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替罪羊
孙菲儿走出去一段距离后，停住脚步，侧身看向身后惊在原地的秘书，“李秘书，不走吗？”
说完也不等她，抬步继续往电梯口走去。
程序室里，方明浩正查阅着后台数据。
几个程序员不安地站在林总身后，不敢说话。
林总额头也有细密的汗珠渗出，他不自觉地用手去擦了擦。
他笑道：“没想到方特助还懂程序，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啊！”
方明浩奇怪地转头看向林总，“这不是大学必修课程之一么？计算机考试不过可毕不了业的。”
林总那时候哪里经历过这些，不懂的他只能讪讪地闭上嘴。
方明浩又找了几分钟，目光定在某处修改记录上。
“找到了。”
他转身看向后面并排站着的几位程序员，带着疏离的笑问道：“几位是自己说，还是我来查一查值班日志？”
那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又把目光投向林总，那意思很明显。
林总一惊，大声呵斥道：“都看着我干嘛？！方特助问你们话呢！赶紧的，如实说！”
听到林总发话了，其中一个才站出来犹犹豫豫道：“我们，我们是改动了一下，但这是之前李秘书吩咐我们做的。”
“李秘书？”站在靠近门边的刘远开口了，“是跟在林总身边的那位女士吗？”
那人赶紧点头，“是的，就是她。”
“林总，这跟你就有点说不清了吧？”刘远看向他。
“这位是？”林总不认识刘远，一开始还以为只是方明浩的手下呢！
“介绍一下，他是蔺氏集团蔺总助理刘远。”方明浩开口提醒。
“啊！刘助理您好，你刚才说的是，李秘书是我的秘书没错，但这件事我并不知情。”林总虽然不清楚为何蔺总的助理会来参和这件事，但这也不是他能得罪的人。
“是吗？那李秘书你要不要来说说看？”刘远转向门外，分明是已经回来的李秘书，还有孙菲儿。
李秘书此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脑子里一团浆糊，一旁的孙菲儿见此，娇笑一声拉着李秘书走进控制室。
“各位好，我是孙菲儿，刚才李秘书来找我时，把事情已经告诉我了。”
“孙小姐你好，我是方明浩，那位是刘远。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的来意，那请你配合一下，讲一讲嘉年华那天的事情。”
孙菲儿点点头，“可以。那天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子珍那天心情不太好，脾气有点大，跟辛小姐有些龃龉，后来林总过来说了子珍，也让子珍跟辛小姐道了歉，这事也就过去了。”
那边林总听到也立马承认，“是啊，方特助，就跟菲儿说的一样，这事儿当天晚上就解决了，跟我真的没关系！”
“那李秘书为何要针对辛小姐呢？她们并不认识吧？”
“这…这…这我也不知道。”林总眼神开始飘忽，不敢看方明浩和刘远。
“林总……”这时李秘书终于回过神来了，她求救般地看向林总，仿佛希望林总能帮她开脱一样。
林总仿佛找到了撒气的地方，他眼睛一瞪，厉声道：“叫我也没用！你自己做下的事，还不赶紧交代清楚！连累我也跟着你名誉受损！”
李秘书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她听懂了林总的意思，自己的把柄在他的手上，如果她不顺着林总的话承认，那她就别想继续在a市混了。
李秘书眼眶微红，深吸一口气，低着头承认：“是我做的，对不起，林总。”
“那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方明浩又问。
“我，我就是看不惯她突然火起来。那天在嘉年华上对菲儿也不客气，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所以我就出手教训教训她了。”
“李秘书，你……”孙菲儿一脸惊讶表情，带着些动容和痛惜之情。
她没想到到最后这个李秘书还要攀咬自己一口，偏偏自己还不能说什么，只能尽量装无辜了。
方明浩和刘远对视一眼，都心知肚明这个李秘书算是替罪羊了。
刘远走到门外走廊里，给蔺景辰打了个电话汇报这里的情况。
“蔺总，事情就是这样，再往深了查就没证据可以证明了。”
“知道了。跟方明浩说，我不需要证据，开除李秘书，姓林的督管不力，降职降薪，那个主播停播3个月。这些决定，我会跟他们许总说的。”
“蔺总，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刘远走到方明浩身边耳语一番，方明浩原本紧皱着眉头，听到最后才放松下来。
他朝刘远点点头，看向面前的三人，表情严肃，“详细的稍后我会回去跟许总报告。现在，我说一下几位的处理结果。李秘书，你被开除了。”
李秘书跌坐在地上，一点也不惊讶，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弃子。
“林总，由于你的督察不力，影响了公司的正常运转，现对你做出降职降薪的处分，具体文书回去后会公示出来。”
方明浩又看向孙菲儿，“孙小姐，你的直播暂停3个月以示警告。”
本来孙菲儿还在庆幸没自己什么事，没想到自己也跟着受处罚，她有些不可置信。
“方特助，我是无辜的啊！三个月不让直播，我的事业就全完了！”
要知道现在的网络半个月不露面，想再火都难了，更何况是三个月！
“实在抱歉，这是上面的意思。”方明浩也没多做解释，准备起身回总公司。
“那各位，我们就先失陪了。”
等方明浩和刘远走后，孙菲儿才一脸不甘地走向林总，“这次咱们吃这么大的亏，可怎么办呀？”
林总也恼恨不已，毕竟本来他是这里的一把手，现在降职降薪要被手底下的人管了，怎么能不恨！
“这女的也不知道什么来头，能让上面来调查也就算了，连蔺景辰的助理也来了，这个亏我也只能认了！”
孙菲儿见他打算打退堂鼓，心里暗自恼恨，面上却极力为自己争取，“林总，那我怎么办？3个月不能直播，我的人气……”
“那能怎么办？你跟公司的合约还有好几年了，胳膊能拧得过大腿？我看公司最近有几个线下粉丝见面会，到时你去参加一下吧。”
林总又看向李秘书，“李秘书，这次亏了有你，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等过段时间，我会把你介绍到我朋友的公司去的。”
李秘书这才有了点精神，她抬头看向林总，点了点头，感激道：“谢谢林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