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何为道
闻听此言，颜父再也控制不住，老头的本事他是真真切切亲眼所见，本以为过了今天这道坎事儿就算了结，哪成想又出差头？他急忙说道。
“道爷，我就是个出苦大力的，也不会说啥好话，求您救救我儿子，我给您当牛做马！”
老头咂摸两下嘴。
“不是道爷我见死不救，只是你家这小子命格如此，不入玄门，难以为继。”
颜枫这时候也反应过来。
老家伙是要拐我出家啊！
“我说大师，我还没结婚呢！？这事能不能再缓缓？”
老头嘿嘿笑着，这小子倒挺对自己胃口。
“闭嘴！”
颜父在儿子头上敲了个爆栗。
趁着颜枫穿衣服的空档，老头又道。
“咱们这派，没那么多拘束，硬要算下来，也应该归正一门下。除了分清善恶，倒也没别的规矩。”
“天地缥缈间，寥寥一散人。打有咱这一支起，到你们这也才三代。这样吧，你们先回去考虑下，想好了明晚过来庙里找我。”
众人在此分别，待得他们离去，庙内二人盘坐在地上，老头难得脸色肃穆，对黑墨道。
“方才天机盘提前失效了，这仿的就是不行，气机外露恐怕有人要找上门来。”
“老大，你赶紧把老二老三叫过来，咱们屁股后面追的紧，给这小子打好基础就得走。”
黑墨点头答应，自顾自去了…
等到了家，颜枫父母略微商量，还是决定送儿子去学道。
其实，这道门里的事儿他们也不懂，心里只是把它跟出马相提并论了。在东北，有本事的顶香弟子可是很受人尊敬的，况且老头也说不耽误念书，既能保命，又能学到真本事，何乐不为呢？
短短几句这事儿就拍板了，颜枫的命运也由此转变，也不知道，若干年后当他俩知道儿子所经历的那些事儿后，会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当然，这是后话。
翌日傍晚，颜枫满身大汗地推开庙门，只见屋里已经修葺一新，正中间燃着篝火，不似昨晚那般冷了。
老头背对着他低头正翻着什么。时不时还嘿嘿怪笑。
这小子蹑着腿脚绕到老头身后突然就是一声大喝。吓得老家伙蹦起老高，手里东西也掉在地上，原来是一本破烂黄皮书。
颜枫趁老头不备拿起一看，好家伙！金瓶梅，还是插画版的！
老头见是他也不恼，一把夺过书，三角眼眯缝着狐疑说道。
“怎么一股子骚味啊，你小子尿裤子了？”
“老不正经的，明明是你偷摸看这种东西，还倒打一耙，怎么着不是学道吗？赶紧讲，我还没写作业呢。”
老头捋了捋乱糟糟的胡子，双手上提正了正衣襟。
“我名常剑青，圈里的都称呼道号，赤龙。你大师兄黑墨昨天已经见过了，就不介绍。另外你二师姐，三师兄都在外办事，过几日便能见到。”
“你命格特殊，天生魂魄不稳，所以必须入玄门学道法，以自身功力融合魂魄，要不然早晚还得归西。”
“不过既然你决定入门，规矩还是要讲的，第一，对外人不能说起我们，第二，教给你的术法其他都可以用，唯独雷法，不到生死存亡的关头，不可轻易施展。第三，以后自己行走江湖，要时刻注意不可作恶，否则，哪怕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会亲手取你性命！”
这番话，老头说的严肃异常，一改刚才嬉皮笑脸的模样。
颜枫本就大大咧咧的性格，哪里有空听他唠叨，随口敷衍一句记住了，便算了事。
“这修道啊无非是修五种术，山，医，命，相，卜。”
“咱们这一脉主修山，所谓山，就是通过食饵，巩基，玄典，拳法，符咒等方术来修炼肉髓与精神，到最后达到身心圆满的过程，山之一术主攻伐，意在清静天地，降妖驱邪。其他四种以后有时间我再给你另讲，不管什么术吧，都大坻可以分为五个境界。”
“一为化气，天地万物皆为气所生。修这一重是要在体内凝聚出能为你所用的气，增强体魄，打的是基础。”
“二为练神，当体内的气增强到一个境界，便可以以气御术，以术锤炼魂魄，可以使出种种玄妙的道法。”
“其三还虚，这一层的修者把体内气机凝聚到极致，可延年益寿，也能施展更加高深的术。”
“四乃无为，到这的人凤毛麟角，他们已经能把气融入魂魄，做到即使肉身腐朽而灵魂不灭。”
“最后一重，也就是人间修行者的极致，合道！又称圣人，地仙。他们已经能掌握天地奥秘，以万物气机为己所用，同时制造一小片灵域，己身于其中就是主宰。”
当然，这是道家修行的法门，其他种种门派，妖怪，鬼魂等也各有特色，不过大致相同。
“还真有妖怪？！”
颜枫惊呼。
“废话，只不过都藏起来了，这里面的规矩多得很，道上的事，你现在少打听。”
颜枫听的一知半解，稀里糊涂，好在老头也不强求他记住。
“嘿嘿，老幺，给！可香了！”
黑墨依旧傻乎乎笑着，掰给颜枫半个地瓜。
他伸手接过，正吃着，却突然想起件事，对赤龙说出遇见老赵头时的纸公交。
赤龙瞪大了三角眼。
“阴车？！这玩意儿倒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