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屈烬清醒
这个方崇不敢确定，毕竟他没有经历整个诺德城之战。
萧棉想地下会有盐酸应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为何之前没有反应，偏偏在诺德城之战之后出现了这种情况？
“有什么关系？”方崇看萧棉好像已经有了猜测。
“这里肯定有什么变化，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萧棉猜测。
方崇看向屈烬睡的房间：“可是只有他知道。”
吃了午饭萧棉回想一路上见到的情况，然后在地上写着化学方程式。
楚元离见她写过这样的东西：“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还不完全知道。”萧棉摇头。
方崇看萧棉在地上画那些奇怪的图案，也凑了过来：“这是什么？”
“一些标记。”萧棉觉得化学方程式有点难解释。
“那这个和这个之间有什么关系？”方崇指着箭头两边的分子式。
萧棉意外的看了方崇一眼，他竟然一眼就看出了这个里面的关系：“因果关系。”
方崇眯着眼睛看了看：“这是什么文？”
萧棉不得不佩服方崇的理解能力，她这样说，方崇都能猜到一点端倪：“化学。”
“化学？”方崇真没听说过“是什么样的学问？”
萧棉一直没给楚元离解释过这个，现在方崇已经理解成这样了，她就开始解释：“我们所见所闻的东西，都是以一些基础的元素构成，比如这个。”萧棉指着水的化学式“这个就是水。”
“水？”方崇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拿着树枝在地上写了一遍“这化学是一种文字？”
得！
瞬间歪了。
“是一门学科。”萧棉把水的化学式拆开“这个是氢，这个是氧，这两个结合就成了水，它们和别的结合，就成了别的东西。”
“氢？氧？”方崇似懂非懂“那是什么？”
萧棉觉得简单说一下还行，说的复杂了，就要重新定义一个体系：“你知道术士炼丹。”
“不过是一些骗人的把戏。”
“但是丢进去一些东西，出来另外的东西，其实就是发生了箭头两边的变化。”萧棉指着地上的箭头。
方崇认真的想了想：“照你这样说，那些术士也不是骗人的？”
“也不是，知其然，知其所以然，探求到事情的本质，过程可以控制，那才叫化学。”萧棉也只能这样解释“而术士并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崇想了想认真的点头：“那化学可以解决死脉的问题？”
萧棉有些不解：“你为何那么执着于解决这个问题？”
“因为它是问题。”方崇觉得这个没有为什么。
诺德城本富饶，是一个桃花源一样的存在，如今成了一个死地，让人痛心。
想要去解决这个问题很正常。
萧棉点头：“我尽力。”
方崇离开之后，萧棉根据她在这里见过的东西，又开始写化学方程式。
穆南风久久没有收到南宫澈的回信，干脆直接来穗城。
穗城的变化让他很意外。
上次来穗城的时候，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
没想到穗城被封锁之后不但没有衰败，竟然比以前更加繁华。
“少爷，少爷。”白驹带着穆南风往里面走着叫着。
南宫澈正在看长工砌炉子，为开染布坊准备。
听到白驹叫他，他扭头看了一眼，从一边的架子上跳了下来。
“听说你被废了。”穆南风看南宫澈穿着短打，身上还有泥巴。
“我就是被废了，也比你厉害。”南宫澈没好气的说。
穆南风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你一直不回信，我亲自把煤炭给你送来。”
“我不回信，就是我不需要。”
“我认为你是默认需要。”
南宫澈看穆南风那么认真的不要脸：“你不就是为了苏海棠吗？”
穆南风脊背不自觉微微的挺了一下，急吸了一口气，又一脸不在意的给了南宫澈一个白眼。
“她现在不在穗城。”南宫澈带着穆南风到里面的屋子里。
“不在穗城？”穆南风的脸有些绷不住。
他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来穗城，没想到苏海棠竟然不在穗城。
“去哪儿了？”穆南风的语气不自觉的有些紧张。
“你也不想想她现在跟着谁，能轻易告诉你她去哪儿了？我这样给你说，也是看在我们以往的交情的份儿上。”
穆南风立马知道了：“告辞。”
“哎？”南宫澈看穆南风那无情的样子“你这就走。”
穆南风看着他：不然呢？
“人家在你身边的时候，你爱理不理，现在高攀不起了？”南宫澈打趣。
“你被废了南宫家少主之位。”穆南风说完就走。
“你就不能换个理由攻击。”南宫澈说着笑了起来。
没想到穆南风也有卑微的时候。
屈烬在第二天早上醒来，苏海棠去看他的时候，看到他直直的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还以为他怎么了。
“屈先生没事吧？”苏海棠试探着问。
屈烬扭头看着苏海棠：“我要见怀王？”
苏海棠行礼，转身去请怀王。
屈烬从床上下来，开始整理已经的衣服。
他醒来之后就彻底清醒了。
其实在过去的几年里，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有时候他无法控制自己，凭借着执念在这里做事，就给自己起了一个死活人的名字。
他应该死了，可是他还活着。
这样的结果，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醒了？要见我？”楚元离有些意外。
毕竟屈烬之前头部受伤，和他之前的情况还不太像。
“是。”苏海棠很确定。
楚元离看向萧棉。
萧棉知道楚元离想问什么他：“他可能记得自己浑浑噩噩的时候的事情。”
屈烬的情况萧棉在检查的时候就有些不确定，因为他不像是外因造成的颅内淤血，更像轻微的脑梗，但是又不完全是。
这个就说的过去了。
两个人当年没有见面，但是都知道对方的存在。
而且楚元离现在在诺德城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屈烬听别人说话就知道是他，想要见他很正常。
“我过去看看。”楚元离说着站了起来。
萧棉点头，并没有跟着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