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找工作
被顾音善噎住的陈彪气地半死，刚想跟她再掰扯两句，数学老师周正拿着教案走了进来，看见陈彪和顾音善还站着，本就古板的脸上更添一份严肃，“陈彪，顾音善，你们俩站着干嘛？这是上课时间！”
顾音善乖乖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报告老师！陈彪想跟顾音善耍朋友，刚刚跟她告白呢！”瘦的跟个猴的男生笑嘻嘻地起哄，等他一说完，哄堂大笑。
“谁说我要跟她耍朋友了！也不看看她长得什么丑样！”陈彪气地脸都红了。
“那人家不是正好配你吗？”那瘦猴又嘻嘻一笑。
“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陈彪长得人高马大，猛地站起来就要拎起拳头就要打瘦猴林伟。
“咳咳！”周正把戒尺在讲桌上拍得阵阵响，“行了行了！上课！”多的他不想管，只要上课不捣乱就好，但愿这些孩子以后不要后悔。
“你们看，解析这个立体几何，要学会空间思维……”盛夏的天气有些热，周正在上头讲得口干舌燥，下头的学生要么凑在一起聊八卦，要么吃零食，要么睡觉，要么打牌……
周正扫视一圈，就是没有听他讲课的。等等，有一个，顾音善，虽然她看着是在走神。不过只要肯看着黑板，就是对他的尊重。
其实顾音善没有走神，她是真的在听周正讲课，不过周正讲的知识点她自觉发散到了她大学时学习的知识，这么一看就像在走神。
顾音善别的本事没有，单单有一样，过目不忘，也就是俗称的“照相机式记忆”。不管多难的词藻与公式，只要她看一眼，立刻就能照原样复制出来。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同……”周正的话还没说完，一大帮学生就乌拉乌拉地冲了出去，周正气地收起教案，快步离开教室。
再多待一秒，他怕自己的心脏受不了。
……
直耸入云的萧氏集团顶楼。
刚从郊区疗养院见完母亲的萧千谡心情不错，母亲看着精神多了，医生说再过一段时间，如果母亲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说不定就能下地了。只是有一点，她老人家又来催他找女朋友了，明明他年纪还不大好吗，今年过完年也才二十七。不过主治医生说良好的心情有利于病人身体的加速康复，让萧千谡尽量顺着母亲的意思来。
萧千谡拧眉，抚上嘴唇那道已经不明显的小伤口，意味不明地一笑，见桌上放着一个文件袋，估计就是那个女人的资料了。
他打开文件袋，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辣眼睛，证件照上的女孩画着惨不忍睹的浓妆，留着厚重的斜刘海，那张让他着魔的嘴唇上涂着劣质的紫色口红。
萧千谡陷入了两难，对这个女人的尊容他并不排斥。在他眼里，好看又不能当饭吃，除非能为他带来价值，否则白搭。可是要是真的把她带回去见母亲，他怕母亲的心脏会受不了……不知卸妆后的她是什么样子？萧千谡脑海中莫名浮现出她那双浓妆也掩盖不了的璨若星辰的眼眸。
“顾音善……”萧千谡嗓音清冷，手指抚过她的名字。
等看完顾音善的资料，萧千谡心中又平添一抹复杂，这个女人的日子貌似不太好过啊，真是个小可怜儿。
……
“王总啊，你看，那笔钱什么时候打过来啊？”顾雄谄媚道。在公司里等了大半天的王忠都没有等来王忠的转账信息，忍不住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王哥，再喝一口嘛……”王忠那边有些吵，没太听清顾雄的话，“你再说一遍！”
“王总，就是我外甥女的那笔钱……”顾雄暗示王忠。
“什么！你还敢提钱！老子还没找你赔医药费呢！”王忠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破口大骂，“顾雄，我告诉你，你那外甥女长得不行，脾气不小啊，她把老子的头打爆就跑了！老子现在可就给你两条路，一是让你外甥女给你磕头道歉，二是你赔我五十万，咱们俩就两清了。要不然，”王忠猥琐一笑，“我看你那俩女儿可比你外甥女好看多了啊……”
“别别别，王总，我答应你，答应你，我这就让音善过来给你赔礼道歉。”顾雄擦了擦一额头的冷汗，在心里暗骂顾音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行，今晚八点，夜色，你直接把她带到我的包厢来。”说完王忠就掐断了电话。
顾雄放下手机，在椅子上瘫了半天，拨通顾音善的电话。
手机只响了一声，顾音善就接起电话，“喂”。
“顾音善！我是怎么交代你的，要你给我好好伺候王总，你倒好，把人家的脑袋都给砸破了！现在人家说要么赔钱，要么道歉，你晚上收拾收拾，跟我去夜色，给王总下跪道歉！”
顾音善被顾雄恶心地有些反胃，深呼吸了两口气后，回道：“不好意思，我办不到。”
“你办不到？那好啊～，你弟弟的医药费……音善啊，你别怪大伯心狠，实在是你不出力，家里就拿不出钱了啊。”
“那我也告诉大伯，别把我逼急了，到时候把什么都抖搂出来，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他不在了，我也就没什么牵挂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到时候，我死也要拉着你们一家子下地狱。”
顾音善并不打算一味听话，她需要掌握一些主动权，稳住顾雄，为弟弟的医药费多拖延一段时间，借这段时间，她正好找机会赚钱，这样就可以完全脱离顾家，以后的路会好走很多。等到她有足够的能力时，再拿回属于顾音善的所有东西。
果然，听到这番话，顾雄的态度一下子软了很多，“音善啊，大伯这不是没办法吗？公司本来就出现财务危机了，王总这个样子不报复就不错了，哪儿还敢注资呢？”顾雄顿了顿，继续道：“那这样吧，道歉的事缓缓，你晚上跟我去见马总，我就在旁边看着你，这回你可别给我弄砸了！”
顾音善知道这件事是躲不过去了，“好。”挂断电话，她浅浅地叹了口气。
她该怎么赚钱呢？
顾音善拿出手机在上头轻点了几下，“工资日结”的界面很快就出现了一长串词条，洗碗、夜场、保洁……顾音善手指不停地往下划拉，眼睛一亮，看见了一份还不错的工作，陆氏集团副总翻译。
要求：精通各类小语种，长相端正，身高165以上。
顾音善赶紧照着招聘信息上预留的电话播了过去。
“喂。”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喂，您好，我是在招聘网上看到贵公司正在招翻译，我想问一下具体的面试时间。”
“下午五点半之前都行。”男人的语气里夹杂着古怪的鄙夷。
顾音善眉头一皱，忽视掉对他的语气的不适感，礼貌道：“好的，谢谢您，我一定准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