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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心生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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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到韵爷爷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六点了。酒菜上桌,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说笑着。

    “宋透真是一转眼就长成大孩子了,记得那时候我跟你爷爷每年要去边疆驻守的时候,你是整晚整晚的哭,哭的都让人心疼。”韵爷爷看着宋透,激动的说,好像回想起以前年轻时候的峥嵘岁月,看着桌上热闹的三世同堂,心中感慨万千。

    “爷爷在老家也总是说起您。”宋透浅笑着,看着面前叠起来的各种美味,感受到了韵家人的热情。

    “老爷子你快让宋透吃点儿东西,别光顾着说话。”韵妈看着宋透,乐的合不上嘴,一直给夹菜夹肉。

    反观宋透身边的吴韵,倒是像个外人,自己一个人埋头吃着,“千万别看见我,就让宋透替她扛下所有的温柔刀吧,温柔刀,刀刀致命。”以往饭桌上都是以批斗吴韵展开的,今年有宋透在,子弹怎么也有人挡着。

    “透透,你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来这边,你看你也算进家门了,应该带韵儿去见见你父母那边,早点儿把婚事定下来。”韵妈看似无意的夹着菜,实际早就准摆好了问题。

    “噗!”吴韵没有想到自己的妈妈竟然这么直白的问了出来,小学写作文韵妈就不喜欢写过渡段,看来是有原因可循的。“妈,我们刚交往一个月,你们这么快就要把我嫁出去也太敷衍了。”吴韵撒着娇,祈求的眼神望向韵爸。

    韵爸喝了些酒,有点儿红脸,瞬间气势都强硬了一些。“我支持闺女,虽然我非常看好宋家小子,但是想要娶我闺女回家,必须有表态。”韵爸拉着宋透,又喝了一杯。

    宋透很少喝酒,律所的公关聚会几乎看不到宋透的身影,所以吴韵也不知道宋透酒量如何。但是一杯又一杯的下去,宋透已经把外套脱了下去,纯白色的体恤衬着脸色泛红,许是真的微醺,宋透的双唇原本的粉氲色有些偏红,格外诱人。

    吴韵看着宋透的侧颜,棱角分明,线条流畅,鼻形高耸,再配上一双豆沙色的唇,真是暴殄天物呀,这么完美的一张脸竟然给了一个男人。宋透的余光一直能注意到吴韵的注视,他夹了一块儿糖醋小排放到吴韵的碗里,看到了她碗中吃剩下的骨头,顺着筷子挑拣了出来。

    这一动作在韵爸韵妈看来已经妥妥的为宋透贴上了“体贴”“细腻”的标签。

    “宋透,你少喝点儿,你喝多了,我可不会送你回去的”吴韵看着宋透明显泛红的面容,嘟嘟囔囔的用只有两个人听的到的声调说。宋透看着旁边女孩儿的脸,垂眸浅笑,吴韵是在抱怨么?怎么像是在撒娇,还是自己喝多了,对她的一言一行如此敏感。

    吴韵的眼中含着雾气,在热闹的氛围里两人对视,心生情愫。只不过,这情愫在吴韵心里,却被理性的压制着。

    选举小院

    ”你胡说,你明明偷了我家的公鸡,我看见了,你家的公鸡羽毛上有一片白色的“

    ”我们家的菜园子你家就是多占了两平米“

    ”昨天孩子回来就哭,说你家大胖打他。“

    总之,选举小院变成了大型诉求中心,镇里的接诉及办科室倒是难得的清闲了起来。

    ”李媛,赶紧让镇里加派人手,守在门口,过来反映事情的做好登记,跟选举无关的让村民移步镇里接诉即办吧。“常伟被眼前鸡飞狗跳的场面震惊了。”这是谁家的公鸡,快领走“,不知哪里跑来的公鸡在常伟的裤子上蹭了蹭,吓得当事人反手拎起来丢到了一边。

    选举小院乱成一锅粥,吴韵却不在。此时此刻的吴韵,在桥南村的村委会,看着装修简陋的墙面,三叶电风扇一打开就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地面也被灰尘覆盖的看不清原本的样子。吴韵看着眼前的茶水,整理着思路。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村里有一家下水道堵了,我这紧赶慢赶才修好。“闻声推门进来的是一个很壮阔的男人,皮肤黝黑,面容端正,卷着裤腿穿着拖鞋毫不顾及形象的走进来。听说选举的领导来,他赶紧跑过来,却不成想来的竟然是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

    张正林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怠慢,吴韵起身与张正林握手,还能感觉到对方手掌上的细汗。

    ”我也是冒昧打扰,张书记,我是选举办的吴韵。那我就直接说了。我来是接到了咱们村刘庆任的诉求。“吴韵很是官方客气。”刘庆任在咱们村是个什么情况?“

    张正林面容没有任何的变化,对刘庆任三个字也没有过多的反应。”是这样,这个刘庆任是外地的媳妇,命苦,前两年丈夫没了,娘家人也不认她,现在她公公婆婆一个腿脚不行,一个卧病在床,都是她一个人照顾着。能有这样的好儿媳,老两口真是有福分。“张正林说的认真,眼神中没有躲闪,但却绝口不提张猛和刘庆任的事情。

    ”我这边接到匿名举报,说您的儿子张猛有买票行为,这个您知道么?“吴韵的问题直白明确,她紧紧盯着张正林的面部表情,尽可能地获取隐藏信息。

    ”猛子啊,哎呀,领导,猛子小时候没了娘,我工作忙照顾不到孩子,现在他长大了,总是埋怨我这个做父亲地付出地不够,你也知道,我们那辈人,真真实实地泥土里干出来地成绩,自然对家庭就没有那么大地付出,孩子不懂。“张正林无奈地摇头,拍了拍大腿,便显出一副后悔莫及地样子。

    ”张书记,咱们不要避重就轻,我问的是,张猛地买票行为,您,知道么?“

    上大学地时候,吴韵唇枪舌战把a大赞助商抢了这件事情,至今都是大学城的一段佳话,吴韵许是从小爱看书,养成了凡是做思维导图的习惯,后来长大了,思考事情和做事情更是讲究逻辑方法,目标结果导向,旁的东西,很难影响她的主要逻辑线。

    ”我没听说,是谁说他买票的?他买票想当书记啊,把老子顶下来,那怎么可能!“张正林看到吴韵认真的眼神,也没有了刚才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立马端坐起来。”他真买票,也就是想做点儿什么引起我的注意。领导您放心,我们村稳定得很,我当了十几年的书记了,还能被他小子翻了天?“

    吴韵很冷静,感觉自己在观看张正林的单簧表演,她谁也不相信,不相信刘庆任的一面之词,自然也不会相信张正林的自圆其说。

    ”张书记,张猛的卖票行为我觉得不是空穴来风,他能不能翻了天也不是您说得了的。马上就要模拟测评了,您还是要警惕一些。您也知道,上级部门是内定了咱们班子的,如果最后票选的结果与我们预估的不一样,那纪委部门有权对您问责。您是老书记,经历过的比我多,我今天来张猛的事情只能提个醒,等模拟测评结果出来,自然知道结果。“吴韵条理清晰,面对着执政十几年的支部书记也丝毫没有胆怯。

    吴韵从桥南村村委会走出来,经过门口的公示栏时,余光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照片上男人的样貌吴韵非常肯定是见过的,难道是过来上访的?闫国威,是村里民意征集上来的差额人选,不过根据前期的调查,闫国威的票数与张正林的相差甚远,对选举结果影响不大。

    吴韵按照地址来到刘庆任家,是个老房子,东西厢房的墙体都有明显的脱落现象,正房的屋顶也有一块儿是塌陷的。现在都在进行新农村建设,地方的拨款虽然不多,但是像这种明显需要翻新的房屋各个村都很少见了,没想到刘庆任家却还是这个样子。

    吴韵敲了敲门,等了很久才听到从屋内传来的微弱的声音,而后门被打开一条缝隙。“谁啊?”衰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您好,我是吴韵,是镇里的,请问刘庆任在家么?”

    “庆任不在,进来坐坐吧。”老人打开门,打量了一下吴韵,点了点头,示意进门。开门的是刘庆任的公公,左脚一瘸一拐的,身材矮小,面容消瘦,头发鬓白,佝偻着背,走步很艰难。

    “是庆任回来了么?”正房只有两间屋子,进门右手就是刘庆任婆婆的卧室。卧室内墙皮发黄,由于在暗面,显得很阴暗,鲜少有家具,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但是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34;您好,我是吴韵,镇里选举办公室的。“吴韵微笑着打招呼。刘庆任婆婆据说是卧床多年,但是家里非常干净,也没有长期卧床人员的异味感。看来都是刘庆任的功劳。”今天过来想来跟二位了解一下情况。“

    ……

    吴韵离开刘庆任家的时候,刘庆任也还没有回来,听她的公婆说,刘庆任在市场上找了一份杂工。吴韵此次收获并不大,两位老人好像对村里的事情一点儿也不关心,吴韵甚至可以相信,如果刘庆任不在,张猛趁着这个时间来找两位老人拉票,两位老人都有可能因为不知情投给张猛。

    “看来两位老人对张猛过来找刘庆任收回果园的事情并不知情。”吴韵有点儿同情刘庆任了,自己一个女人,为已经离世的丈夫肩负了这么多,一定压力很大吧。吴韵摇了摇头,想起一句话来“不可纵情过度”。说这句话的人,和当时说话者的表情,吴韵都历历在目,这句话好扎心,好真实,原来世界是这个样子的,有人比其他人过早的懂得这个世界,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吴韵回到选举小院的时候,看到办公室一片杂乱。

    “这是?被洗劫了?”吴韵惊叹道。

    “要是被洗劫,我们应该可以正常报警,这比洗劫了还要麻烦。”李媛蹲在地上,清理着被人踩碎的文件。

    “吴韵从镇里刚回来?”常伟端着茶杯问。

    “没,我去了一趟桥南村,了解一下情况。”吴韵漫不经心的说着。

    “桥南?”

    “桥南?”

    李媛和常伟两个人看起来都很惊讶,李媛惊讶于,吴韵刚来,不了解桥南的情况,而常伟的惊讶,就不得而知了。

    “韵啊,桥南村的情况,前几年你不了解。”李媛来到吴韵的办公室,确定外面没有人,关上门压低声音说“桥南历史根源太大了,上一次选举我说闹出人命的,就是他们村,这个村人很奇怪,听不进去道理,各自有帮派,你不要一个人去那里很危险,他们村的上访文件你按照流程整理好上报就行,上级部门重视的话会成立专班来处理的。你不要一个人涉险。”李媛表情很认真。

    “我今天见到张正林了,我感觉这个人除了油嘴滑舌老油条一些,其他的还可以。”

    “你,你见张正林了!”李媛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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