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别说你,我心里都膈应
虽然这么说,祸不及妻儿,但是心里就是很憋屈有没有?
如果是路旁捡来的孩子,看着可怜她可以带回家养,也没什么。
可是这明明是因为江家人不负责任,大人一跑了之,不管不顾,孩子扔给她们养算什么?
而且那江春生可不是华夏那个年纪,他已经十五六岁了,性格人品在老江家那样的大染缸里,恐怕早就变得不一样了,何况还目睹了所有的全过程,可想而知,会对他的一生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吧?
这些江从鱼都要考虑到,她怕把人养大了,最后就像农夫和蛇的故事,被反咬一口可如何是好?
“队长,我想你应该清楚我们家和她们家的情况,别说我们已经分家了,就说从小花那件事开始,我们两家只有一种关系,那就是仇人!”
“而且我娘自己还要带两个孩子,你如果再塞两个孩子给她,你让她一个女人怎么活?所以,您还是另找他人吧,帮他们找一家养父母也好!”
李兵听了,也同样面露难色,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这一时半会去哪里找什么养父母?俩孩子在医院看病也是要花钱的,大队里资金也有限他也很难啊!
蒋海亮看到这里,将手里的小本子一合,也站上前来。
“张桂兰同志,目前也是没办法了,毕竟两个孩子是无辜的,现在孩子母亲死了,父亲找不到,他又一口咬定是他大伯和大伯娘害死的他娘和他奶奶!所以我们目前首要的任务就是把陈月梅和江解放缉拿归案!”
“所以,他们唯一的亲人只有你们了,我们也知道你自己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这是五十块钱,是我们几个公安同事一起凑得,你先帮忙照顾一段时间等找到他父亲,再由他父亲来抚养,你们看可以吗?”
张桂兰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但是目前这情况,公安同志都开口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扭头看向江从鱼,想从闺女那得到一点儿提示。
江从鱼也愁的不行,就这儿一会儿,她们家门口就围了好多人,如果她娘拒绝了肯定会被好多人戳脊梁骨骂,哪怕不是她娘的错,也会变成她的错。
毕竟按身份,她确实是江春生和江华夏的二伯娘,可是不拒绝吧真帮江家人养孩子,心里就憋着一口气下不去。
正发愁的时候,她眼角一撇看到了墙角的那株齐腰高的番茄苗,脑海里灵光一闪。
“公安同志是不是找到江建军,就行了?”
蒋海亮听到她这么问先是一愣,随即点点头。
“对,毕竟他才是孩子的父亲,他是有抚养权的!”
江从鱼点点头。
“那如果孩子父亲一直找不到,或者,打个比方有了什么意外,我娘也不可能养着这俩孩子一辈子吧?毕竟她一个女人带着四个孩子,也太难了!”
蒋海亮沉思了一下,表示赞同江从鱼的话。
“如果江建军找不到,或者有什么意外,一个月后,由我们这边帮他们找一下愿意领养她们的父母。江春生毕竟十五六岁了,如果他愿意,也可以自立门户,抚养自己的妹妹,组织上会帮他申请一笔救助资金。”
得到这样的保证,江从鱼才放了心。
张桂兰也松了一口气。
不是她没爱心,一个是她如果不是靠着从鱼,养从军和小花都是问题,现在再多加两个她根本负担不起。
再一个也是真的不想再跟老江家牵扯不清了,万一孩子长大并不是心存感激呢?哪天要是像江宝根一样,把自己孩子给害了,她真的也别活了!
等李兵和那几个公安同志走了之后,张桂兰捏着手里的五十块钱,心里怎么都不踏实。
“小鱼,那你说娘唉是不是得去乡镇卫生院看看他们去?这钱就像烫手的山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李翠花也在一旁叹气。
“老江家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桂兰你受苦了,小鱼做的对,如果不同意,估计一出门吐沫星子能淹死你!可是抚养那俩孩子怎么都不得劲!别说你,我心里都膈应!”
杨莹莹也是一脸菜色。
“婶子,咱们不会真的要每天面对那个江春生吧?我以前见过他,看见我还朝我翻白眼来着,明显就不是个心地好的!”
江从鱼给她娘倒了杯水,当然里面放了点浓缩空间水,让她压压惊,今天一天事太多了。
“娘你先歇歇,喝口水,别急,既然已经这样了,你就买点吃的去医院看看他们,放心!医院都有医生护士呢,江春生再不待见咱们也不会怎么样的,如果他态度不好,你坐一会儿回来就行,心意表达到了谁也挑不出错来,倒是华夏,我听队长说的情况,你多关注一下,毕竟她还小,问问医生到底什么情况!”
她听着队长描述的那情况,江华夏很可能被吓傻了,或者吓失语了,反正情况不是特别好,那个小丫头她见过,胆子很小,还有什么事总喜欢躲在王秀英身后。
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可真是让人始料不及。
既然闺女这么说了,张桂兰一口气喝完水,赶紧站起身来。
“好,娘去看看!”
看她走的急,还差点让板凳腿绊倒,江从鱼赶紧一把扶住她,
心里却担心的不行,扭头对杨莹莹说:“莹莹,你陪我娘去一趟吧!去了不用回来,我们一会儿忙完中午直接去县城!”
杨莹莹赶紧上前:“哎~好,姐,婶子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看着俩人出了门,江从鱼的眉头始终没有放松。她为什么不自己去呢,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跟李翠花交代了一下,这一会儿忙完了,让她带着人去县城一高门口等她,她就推了辆自行车,匆忙出门了。
她先是去了老江家的门口。
大门已经被贴上了封条,尸体应该也被拉走了,但是那院子里飘出来的血腥味还是经久不散,整个院子从外面看,阴森的让人脊背发凉。
她并不打算进去,而是走到门口的那株老槐树跟前,蹲下身,用手贴近它旁边的一棵焉不拉几的小草,催动意念帮它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