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牧少，你要不要摸一摸？
农历十五。
尚星牧的车子准时出现在鼎尖集团的门口。
为了最大程度展示对尚星牧到来的热情欢迎，鼎尖集团的迎接工作由总裁顾鼎亲自主持。
车子停下。
尚星牧下车。
顾鼎笑脸迎了上去，“牧少，您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我大清早站在这里可不就是为了看你怎么有来无回吗？
“顾总非要约在今天，怕是别有用意，只是，怕要让你失望了。”尚星牧的脸上没有笑意，一如往常地高傲且不近人情。
被戳破了小心思的顾鼎神色不变，依然满脸的笑意，“牧少既然知道，怎么还敢来呢？”
“鼎尖集团……”尚星牧薄唇略弯，“我看上了。”
“巧了，”顾鼎道，“尚氏，我也看上了。”
合作案谈判还没有开始，火药味已经很浓了。
不管是尚氏的员工，还是鼎尖集团的员工，都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默默地走在两人身后。
鼎尖集团做海运起家，大约是不忘本，公司内部装饰风格都与海运相关。
只是——
黑色的船帆？
方闻淮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谈笑风生的顾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方闻淮想要上前一步和尚星牧说一下，只是，他脚步节奏刚加快，鼎尖集团的总裁助理立刻就缠了上来，有意无意地阻挡住了他，道：“方助理，听说尚氏的员工餐厅都是请的米其林大厨？”
看着和顾鼎一起渐行渐远的尚星牧，方闻淮心急如焚，但无视对方的问题是一件很不礼貌的行为。“传言夸大了，虽然尚氏对待员工一向亲厚，但尚氏全球几十万员工，让米其林大厨来掌勺并不现实。”
方闻淮说完，绕开面前的人就要快步上前。
再次被拦住。
“方助理，都说尚氏每年给到员工的年终奖金是三倍起，这是真的吗？”
方闻淮停下脚步，决定先把心中的隐忧放一放，把这个碍眼的人解决一下。
“你是想跳槽到尚氏来吗？”
顾鼎的助理一愣。
不，他没有这样的想法！
“尚氏的要求很高，你这样没有眼色的人怕是不符合要求，我奉劝你还是在鼎尖集团好好工作。”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但是一想到方闻淮的身份，顾鼎的助理敢怒不敢言。
方闻淮虽然是助理，但他的态度是代表了尚星牧的立场的。所以，在商场上，很多人看到方闻淮，比看到一些企业的总裁更尊敬。而方闻淮在很多事情上也有一定的话语权，根本不是他这个真真实实的小助理可以比拟的。
“我想，你故意阻挡我的脚步一定是你们顾总安排的吧？”方闻淮见顾鼎的助理脸色发白，完全就是心思被戳破以后的心虚。
呵！顾鼎的助理就是这样的心理素质？
瞬间，方闻淮觉得自己找到了鼎尖集团这几年毫无建树的原因。
连自己的助理都只是这样，顾鼎能守住鼎尖集团已属不易，怎么还敢来招惹尚氏？
不知天高地厚！
方闻淮撇下顾鼎的助理，疾步追上尚星牧和顾鼎，瞅着两人交流的间隙，暗示尚星牧：“顾总，刚才展厅那艘船可真气派。”
说起展厅那艘船，顾鼎洋洋得意，“那是我爷爷以前从海外带回来的，是我们鼎尖集团的镇山之宝！”
那艘船可不是一般的船。
既不是他爷爷从海外带回来的，也不是鼎尖集团的镇山之宝，那是他特意为尚星牧准备的。
一路走来，尚星牧自然也是看到了那艘船，看到了船上黑色的帆。
船，如果有帆，一般都是白色的。
黑色的……
尚星牧体质敏感，但刚才经过那艘船时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只是胸口的白玉符箓发烫，几乎要烫伤他的皮肤，不断地提醒他：这里有问题，不要靠近！远离！
他招邪祟，但他又看不见邪祟。
这是他多年来的困扰。因为，未知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那艘船确实不一般。”尚星牧露出了进入鼎尖集团以来的第一个笑。
说话时，尚星牧胸口又发烫了。
“牧少如果喜欢，只要今天的合作谈下来，我可以割爱。”顾鼎笑着说。
尚星牧摇摇头，“君子不夺人所好。”
镇山之宝可以送人吗？
顾鼎奇怪的大方，只是更说明了那艘船有问题。
看来，那艘船就是为他准备的。
顾鼎还想要说什么，尚星牧制止了他：“顾总，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
两方人马分作在会议桌的两侧，迅速进入了工作状态。
员工们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倒是尚星牧和顾鼎，清闲。
现在还是方案的扯皮阶段，他们人在就好了，没到他们拍板决策的时候呢。
顾鼎在观察尚星牧，发现尚星牧神色正常，并无不适，暗自琢磨自己是不是被骗了？为什么尚星牧并没有出现那个卖给他帆船的大师所描述的那些症状？
尚星牧也在观察顾鼎。
特意定在今天约他谈判，还有那艘诡异的挂着黑帆的船……不过，他的念头想到那片黑帆，胸口的白玉符箓就会发烫。
看来，那片黑帆就是今天的“主菜”了。
顾鼎的耐心并不好，等了一会儿见尚星牧神色如常，有些焦躁。想起来那个大师说的人和物不可离得太远。
顾鼎起身。
众人以为他有话要说，停下话语，看向他。
“你们继续谈，我去拿点东西。”顾鼎说着，出了会议室。
方闻淮看向尚星牧，问道：“总裁？”
众人也看着尚星牧，等他的指令。
“你们继续谈，我想顾总应该是想让我再看看贵集团的镇山之宝。”
不出尚星牧所料，顾鼎真就双手抱着那艘船过来了。
那艘船越近，尚星牧胸口的白玉符箓就越烫。
当顾鼎把那艘船放到尚星牧面前，他甚至清楚地感受到了皮肤被灼伤。
尚星牧不着痕迹地往后移了下椅子，拉开少许距离，胸口的灼热减轻了一些。
原来是近距离伤害啊！
“牧少，你这么喜欢，要不要摸一摸？”顾鼎盛情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