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穿成老实人的妈
莫林抬头望天,然后转头看着周围的农田和远处的炊烟暗骂一句:“卧槽,她来晚了!”
感慨过后就拿着锄头继续除草,晚了能怎么办,继续除草,容她思索一下对策。
沧海市是个美丽漂亮的海滨城市,虽然在种花国只算的上三线城市,但是胜在温度适宜,非常适合人居住。
何宝贵今年27岁,他高中毕业后出来闯荡,做过各种各样的工作,通过自己的学习和努力,如今是一名健身教练,收入还算可观。
四年前,23岁的何宝贵认识了21岁的黄冰,一个初入健身房没什么经验的菜鸟教练,一个刚刚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的美术老师。
那时候的黄冰看着无人问津似乎没有客户的何宝贵,她上前主动说:
“我需要一个私人教练,就你了,你一个小时多少钱啊!”
“我给你便宜点,一个小时二百怎么样?”这是何宝贵的第一个客户,他很重视。就这样丝毫不掺杂个人感情的两人互相认识了。
又过了一年。
一次私教课结束后,黄冰邀请到:“明天是我的生日会,你要不要去参加。”
“好呀,正好多认识几个顾客。”宝贵半开玩笑的说。
生日那天他带着一个娃娃熊去参见了派队,他到了发现大多都是女孩子,只有零星的几个男孩子,佳人劝酒难免多喝几杯。
第二天醒来的他发现自己和黄冰赤裸着滚到了一起。
他努力回忆也想不起来事情的经过,看着床上的一抹血迹,他有些发懵。
黄冰一副我该怎么办的样子哭泣着。也不想想你邀请男人来家里还灌醉人家有多可疑,不过是看人家老实,他算是俱乐部里最规矩的健身教练了。
两人确定了恋爱关系的半个月后,黄冰找到何宝贵说:“我怀孕了。”
他又惊讶又喜悦,可是担心不能给对方好的生活,踌躇的说:
“我什么都没有,但是我会努力给你稳定的生活,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我会负责任。”
“好,和我去见父母吧,先住在我们家的另一个公寓里。”黄冰如此说。
何宝贵从小父亲因病去世,母亲靠着种地照顾他,高中毕业他没有参加高考,看着明明才四十几岁却像是六十老妇的母亲,他不忍心她再劳累,只身一人出来打工。
如今他也是父亲,他想给孩子更好的生活,也想靠着自己的努力把母亲接到城里住。
他知道黄冰的父母非常不同意这个婚事,但是最后还是同意他们结婚了,他心里是感激的。
住进了岳父岳母给提供的公寓里,他照顾着怀孕的妻子,努力的做一个合格的丈夫。
他说要回老家办一次婚礼,让自己妈看着儿子娶媳妇,黄冰却说:
“如今怀孕了,穿婚纱丑死了,我不要去,让你妈来见一面得了。”
原身闭着眼睛看不上这个儿媳妇,婆媳关系很差,不过在这待了两天就回了乡下,从那以后一直到莫林来,她从来没看过这个儿媳。过年过节也都是宝贵自己一个人回去看望母亲。
何新马上就要三岁了,平时大多都是何宝贵带着儿子,所以父子两人感情很好,今天孩子闹着要去商场玩小火车,他带着儿子去玩,没想到目睹了自己老婆和另外一个男人搂搂抱抱的亲热。
他目光呆滞,怀里的孩子还喊着:“妈妈,妈妈。”
他颤抖着拿出手机拍了照,然后抱着孩子转身离开。
晚上回家他直接质问:
“今天你和一个白衣服的男的在达利商场,我不管他是谁,咱俩离婚,这家里本来就是你的,但是儿子要归我。”
“儿子凭什么归你,离婚可以,你离开这个家净身出户。”
“你知道儿子的病例吗?你知道他生过几次病,吃过几次药,什么季节穿什么衣服吗?就算到了法院上,你也未必能赢官司,我今天可是给你们拍了照片,你出轨在前,对婚姻不忠,我看你未必会赢,甚至身败名裂。”
“你不可理喻。”黄冰抱着孩子要出门。
“你走可以,把孩子给我留下。”
两人争夺。孩子哇哇大哭:“不要吵架,不要吵架。”
黄冰在体力上争不过宝贵,留下孩子哭泣的回了娘家,而宝贵收拾了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去了员工宿舍住,他离婚的心已坚决。
时间回到莫林来到的时刻。
黄冰回家找不到儿子,就把何宝贵告上法庭。
本来他优势很大,毕竟孩子从小到大都是他带大的。
谁知道看着己方劣势,就在这法庭之上,黄冰说:
“这孩子不是何宝贵的亲生儿子,我申请dna鉴定技术的介入。”
一句话,各方皆惊。
何宝贵颤抖的坐下,沉默很久,接下来的任何声音他似乎都听不见了,只有那一句“孩子不是何宝贵的亲生儿子”不断在耳边响起。
两天后再次开庭,根据dna比对结果,法院把孩子判给了黄冰。
当天晚上一个包里藏着尖刀,带着帽子,穿着黑衣的人走在马路上,那背影萧条的令人心疼,浑身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手机铃声打断了前进的人。
“儿啊,妈得癌症了,你快回来见妈妈最后一面吧,我和你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啊,这最后一面总是要见见的。”手机里是莫林那丧心病狂的悲惨哭音。
她一天天的不是装病,就是在装病的路上。
“癌症?”
“我实在是没钱,也不治了,只要你好好的,妈妈就知足了,不用为妈妈太担心,只是能见你最后一面是我的心愿,我娃,你能回来不?”抽泣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妈,你先别激动啊,等我明天就买票回去。”
“好,妈妈在家等你回来。”
有时候只需要一个拉扯,就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何宝贵回了员工宿舍,他整理自己的全部财产,这些年钱全都花在了孩子身上,他攒下的不多。
他抱着肩膀低声的在宿舍内哭泣,门外的同事踌躇半晌还是没有进入。
有时候陌生人的理解比很多亲戚来的温暖。
他平复心情买了回去的火车票,收拾着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他甚至做好了去卖肾的准备,只为了能让母亲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