶“啊?”了一声,纳闷道,“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初一隔了好半天才道,“告诉你,我们不想教。”
眼看着冬叶又要说什么,初一慢慢地说,“你们是小姐的贴身丫鬟,要做的是平日里服侍好小姐,这些不是你们该做的。”
初一绷着张脸对着即将发火的冬叶道,“况且你们是女子,又生长在内宅,若是受点什么伤,怕是叫苦都叫不住,又怎么伺候小姐。”
“小姐的安危自是由我和十五负责的。”
说完,冬叶脸涨的通红,秋雨也咬着唇瞪着初一。
初一还有一些预知危险的能力,在冬叶开嘴骂人之前脸立马闪的没影了。
这会恰好是东方翎出去找休沐的东方文检查功课去了,院子里没什么人,在府里也不需要初一十五随时跟着,毕竟府里有武英侯自己的暗卫全部覆盖。
对比秋雨咬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冬叶直接就对着院子上面的空气道。
“你什么意思啊!看不起女的吗?什么叫稍微受点伤就不能伺候小姐了!”
“我和秋雨练功的时候,谁没受伤,这点毅力我们还是有的。再者,你们保护小姐,总有你们去不到,不好现身的场合。”
“难不成到时候进了宫或者在哪位小姐宴会上出了事你们也随意现身?”
冬叶越想越气,“既然夫人选了我和秋雨,自然是有我们的用处,你们不愿教就算了,莫说些这种话来埋汰人!”
那边躲在院子大树上的初一苦着张脸,“这丫鬟嘴可太利了,我说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