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喝酒,想发生什么?
院长瞧她疑惑的模样,补充道:
“五年前看到姜姜的时候,脖子上就挂着这个吊坠。也是因为这个,才叫了这个名字。”
“后来他生病了,我才把它摘下来。”
“当时我也很奇怪,为什么这么富裕的家庭要把他扔掉?!而且很残忍,刚生下的小孩,就放在门口,任他自生自灭。”
“如果不是我看到,很可能他就死了。”
说着,院长眼里露出了悲伤。
沈家瑶听着,心里不是滋味。
也更让她好奇,姜姜的父母到底是什么人。
那么有钱,却那么狠毒。
突然,她脑中出现江总的脸,好似毒蛇,吓得她赶紧甩了甩头。
都怪江庭予,昨天说了那么多他爸爸的坏话,才让她联想到他。
沈家瑶沉了心,继续看资料。
当看到他是5月21日被捡回来的时候,心中蓦然一动。
她也是五年前,相同的日子被所长救下。
冥冥中,她们果然有些奇特的缘分。
也难怪第一次看到他的照片,会那么亲切。
如果把它们发在网上,让更多人了解,也能更快找到他父母吧?!
心念一动,她也这么做了。
走出孤儿院,期待着有更好的消息。
——
同一时刻,江氏集团办公室。
江庭予绷着冷削侧脸,坐在逆光中。
薄冷的烟雾随着邪邃的嘴角蜿蜒上扬。
“大佬,昨天的事已经办妥。”
“那栋大厦已经归了咱们。”
阿龙阿虎站在对面,看冷酷大佬,眼底漆黑静默,断然猜不透他的想法。
跟他这么久,都知道,大佬平时看上去慵懒得很,可心思比海更深。
每一步,深沉谋划,步步为营。必要时,铲除异己,也绝不手软。
如此杀伐果断,才有今日地位,而并非一个“白捡型”富二代。
可他们不明白,捡都捡了,直接收钱就行了。
为什么还要费劲吧啦地自己搞?
江庭予听到,缓缓掀了眼皮,“嗯”了一声,脸上表情未动,看不出满意不满意。
长指磕了下烟头,他继续吩咐:
“找最好的装修公司,照着拉斯维加斯自己的场子装。”
阿龙阿虎眼眸一震,暗暗心惊。
大佬想开创自己的新领域!
可同时,困难也摆在眼前。
这座城市以工业为主,没什么娱乐根基,贸然发展,恐怕艰难万分。
阿龙敏感,觉得这些大佬早就想到,想要发展娱乐业,一定有自己考量。
尤其这座大厦又建在江氏大楼对面,总有一种另有所指的感觉。
他揣着心思,试探:
“您特地选在这儿,和那个老头有关吗?”
江庭予黢黑的眼凛冽一瞟,瞬间让阿龙毛骨悚然,不禁想抽自己嘴巴。
然而江庭予只一眼就收回视线,冷眉在暗光中挑得那么邪肆,阴冷,夹烟的手一指,咝咝冷笑:
“那个糟老头不值当老子这么做。”
“新行业,让你们有个营生。”
他逆光而起,高大瘦削的身影覆盖了一片阴影。
俯身,他夹烟的大手轻拍上阿龙的脸。
开合间,那火星头子几乎贴着肌肤划过,吓得他心脏骤停,汗毛竖起,再不敢多话。
阿虎看大佬眸深冷肆,真有点生气,赶忙求情:
“大佬,阿龙他……”
他叼烟,打断阿虎的话:
“老子懂,好好干,钱一起赚。”
两人低头,邃不言语,都懂,大佬恩威并施,是他的手段。
做属下的,不能越矩。
同时,更明白大佬的心中有一圈禁忌,无形中触碰,必死无疑。
今天,阿龙还算好,只被警告,下次不知道会如何了。
江庭予看他们明晰,身子又变得懒散,随口问:
“那老头还在医院苟延残喘?!”
阿虎马上回:“好了许多,过几天就回江宅。”
他冷哼,薄唇勾得生硬冷淡:
“真是个王八!”
说罢,甩开烟,用脚尖捻灭,长腿撩起,邪荡着出了门。
——
另一边,沈家瑶为了今晚,早早下班,给他做饭。
看了表,她料想时间差不多了,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熟悉的砸门声。
她心思一荡,也没想到,他们的步调竟如此一致!
开了门,见男人修长身躯倚在墙上,长腿交叠,叼着烟,还是那副邪魅浪荡样。
侧了身,她请他进来。
他也没含糊,和上次一样,好似把这里当自己家,自顾自地进去了。
沈家瑶看他又直接往前走,心中一急,小手立刻拽住了他袖子,小心翼翼提醒:
“江少,换双拖鞋。”
说着,拿出了一双,弯腰放在脚下。
她穿的短袖,领口有点大,略一倾身,微露春光。
男人眉眼幽荡,一扫,微深的曲线,又白又挺。
突地,一股热血涌进脑袋,刚想按住她,不经意看到她给的那双拖鞋,好似新的,和她脚上穿的是同一款,与其他的都不一样。
别样心绪,脑子一窒。
他想起要慢慢来,缓缓压下涌动,换了鞋。
沈家瑶看他竟然听了话,心中一喜,顿觉今晚会有收获,于是赶忙上菜,拿出了红酒。
盖子一开,浓郁酒香瞬间像女人白皙的小手,勾起了他的念想。
几个大步上到主位,江庭予盯着她小巧耳垂,故意坏得俯身凑过去,低沉磁性,送去晚风:
“大晚上和老子喝酒,想发生什么?!”
沈家瑶被他吹得又麻又痒,小脸“腾”地一下发烫,脑子没过,脱口而出:
“江少,也许真得会发生什么。”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她满脑子想得是完成任务。
诱他放松,说出他和他爸爸关系不好的原因,好对症下药。
然而听到男人耳里,好似邀约春药。
脑子像过电,小臂刷地横过纤腰,薄唇贴到耳后,暧昧轻触:
“操!勾老子!”
旖旎霸道气息让沈家瑶浑身绷紧。
她一懵,自觉没说什么,他怎么又觉得她在勾引?!
心里大呼冤枉,她又要为了工作,不能乱他的心情。
于是,打着哈哈,她不经意躲了一步,避重就轻:
“江少,牛排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