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剑意
如果说牧远挥出的往生一剑是“断雪残云”，那么林秋所挥出的便是“裂空剪影”。
他们往生一剑的威力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但即便这样，牧远还是很快的从林秋这两剑中醒悟过来。
“为什么你挥出的这两剑中，用灵力第一剑的比不用灵力第二剑的强。而我挥出来的却正好相反呢？”
牧远有些不解，望着刚刚挥出两剑的林秋。
“这很明显，这第一剑是使用灵力的，但练起来相对而言更容易一些。随着你的修为越来越强大，调集的灵力越来越多，这一剑自然便会变得强横。”
“而至于第二剑，则注重的是剑意，剑意越浓烈，自然会越强横。这一剑与修为无关，所以这一剑，只要你的剑意没有太大的变化，无论修为达到什么程度都不会改变。”
“难怪师父会禁用我第二剑！这一剑根本就和修为无关，那岂不是只要我剑意足够，击杀顶级强者都不是问题？”牧远有些憧憬的说。
“理论上是这样的，可实际上，你没有达到一定境界，有些东西是无法理会的。就像你说一个十岁的孩子就看透了人生，看穿了宇宙。即便这是有可能的，但这种可能微乎其微，接近于零。”林秋说着。
这并不是他在打击牧远，因为这便是现实。有些东西有些人至死都不曾见过，让他去凭空想象，这何其的艰难。
“说的倒是，但这至少在小范围内，是极其无敌的存在。”
牧远点了点头，倒是很认可林秋的话。但这并不影响他对这一剑威力的欣喜。
“你现在所练的这一剑，在动作上的改变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关键还在你的心！”
林秋对牧远说着，眼神看着远方。这一刻牧远仿佛察觉到了他身上的锋芒。
“心？林秋师兄能不能再说得明白些？这剑和心有什么关系？”
牧远有些疑惑了，他是个唯物主义者，这种唯心主义的思想他还是不太能理解。哪怕之前练这一剑的时候，都是懵懵懂懂，但是也不知道怎地稀里糊涂的练成了。
“所谓的剑意，便是你对剑的理解。这一剑你在挥出的时候，有多么强盛的气势就有多么强盛的剑意，有多么强盛的剑意便有多么强盛的威力。”
“你想想你之前每一次挥出这一剑时，威力有变得更为强大的时候，你都是什么心态。”
林秋说着便是一顿，看着牧远。牧远也是沉下心来，按照林秋的指导，开始回想起自己这一剑的修炼。
他第一次挥出的时候，自己所面对的是裂云豹无尽的银针射向自己，自己已经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了。他没有任何的退路，只是一往无前的挥出手中的剑。
下一次有所提升的时候，便是看着自己手中的雪融化，再无法重新凝结成学的时候。他心中有着坚定地信念，即便上天阻挡，他也要斩破天穹。
“坚定地信念，没有退路一往无前的战意？这便是剑意么？”牧远有些疑惑的自语着。
“你之所以无法有更多的进步，其实还是你的剑意不够。你再回想一下你在灵舍堂的作为，是不是没有丝毫的锋芒，和你手中的灵剑一样。”
林秋拍了拍牧远的肩膀指了指他手中的灵剑。
“只要你有足够的剑意，你手中的灵剑即便是一根木头，在别人眼里都会是锋利的剑刃。而当你的剑意不足时，即便你手中的灵剑是极品的灵器，在别人的眼中也只是一块好点的木头。”
牧远看着自己手中的灵剑‘疾风’，这一刻他感觉林秋说的全都没错。自己或许因为背负了一些使命，让自己活得太充满顾及。
有时候挥剑是为了活着，有时候是为了活着而挥剑。前面的一剑便是剑意，后面的一剑便是剑招。
他苦练已久的是剑招，而剑意却在自己练剑招时被渐渐忘却了。
此刻牧远像是被点醒了的迷途者，重新找到了通往光明的路。他的眼神中泛着光，有一种一往无前的战意在身上涌动。
“唰~”
他再度挥出一剑，剑气射向天边的晚霞。云层像是被撕裂了一般，顿时随着剑气化归虚无。
“这便是剑意么？果然强横。”
牧远看着自己挥出的这一剑，有些让他不敢相信，这是从他手中挥出的。
这一剑，即便天灵境中期的实力，也不敢贸然接下吧！
牧远这一刻终于有些明白这一剑为什么叫做‘一剑斩前尘’了。只有斩去前尘，才能一往无前。
“谢谢你，林秋师兄！”牧远发自真心的对着林秋道谢。
“行了，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而且你把这剑诀告诉我，我应该谢你才对吧。”
林秋拍了拍牧远的后背，浅笑着接着说：“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牧远也是看了看天空，他们来的时候还是中午。林秋连这第二剑还是花了不少时间的。但相对牧远那长时间没有任何进展的进度而言，已经快了不知多少倍了。
“嗯。也不知道云梦儿打扫桌子没有？”
牧远点了点头，便是跟着林秋往回去。
他们回到洞府门口，很快便是察觉到，旁边的小洞府中，银灵犬已经不见了踪影。洞穴中只有两根兽骨，很明显是之前牧远给云梦儿做的菜中间的几根骨头。
“她不是挺喜欢那几只小银灵犬的么？怎么还是把他们弄走了？难道说是因为气味太难闻的缘故？”
林秋有些不解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洞穴。
“这谁知道，回去问问她不就行了！”
牧远就懒得去猜，推开门就走进了洞府。
客厅中，云梦儿正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仔细看就能发现，她拿来做枕头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小家伙。
“吱吱~吱吱~”
小家伙看见牧远回来了，伸出小爪子对着牧远就在叫个不停。明显就是想让牧远将它从云梦儿的脑袋下面拯救出来。
牧远笑了笑，这家伙之前吃东西的时候非要去偷喝牧远的酒，喝得迷迷糊糊地。估计云梦儿就是在等它彻底喝醉了之后拿他当枕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