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复杂的关系
“他害我们折腾了这么多时间？太过分了吧？”宋若桐抱怨着。
“摆明了是看热闹呗。在合同没有签下之前，他已经到董事长那边递小话了。”
宋若桐好奇：“啊？不怕搬石头砸自己脚啊？说洛总的坏话？”
“是，说洛总一言堂、独断专行，他做的十拿九稳的项目，横插一手，结果还是谈崩了。”张助理感慨着：“幸好，洛总经验丰富，处变不惊。”
“这么悬啊？”宋若桐真没想到，这后面的故事还这么精彩。
“是啊，幸亏你去了，在关键时候都帮了忙，碰巧也罢，无意也好，总之效果是好的。”张助理鼓励地笑了笑：“所以各种角色，都需要适时扮演一下，也是工作需要。”
“也是。”宋若桐不得不承认，张助理这话是有道理的。
“我只希望洛总父亲能慢慢转好，要是经常犯病，那就麻烦了。洛总是个很孝敬长辈的人。”张助理感叹着。
“是啊，应该会越来越好的。”
张助理看着宋若桐：“我是担心，你明白吧？”
宋若桐马上就懂了：“你是担心我啊？我上次和洛总说了，他答应了，以后尽量不会让我再演什么戏了。”
张助理恍然大悟：“哦，怪不得，这次不让你去，也不让我去，是你提前打了预防针啊？”
宋若桐有些惭愧：“我是，我是觉得他老人家已经恢复得越来越好了，也不需要我了。”
张助理直摇头：“唉，应该是不会再打扰你了。洛总这人很骄傲的，从来不愿意求人，不愿意欠情分。”
“是吗？师父，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再还没确定”
张助理打断了宋若桐：“也不能这样说，毕竟，谁也不能预知未来。我想，洛总不会介意的。”
“那就最好，还是祈祷老人家早点稳定吧。”宋若桐又觉得有些惭愧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安排你的工作，刚才的，别忘了。”张助理看宋若桐有些心事的样子，就提醒着。
“记得，我去打听。”宋若桐坐回自己的座位，就开始发信息。
宋若桐：秦哥，我刚回来没几天，听到有些有趣的传闻，不知道你听到没有？
小秦：什么？八卦吗？你是打听你的吗？
宋若桐：不是，我的都是一阵风。听说高层要有地震了？
小秦：吃饭的时候，听人议论过，都是觉得你们出差签约签不成了，有了些不同声音。不是你们都成功签回来了？
宋若桐：是不是人尽皆知了。
小秦：不可能，我是正好坐在两位助理身边，不小心听到的。不完整，加了我一点想像进去，别说我八卦啊。
宋若桐：不算八卦，不过是把不完整的信息，填个空吧。
小秦：那就好。
宋若桐：我觉得这种勾心斗角的，比八卦有趣啊，老说男男女女的，有啥意思？
小秦：哈，你是喜欢听这些啊？我这种不起眼的人，很适合当卧底啊，你想知道啥？
宋若桐边发信息边笑：行，咱们都当个笑话话，也是解压和放松的一种方式。我期待你的新笑话啊。
小秦：知道了，宋助理。我会不辜负你的期望哈，你现在是我的领导了。
宋若桐：搞笑，咱们什么时候都是难兄难妹，还有小孙。
小秦：小孙胆小，他做不了卧底啊。
宋若桐：哈哈，我你堵我后路啊？行，只信任你，秦哥，辛苦了啊，我有笑话也会和你分享的。
小秦：一言为定。
宋若桐和莫向南约好了，下班后一起回家吃饭，她还要再问一下莫向南。
莫向南家的厨房里，宋若桐和莫向南俩人在快乐地忙活着。虽然是买的现成的菜饭，也是换一下盘子，感觉更有家的味道。
莫向南提醒着：“换了盘子，还得洗，你不嫌麻烦？”
“没事，我洗。装在快餐盒里吃，感觉还像在公司大厅吃饭。”宋若桐边整理菜边说。
“你和王晓佳又在那里吃饭了？”莫向南看一眼宋若桐。
“是啊，没地方聚会了，我们俩。不过，以后我可以请她去我宿舍了。”
莫向南有点闷闷不乐：“哟，这是有地方会友了？恭喜啊。”
宋若桐嘿地一下乐了：“师父，你说得真心话还是真心话？”
“别跟我嬉皮笑脸，我不吃这一套。”莫向南虽然说得硬气，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
宋若桐开心地收拾着菜：“好了，这盘可以上桌了。”
莫向南端到桌上，又走回来。
不一会儿，四盘菜都摆到了桌上。宋若桐打量着：“嗯，好像菜量有点大，要是吃不完，我拿回去，我那儿有个小冰箱。”
莫向南皱眉打量着宋若桐：“还没开吃，就说打包的事？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宋若桐恍然大悟，笑得直不起腰了，好不容易才停住笑：“完全没那个意思啊，就是随便一说。师父快坐下吃饭。”
莫向南忽然想起什么：“今晚不在家住了？”
宋若桐想了想：“先不住了，才刚搬过去，等住久了，再偷偷回来。”
莫向南又不高兴了：“还得偷偷？”
“错了错了，我收回，怎么回事？老是说错话？”宋若桐伸出手，轻轻拍着嘴：“掌嘴掌嘴！”
莫向南终于转怒为笑：“赶紧吃饭，我都饿了。”
宋若桐嫣然一笑，也坐下来，边吃边品着：“还行，味道不错。”
“感觉作料有些放多了。”莫向南提出异议。
“是吗？”宋若桐仔细品着，不时眨着眼睛：“还好吧？师父，你这段时间是不是没吃好？”
“干嘛这么问？”
宋若桐左看右看着莫向南：“你好像瘦了一些，是不是？”
“哈，我还瘦？”莫向南目光躲闪了一下，又看着宋若桐：“没人在家气我，吃得好，睡得好，各种好，能瘦？”
宋若桐尴尬地笑着：“那你的意思，我还是增肥产品啊？”
莫向南一下子笑了，饭差点喷了出来：“就你还产品？想得挺美。什么脑洞哪你？”
宋若桐不服气地斜一眼莫向南：“不信你去称一下，肯定是瘦了些。”
莫向南从心里是服气的，他今天刚刚测量过体重，还真轻了几斤，但他不会承认，还硬气地嘲笑着：“就知道瞎说，赶紧吃饭。别破坏我食欲。”
“对了，你不喝酒啊？”宋若桐提醒着。
“我喝了酒，一会儿谁送你回公寓？”莫向南嗔怪着。
“我？我打车就好了。”
莫向南白了她一眼：“赶紧吃饭，早点把你送走，早清静。”
就这样，俩人说说笑笑地吃完了晚餐，又一起洗盘子。
莫向南抢着洗盘子了，宋若桐在一边帮忙。
宋若桐忽然想到了什么：“师父，你最近听说陈总的消息吗？”
“什么？哪方面的？”
“他有没有想篡位的意思？”宋若桐说了实话。
莫向南很不屑：“他一直有啊。”
“一直有吗？”宋若桐吃惊了。
“你平常也不关心高层之间的事，在洛总成为洛总之前，俩人就是最大的竞争对手。”
宋若桐明白了：“哦，一直有竞争存在？可是现在洛总已经是洛总了啊？”
“哪有终身制？洛总要是做不好，也会被踢出局的。”莫向南分析着：“现在来看，几个副总，都有被破格提拔的可能。”
“什么意思？”宋若桐又感觉不太明白了：“其他人也有想法？”
“谁没想法啊？听我师父说的，每个人身后都有一帮支持者，但洛总最大的支持者董事长和张助理，胜算就大了。”
听到莫向南如何说，宋若桐还是有些惊讶：“张助理？他有这么厉害？”
莫向南把水关掉，看着宋若桐：“张助理以前是公司的一支笔，谁要想自己的材料一次过关，都得经过他把关或者直接撰写，厉害吧？”
宋若桐吃惊了：“啊？他这么厉害啊？我一直以为，公司写材料最好的人是你呢。”
“坐井观天。”虽然这样嘲笑着，莫向南还是笑笑的：“那是你不了解。”
宋若桐把盘子都放好，才看着莫向南：“张助理原来这么厉害啊？”
“对，经过他助力过的上司，与他关系好的，由他出面拉一些关系，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最最关键的是董事长明着支持洛总。”
“哦？！是不是？洛总当年上位也是一场宫斗剧？”宋若桐兴致勃勃地猜测着：“有很多精彩故事吧？”
莫向南皱眉：“你对他这么感兴趣啊？”
“哎呀，就是闲聊嘛，我不得了解一下张助理，还有洛总其人？我可不想刚转正，就出篓子。”
莫向南忍着笑：“哈，还有危机意识了？想防患于未然啊？”
宋若桐眼睛一亮：“差不多吧。”
“那好，要是这样的话，我帮你科普一下当年的小道消息。”
……
宋若桐偶尔才会看到洛语堂，他不是在外面出差，就是回公司参加重要会议，或是回老家照顾父亲。见面都是匆匆的，好像他永远有紧急的事情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