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刘掌柜
“学习这一块,还需他自己努力,我只能尽量给他提供一个好的条件罢了。”况且她对白小磊考取功名这块,没给太多要求,她只希望他能够活得快乐。
“往后小磊需要辅佐功课,你可以随时叫我,我很欣赏他。”慕文宣道。
慕文宣在学术造诣这一块确实不错,虽然白清清识字,可她对于这里的考试内容却是不懂,有慕文宣做老师,或许会对小磊有很大的帮助。
白清清没有拒绝:“如此,我便替小磊先谢过你了。”
“不必客气,我本就喜欢小磊这个孩子。”
走在他们中间的司钰寒脸色一度冷了下来。
把他夹在中间聊天,礼貌吗?
司钰寒不免联想到,慕文宣整天去找白小磊的话,那岂不是会有很多机会去接触白清清。
白清清哪能看不到司钰寒冷至冰点的脸色,非常识趣地闭上了嘴,不再去接慕文宣的话。
心里面也暗暗偷乐,司钰寒这是吃醋了啊。
这家伙,就算生气也闷声不吭。白清清不由得摆摆头。
“司大哥,你愿意和我一起合伙做生意吗?”白清清问道。
毕竟司钰寒已经是知根知底的人了,很多事她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需要一个人帮她,加上他靠打猎也赚不了几个钱。
红娘大部分时间都在竹屋里,到时候家里房子修建好了,再喊她出来,一直待在一个地方也不行。
“可以。”能够帮助她,他自然是愿意的。
并且他能够看出,白清清在经商这一块,大有前途,虽然自己的身份不适合抛头露面,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不是不可以。
“到时候赚了银子,就我六你四,可以吗?”
“你七我三就行,我家就我一个,用不了那么多。”
“那你好歹可以存着娶媳妇啥的,你瞧瞧你,二十出头了,连个媳妇影都没有。”
白清清是觉得他不会为自己考虑。
这句话让司钰寒有些尴尬,娶媳妇这件事他从前都没有考虑过,不知不觉就到了这把年纪。
“三成就够了。”司钰寒还是坚持。
“行,拗不过你。”白清清也无所谓,多一些钱她还乐意呢。
一旁的慕文宣觉得他们的想法有些天马行空,就这些东西当真能赚钱?
说笑中,他们已经来到了天青镇,今日他们赶上了赶集日,镇内热闹非凡。
一眼望去,街上一片人山人海,全是密密麻麻的人。
因为慕文宣和他们去的方向不同,所以进了城就得分开走。
慕文宣道:“清清,办完事我们在城门口会面,一同回去。”
“也好。”白清清点点头。
白清清第一个销售点,就是司钰寒经常去的那家兰轩楼。
人潮拥挤,司钰寒怕白清清被人群挤散,一直拉着白清清的手,走在前边为她开路。
越是这种情况,就越要注意扒手,人挨着人的,保不齐钱袋子就被摸了去。
好在白清清就放在竹屋里,所以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并不存在。
“今日还真是热闹啊,你瞧,啥都有卖呢。”白清清四处张望,这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古人的赶集日。
“跟紧了。”司钰寒紧紧抓着白清清的手。
街道两旁都支起了许多摊子,卖玩具的、木偶、面具、还有手绢雨伞,啥都有。
不远处还有表演杂技的,一个女子头顶碗,飙型大汗表演喷火,胸口碎大石等等,周围都是一群人围在一起。
随着精彩的表演,发出了一阵阵喝彩,有钱的公子哥,还会往碗里甩几个铜板。
不过现在白清清可没有心情去逛,她首要的任务就是把辣椒卖出去。
二人穿过人流,终于来到了兰轩楼前,司钰寒带头走了进去。
今日的兰轩楼生意还行,楼下坐了许多食客。
店小二看到司钰寒这个老熟人,他忙上去打招呼。
“钰寒兄,来了啊。”店小二熟练地接过司钰寒手中的几只野兔。
接着道:“这几只不错啊,今日生意比往常好些,今日正急需呢,你们先等一下,我去拿去后厨,然后给你结账啊。”
他接过野兔,正要往后厨走去,白清清急忙叫住他:“小兄弟,可否麻烦喊你们掌柜的来一趟?”
掌柜的可忙了,没事可不敢去请他出来。
“不知姑娘找我们掌柜的所为何事?”店小二问。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生意,想与你家掌柜谈谈,得麻烦小兄弟一趟了。”
小兄弟上下打量着白清清,一个女子,竟还跑出来做生意?这还是头一次见。
店小二刚想拒绝,司钰寒连忙道:“我们确有一门大生意需要谈,还请小兄弟帮个忙。”
司钰寒是个老熟人了,他也不好拒绝:“那我去叫一下,来不来我可不确定。”
“多谢。”
店小二拿着野兔就往里边走,白清清和司钰寒就站在一旁等待着。
良久,店小二跟在一个男人身后,那男子三十岁出头的模样,脸上和身上都是一身肥肉,一脸富态。
刘掌柜开口道:“是你们要找我?”
白清清站上前,行了一礼:“是的,想与掌柜谈个生意。”
刘掌柜看着白清清,面容姣好,但这世道还未见过女子经商的。
又看了看司钰寒,刘掌柜已经在心里猜想他们是一对夫妻。
“你?妇人就应该在家学女红,相夫教子,怎么就出来做生意?这生意我不做。”
“掌柜的还不知道我要做的是什么生意,就拒绝了吗?就因为我是一名女子?”白清清对于这种迂腐的想法极为不满。
这里的人就认为女子就该待在家里,甚至还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一言论。
刘掌柜看着她一副乡下人打扮,眼中满是轻蔑:“不仅仅因为你是女子,你认识字?你懂如何做生意吗?你不好好在家里待着,为什么出来做生意。”
司钰寒正要反驳,就被白清清拦至身后。
她丝毫不会怕,口齿伶俐,逻辑清晰地说:“谁规定女子不能做生意了?我能识得几个字,但做生意这个事,不见得女子要比男子差,男子能做,女子自然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