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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章 这是一个结,总要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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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亲卫们跟随后赶到的夏念秋思分工合作想要拦下项知乐之际。

    一道红光闪过。

    众目睽睽之下。

    项知乐在他们面前

    消失了!!

    消失了!!

    完完犊子了!!!

    空间里。

    躬耕3号的蛋身褪去了原先的粉色,变回了一开始的纯白色。

    尽管它看起来像只冷冰冰的机器蛋,然而,它周身弥漫的那股明显的严肃感,让人无法忽视它的情绪。

    “只要关于主人的事情,你就很容易失控,这让我怎么放心帮你恢复所有记忆?”

    听着躬耕3号的话,项知乐怔愣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长鞭。

    似乎没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失控了

    在意识游离前的那一刻,她只觉得,她的世界都是铺天盖地的血色。

    天下之大,没了君诺,便再也没有了容她之处。

    “小3,”她的攥着鞭柄的力度微微大了些,声音很轻很轻,“取血吧,把镯子修复好,把你能帮我恢复的一切,全都恢复了。”

    除了失去君诺,她什么都不怕。

    上一世尚未发生的一切

    她通通都要将其扼杀在摇篮里。

    烈日高悬,连带空气也弥漫着一股燥热。

    和鸣殿前,言君诺一身煞气看向面前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的几十人。

    负在身后的双手缓缓紧握,薄唇紧抿,狭长的凤眸沉寂得如同一潭死水。

    然而强大的气场以及空气中隐隐弥漫的血腥味,让所有人都清楚知道,所谓的沉寂只是一层表象,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个大活人”

    “在你们面前说消失就消失了?”

    他的语气毫无波澜,声音清冽且有磁性。

    若非氛围太过可怕,听他说话,绝对是一种享受。

    安静。

    诡异的安静。

    “回答本王。”

    陡然拔高的声音,让在场的人没由来的颤了颤心尖。

    领头亲兵硬着头皮垂首开口道。

    “回回王爷的话,属下不敢有半句隐瞒,一开始属下们以为是王妃用了什么障眼法,可是可是”

    说到这里,领头亲兵的语气掺杂了几分着急。

    “可是属下们每个角落都寻遍了,还是没有王妃的半点踪迹,就差掘地三尺了”

    听完领头侍卫的汇报,言君诺的脑海里蓦然浮现了之前的那个梦境。

    寝室里,血水一盆一盆的端出——她为了逃离而不惜以死相逼

    眼底慢慢覆上一层红,他的语气也变得森然不已。

    “若是寻不到,莫说掘地三尺,即使是掘地千尺,也要找,她使的既是障眼法,关键就是时间差,调动府上所有的人,任何一处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是。”

    亲兵侍卫领命退下后,夏念跟秋思依然垂首跪在言君诺身前。

    “你们照顾不力,罪加一等,找回王妃后,自行去领罚,冬忍亦然。”

    没有丝毫犹豫,夏念跟秋思双双磕头应是。

    感觉到言君诺离开后。

    夏念跟秋思才慢慢直起身子重新站了起来。

    回想起项知乐这两日的憔悴,夏念忍不住开口问秋思。

    “你说,王爷跟王妃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

    我记得王爷刚把我调到王妃身边伺候王妃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我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恩爱夫妻一夜之间反目成仇。”

    秋思向来话少。

    但是在面对夏念的问题时,她也尽可能的发表自己的见解。

    “我能想到的,无非两点,要么,就是王爷变心了,要么,就是王妃变心了。”

    听着秋思木头似的冷语,夏念拧眉。

    “你觉得这可能吗?”

    秋思摇头。

    “不可能,所以,我暂时还想不到。”

    夏念:“”

    秋思,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很幽默。

    回到书房,楚山早已在等候。

    言君诺一改适才的冷厉,颓然的坐在书案后。

    “如何?”

    楚山的脸色十分难看。

    “王爷,也许您亲自去问问王妃会比较好。”

    “说!!”

    一声暴喝,楚山脖子一缩,闭着眼一口气把南方回来的消息一股脑的告诉了言君诺。

    “在王爷离开北岭后,王妃见了秦不屈的嫡子秦沛,两人不知道聊了什么,王妃在翌日就带着秋思跟离月离开了。”

    “离开了多久。”

    “两天一夜。”

    “嘭”的一声,那张被捏碎了一角且大气昂贵的书案应声而碎,折子散落一地。

    空间里,漫天红光散去。

    躬耕3号的小翅膀再次呈半透明状,若隐若现。

    项知乐躺在草坪上,脸色灰败的掀开眼帘。

    她小嘴微张,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眼角清泪便争先恐后的滚落隐入发间。

    她的记忆,被抹去了最让她难以承受的部分。

    上一世,他的麒麟卫,是她害死的

    那时的她几乎毫不费力就博取了他的信任,偷了他的令牌,趁着他外出,她跟言北陌里应外合,把所有麒麟卫都召集了起来引到了一处密不透风山洞中,投入了项天歌备好的剧毒迷烟

    麒麟卫被尽数歼灭后。

    他为她挡下了楚山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目光。

    扶着她的肩,看着她的眼,无比认真的说道。

    “只要你好好的,一切都是身外之物。”

    上一世,言北祁兄弟因为假遗诏一事陷害了他,她作为“枕边人”,义无反顾的站在了“正义”的一边,让他在朝堂上孤立无援。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功绩立在那里,朝中旧臣死谏

    如果不是因为楚山在最后关头在南方找到了那头狼王

    他恐怕早已在那一次“假遗诏”风波中就被言北祁兄弟得逞了。

    事后,言北祁要以“欺君”罪名将她问罪,保下她的,依然是他。

    他的苦 ,他的累,都是她带来的。

    连他的出使边关,镇守边塞,也是因为她的从中作梗被言北祁兄弟利用

    上一世,他与她的绝路,都是她自己一步一步逼出来的。

    上一世的她,死有余辜;而上一世的他,又何其无辜?

    她的眼泪如同泊泊溪流,丝毫没有止住的趋势。

    上一世,在她遭遇不幸后,两人第一次独处的场景,依然在她的脑海里盘踞不去——

    七月的天,阳光毒辣。

    饱经摧残的她,遍体生寒。

    被子盖了一层又一层。

    只要一闭上眼,都是那些不堪入目破碎场景以及难以入耳的污言秽语。

    她选择逃避一切,不吃不喝,也不肯上药,费尽心思想要寻死。

    言君诺亲自端着熬好的汤药守在床边将她扶起想让她重新振作

    而当时她是怎么做的呢?

    她反手把他手中的药汁打翻,夺过他手中的空碗,朝他的头上用力砸去,歇斯底里的冲他大喊——

    “言君诺,我如今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拜你所赐。”

    “我现在变成这样,你是不是有一种得偿所愿的快感?”

    眼看他的前额被她砸得破了相,鲜血不停的往下滴落。

    她的脸上扯出了一抹狰狞的笑。

    “你是不是很想杀了我?想杀的话就动手啊,你不是杀人如麻吗?怎么?连个女人都下不去手吗?”

    “懦夫!!”

    言君诺薄唇紧抿,脸上神色比起以往更阴沉几分。

    看着他慢慢开始收紧的掌心,项知乐笑得更加猖狂了。

    一颗一颗豆大的眼泪从她的眼底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绣有精致暗纹的锦被上,晕开了一个又一个的深色印子,看起来骯脏且突兀。

    一如,她那骯脏且破败的身子。

    “言君诺,你想我从这段阴影走出来?可以,你去死啊,你死了,我就可以肆意的活着了。”

    “没了你的世界,对我来说就是一片净土。”

    说出后面的那句话时,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紧绷了一下。

    “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那是项知乐第一次听到他不似以往清冽的声音。

    嘶哑且无力。

    项知乐仰首对上他的眼,清楚的看到了他眼底那一抹没来得及褪去的慌乱。

    “是。”

    她那时候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她已经脏了,既然他也不准她寻死。

    那么,她就惹他生气,直接死在他的手里好了,起码还能让他解解恨。

    出乎她的意料,他没有动手。

    而是一反常态的对她笑了。

    “好,等你恢复了,一切都如你所愿。”

    那时候,她极少看到他笑,尤其是这种发自内心的笑。

    她从没见过任何一个人笑起来可以像他这么好看,那一刹那,满眼风华。

    她的眼里只能容得下他。

    鲜血顺着他的前额蜿蜒划过他的左脸,看起来妖娆又夺目。

    之后

    他对她无微不至的呵护,仿佛倾尽了他一世的温柔,惊艳了她那段不见天日的时光。

    而她,也在那段简短的时光里,慢慢放下了对他的抵触

    再之后,宫中的人传召。

    进宫之前,他给了她最后的一个拥抱。

    力气之大,仿佛要将她揉入骨血。

    他埋首在她的颈窝,无比温柔的对她说道。

    “项知乐,你要记住,脏的,不是你。”

    “女子的贞洁从不在女子的罗裙之下,你亦不会因遭遇不幸而低人一等。”

    “你名字里带了‘乐’,就该多笑,本王希望,你往后都可以快乐顺遂。”

    那时候,她并不知道他在跟她诀别,依旧满怀期待的等他回来看看她。

    更加不明白他离开前看她时的那抹眼神到底代表什么。

    直至失去他以后,她才知道,那抹眼神

    叫释然。

    他的释然,给了两人最后一份最温柔的时光,也给了她一份难以比拟温暖,让她自此沉沦。

    对他的在意,与日俱增。

    越是在意,就越是觉得自己骯脏,明明自己已经配不上他了,可是她还是想让他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可是,他走得决绝,自从进宫以后,便不再见她,也不允许她的探视。

    为了能吸引他的目光,她不惜自残,自虐,自杀,只求他能回头看她一眼

    李叔看不过去,因此大骂了她一场……

    “过去了的事情,没必要沉浸伤怀,你如今要做的是好好把握现在去弥补。”

    躬耕3号的声音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

    她伸手抹去了脸上的泪痕,从草坪上坐了起来。

    哑着嗓子开口道。

    “小3,你说得对,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跟他坦白所有,尽我一切的弥补他。”

    这是一个结,总要解开。

    不论他能不能接受,她都会留在他身边。

    若是他不嫌弃,她便继续大大方方的爱他,若是他嫌弃…

    那她便悄悄爱他,退居幕后,为他出谋划策,借由他人之手为他分忧解劳…

    躬耕3号靠在她身边,安慰道。

    “放宽心,坦白了对你们都好,事情也许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心中有了决定,项知乐如今一刻都不想待在空间里。

    她要去找他,告诉他一切,求他原谅她的隐瞒,给她一次机会。

    “你可以把我送回去寝房吗?”

    躬耕3号的机器眼闪了闪。

    “可以,不过今日我的灵力损耗严重,怕是没办法让主人亲眼看到真相,你尽量能说服就说服主人,说服不了的话,等我过几日灵力恢复了就助你一臂之力。”

    “好。”

    说罢,项知乐站了起来。

    眼前一道白光闪过。

    项知乐一身狼狈站在了床榻上。

    房内安静得不像话。

    阳光从西边的窗子打了进来,连带拂过的风都带着一股让人烦躁的热气。

    项知乐一刻不停的下了床,顾不上自己此时饥肠辘辘。

    也顾不上要怎么整死项府。

    如今的她,只想好好抱一抱言君诺,跟他把一切都解释清楚。

    她一丝不苟的给自己净了脸,换了衣裳,挽了发髻,因为担心自己的脸色不好吓到他,她特地往脸上施了薄粉,涂了口脂。

    力求以最美好的模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等了半天,没人进来,房门外似乎也没有人候着,项知乐忍不住打开了房门。

    讶异的发现,主院的亲兵侍卫不知道何时撤了去,主院周围,安静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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