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好凉凉啊
司机一路七扭八歪的拐进了一个小巷子。
两边都是破旧的楼房，垃圾和污水随处都有，一看就是很少有人过来。
司机下车来到一扇斑驳的防盗门前，左右观察了一下，才轻轻敲响了房门。
好一会儿，门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帽子和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人探出了头。
左右看了一下，才挥手说道。
“快进来，别愣着了。”
司机把张叶扛到肩上，钻进了小门，还把张叶的头磕在了门框上。
进来之后，穿过一条黑暗的走道，尽头竟然是一个密闭式的房间。
白大褂打开门，司机把张叶扛了进去。
白大褂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跟司机抱怨道。
“不是告诉你了，严打，先停一段时间，你怎么又给我弄来一个？”
司机放下张叶，擦了擦汗，气喘吁吁的说道。
“老大让我送过来的，说是要处理掉的，老大想着，扔了不就浪费了吗？
干脆送你这儿来，能用的都摘了。
你这也有工具，完事正好一拆，处理成碎末一扔，神不知鬼不觉。”
白大褂一边整理着工具，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要说还是咱们老大会算计……”
张叶搭话。
“但是这样容易出事。”
白大褂点头。
“对，你说的没错。”
司机汗毛都竖起来了，指着白大褂说道。
“你……你跟……谁说话呢？”
白大褂回过头了来，看傻子似的看向司机。
“你有病啊，跟你呗。”
“刚才那句不是我说的！”
“滚！闹个屁！少吓唬我，老子过手的人命多少条了，我怕你这个？”
司机脸都白了，开门想往外走。
“我可不跟你这待着了，我上外面。”
白大褂挡在门口。
“那不行，你得给我搭把手。
要不这样，我再给他整上一针，保证他起不来就完了呗。”
司机勉强答应，白大褂给张叶注射了一针毒药。
随后转身点上一根烟。
“要我说就是纯浪费，一会儿给他心一摘，啥事儿没有了。”
五分钟后，白大褂扔了烟头。
“行了，得快点儿了，要不一会器官都不能用了。过来搭把手。”
司机不情不愿的端着个盘子，站在白大褂旁边，眼睛不时的瞥向躺着的张叶。
白大褂白了他一眼。
“怂样！就这还敢叫江北第一杀手呢？”
司机没心情和他斗嘴，一个劲儿的催促。
“你快点吧，我咋感觉这么邪性呢。”
“哧！”
白大褂也不再墨迹，拿起刀就往张叶的胸口划去。
猛地听到一个声音，夹着嗓子，半男不女的。
“你也不打麻药，人家会疼的！而且，手术刀……好凉凉啊！”
白大褂‘嗷唠’一嗓子就蹦了起来，撞翻了司机端着的盘子。
东西掉落一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站着的两个人夺路而逃，一下子挤在了门口。
张叶从手术台上坐起来，拿起一把手术刀就扔了出去。
手术刀从两人中间穿过。
‘哆！’
钉在了不锈钢大门上，就剩一点刀柄。
张叶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谁再动，就扎脑袋上了啊！”
两个人都不敢动了。
“回过头来。”
两个人缓慢回头，司机直接跪地上了。
“大哥，我就是个打工的，老板让干啥就干啥，跟我没关系，冤有头债有主，你找……”
“闭嘴！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多说一个字，哼哼。”
张叶从地上捡起各种各样的家伙事，平铺在手术台上。
白大褂也跪下了，不过没说话，只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
张叶开始问。
“你们老大是谁？”
“李大头！”
司机抢先回答。
白大褂瞪了司机一眼，跟着补充。
“本名叫李建，因为脑袋大，所以得了这么个外号。”
“那他为什么要杀我？”
“……”
这回两人一起摇头，白大褂苦着脸说道。
“这些事你得问他，我就是个医生。”
张叶随手抓起一把刀就扔了过去，正扎在白大褂的腿上。
“你他妈也配叫医生！人家医生是救人的！你配吗！”
白大褂捂着伤口，一脸悲戚的说。
“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也想当个正常医生，可是那样来钱太慢了啊……”
看到张叶又抓起一把刀，他赶紧改口。
“我家里有患病的孩子，手术费都凑不齐，我也是没有办法……”
说着，还挤下来几滴眼泪。
张叶看向司机。
“他说的是真的吗？”
司机犹豫的看向白大褂。
张叶又跟上一句。
“想好了再说啊，我可是会查证的。”
司机立马说道。
“不是，他家里啥事儿没有，他在医院管病人要红包，不给红包就不好好手术，结果被开除的！”
“你少他妈说我，你也不是啥好东西！你就是个搞破鞋的。
结果给人家男人堵屋里了，一着急杀了人，才跟你的破鞋逃到这来的！
哦对了！他到这儿之后，没钱花，还把他的破鞋卖给人贩子了，这才认识了我们老大。”
“嗯？”
张叶突然想到了那个被他抓住的人贩子。
“你们……公司，是不是也有人贩子啊？前两天还被抓了一个？”
“对对对，是我们的人，那是个老客户的业务。”
眼见两个人越说越上劲，张叶索性抢过司机的手机给他们录像。
“说！有啥说啥！你们两个最后只能留一个，谁说的多，谁就能活命！”
两个人一看，争抢着把对方这些年做的坏事说起来没完，张叶听着听着，眼神越来越冷。
最后，两个人都没得说了，张叶才问道。
“谁能告诉我你们老大在什么地方？”
司机说出一个地址，张叶把两把手术刀扔在他们跟前，然后走了出去，在外面喊道。
“一会儿只能出来一个人，你们自己看着办！”
把门一关，张叶点着了一根烟，也不抽，就这么看着燃烧，好像一炷香，张叶似乎能感觉到这里的阴魂随着烟雾的飘起在欢快的舞动。
“我现在能力还不够，等我有能力了，一定回来超度你们。”
香烟烧完，门里也没了动静，张叶打开门一看，司机死了，白大褂在装死。
张叶把白大褂扔在手术台上，点了他不能动的穴道，又用银针刺激他的穴位，让他对疼痛的感觉放大一万倍，然后开始给他做手术。
惨叫声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白大褂活活疼死了。
张叶点了把火，然后开着司机的车走了。
他要去找李大头，找出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