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二章 真相
“比起墨那个家伙，我比较对最初之恶感兴趣。”
在得知绮莉似乎知道一些很久远的事后，姜阳就来了很大的兴趣。
面对姜大龙的询问，绮莉淡然一笑：“是因为李昂吗？”
“嗯。”
“其实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你要先跟我说一下，当初安娜是怎么与黑暗接触的。”
绮莉现在很担心，如果安娜真成为了女王，那黑暗势力那边会有什么动作。
万一没谈拢，导致一方世界受损。
那可不是啥三言两语就能够和解的。
永夜君主可不是啥简单角色，黑暗权柄身为众多世界的基础规则，其蕴含的力量绝不弱于自然。
对于这个问题，姜阳很是淡定的给出了答案。
其实安娜接受黑暗的力量很单纯，就是想找自己的母亲罢了。
跟绮莉说清楚这其中的细节后，这位学院院长也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至于安娜会不会成为精灵女王这件事，绮莉也懒得再去多操心。
感受到姜阳那一双满满求知欲的大龙眼，绮莉也不再耽搁直接开口诉说道：“这件事还是你父亲带回来的情报。”
“当初世界想要升格将第三法稳固，但意外发生了。”
这件事姜大龙也知道，原先在红枫帝国皇城里，猫老头私下里跟自己提起过。
就是世界升格太过于着急，导致第三法彻底失去掌控，由此而诞生了混沌深渊和黑暗深渊。
因为那次的升格失败，不单单是第三法无法再被聚集，还有黑暗一众基础规则诞生了意识。
提起过往时，绮莉伸手点了点姜阳的额头：“也就是在那个混乱时代，初火现身了。”
火焰的出现暂时稳定了乱局，并且各大基础规则诞生意识后，也开始划分了各自的阵营。
古神，就是那些基础意识的化身，也是世界意识作死后不得不将力量分散出去的产物。
“当然，世界意识当然不会坐视乱局持续下去，所以新神的诞生迫在眉睫。”
听到绮莉的这番言论，姜阳不由惊讶道：“也就是说，那些新神出现的幕后推手是世界意志？”
“你可以这么理解，它想要重整规则力量，将一切重新掌握在自己手中，但结果显而易见。”
古神对此可谓是不屑一顾，那些弱小的生命除了欺负那些不入流的古神外，根本就无法对他们造成影响。
当然，世界意志的随做所为他们也不会坐视不管。
因为第三法的缺失，所以古神们就开始了自我完善的尝试。
“尝试？”
“没错，那就是自我诞生第三法的力量，也就是情感的力量。”
“黑暗找了位自己的代言人，将权柄托付于她。”
“光明在信徒中的呼唤中诞生了人性。”
“死亡与生命相互牵制，品尝世间的苦难。”
众多古神的尝试，除了黑暗外，其他基础意识的努力全都以失败告终。
听到这些的姜大龙忍不住开始回忆起了自己接触的那些古神，事实好像确实如此。
除了永夜外，其他那几位古神全都以失败收场。
那他们最后的结局，到底是被世界意识回收，还是再次等待机会有未可知。
但死亡的权柄姜阳知道，这玩意在自己手里。
“所以，这和最初之恶有什么关系？”
姜阳不是很懂，这些古神和世界意识的恩怨情仇自己没兴趣打听。
自己还是比较在意李昂这小子，最后能不能善终。
“你先别急，也就是在那混乱的时间段内，最初之恶做了件令所有人很是愤怒的是，无论是古神，还是世界意识，哪怕是深渊也是如此。”
“他干了啥？”
“他干了啥先不提，你觉得他是怎么出现的？”
面对绮莉的反问，姜阳不由猜测道：“他是第三法的化身？”
听到这个回答绮莉摇了摇头：“不全是，他的出现其实是世界意识的手笔。”
“就如同回收那些基础权柄一样，世界意志从未放弃过对第三法的捕捉。”
所以世界意识创造出了恶的概念，想要利用他牵制深渊的同时，顺便回收第三法。
本来一切都挺顺利的，来源于第三法上的罪恶让他变得无比强大，但或许是物极必反，还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最初之恶忽然诞生了想要泯灭掉第三法的念头。
或者更准确来说，他想要毁灭自己，让第三法拥有缺失掉恶的部分。
也因为这样，最初之恶近乎得罪了所有想要自我完善的存在，无论是古神，还是世界意识，哪怕是以负面情绪为食的深渊。
“因为这关系到升格大事，所以最初之恶遭到了所有人的围攻，而他也在那一战中战斗到本源支离破碎，身体被分割后，成为了运行罪恶的基石。”
说到这里的绮莉看向窗外，似乎又一次再操场上看到了那黑发少年的声影。
绮莉叹了口气后继续说道：“无论那小子现如今是什么想法，但最终的结局，或许始终只是历史重演。”
听到这话的姜阳低眉沉思，随即就询问道：“所以，他们为什么需要第三法完善？我听说想变强不是应该斩断七情六欲吗？”
对于这个问题，绮莉很是无奈的表示：“呵呵，你把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了。”
“不是说，你去回避某件事，这件事就不会沾染上。”
“比起回避，更应该看透。”
绮莉认为，那些基础规则意识虽然天生的不具备第三法，但这并非是啥好事。
只有拥有全部的感情后，才能真正的做到无欲无求。
毕竟万物的尽头是虚无，所有感情达到真正的完美境界，那才是真的看破红尘。
“掌握全部的第三法后，自然就到了你说的那个境界。”
听完绮莉的回答，姜阳差点就当场喊出：大师我悟了。
知道了这第三法对其他法则的重要性后，姜阳不由想起了两个人。
那就是，布拉格也就是守夜人，还有自己的小弟草破天。
他俩就是一个回避，一个寻找并且看透。
这一路上，这两个家伙的身影很相似，但却又完全不同。
注意到姜大龙正在思考，绮莉不由笑着表示：“正因为众生的第三法不全，所以才会导致有好坏之分。”
“而现如今，在古神和世界意识还有那些大佬的僵持下，姜大龙，你是非常关键的破局者。”
听到这话的姜阳忍不住撇了撇嘴，他这所具备的第三法，全都是系统这个外来户带来的。
他就算想努力努力，那也纯属得依仗系统的脸色。
对此姜阳很是无奈的表示：“本龙感觉这事有点难办呀。”
“不难办，因为你掌握了很关键了三个权柄和一样东西。”
听到这话的姜阳不由抬头看向了绮莉，眼前这位不知活了多少年月的精灵，似乎真的不能小觑。
“天空是通往殿堂的钥匙，大地是前往殿堂的阶梯，而死亡是最终的终点。”
“并且对你来说，死亡易可以不成为终点。”
对方这话说的到没错，自从世界种子出现以来，自己这边的人基本就死不掉了。
不过……
“所谓的殿堂到底是什么？”
“是众生向往的完美世界，也可以理解成你自己的野望。”
好嘛，看着天空和大地的权柄确实有用。
上次永夜说的奖励，就提到了如何用这两个权柄创造出真实的物质世界来。
不过现如今第三法残缺，确实是需要好好考虑的事情。
但姜阳却总觉得，第三法本来就不可能完美，不可能出现极恶或者是极善世界。
就算绮莉口中的完美第三法出现，那也只是个平庸至极的灰色世界。
这种结果，李昂肯定是无法接受的。
他必然会全心全意的投身到他那所谓的纯白世界中，为此付出一切。
想到此次的姜阳忽然意识到了件事，那就是：“世界意识创造出了恶，那他是不是可以影响恶的命运？”
“当然，世界意识就算再怎么不堪，但还是能控制世界的大致走向的。”
姜阳：“……”
此时姜大龙的表情那真是无比的纠结，只因为他清楚为啥墨不着急见李昂了。
因为李昂迟早会有一天会知道，自己的不幸确实是来自这个世界的手笔。
想要再次收集第三法的世界意识，估计早就已经安排好了李昂。
不过姜阳的出现扰乱了世界意识的计划，导致李昂并没有成为真正的最初之恶。
并且墨也及时接触到了李昂，让他的命运再次摆脱了世界意识的掌控。
但阿楠的悲剧已经发生了，这是无法挽回的事实。
所以李昂和墨的联手这件事，那就是必然会发生的，所以墨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而自己现在的处境就有点尴尬了，毕竟在主世界那么多产业，还有那么多员工，肯定是不能坐视不管的。
至于对付世界意志这事，姜阳当然是很乐意帮个忙，但问题是这个家伙好像无形中就把自己和他绑在一起了。
当姜阳思考着这些事，稀里糊涂来到操场上时，迎面就碰到了李昂。
不出预料的，李昂上来就问：“皇家图书馆那边收拾好了没有？”
李昂的声音把姜大龙从思考中唤醒，看着眼前这位苦命人姜阳砸吧砸吧嘴：“这个嘛……”
精灵的皇家图书馆里肯定是有这方面的记载，如果让李昂知道了真相那必然会暴走。
“图书馆啥的其实不重要，小李子你说的纯白世界这件事，咱俩可以好好商量一下。”
“你竟然对这个感兴趣？”
“啊对对对，我还想跟你讨论一下，怎么不破坏物质的情况下，把世界意识给弄死。”
听到这话的李昂不由愣了愣，这世界意识的事他并不怎么感兴趣。
还是纯白世界比较对他的胃口。
就这样，姜阳开始旁敲侧击起了李昂暴走后的破坏性，以便最后万不得已时，怎么把自己的损失降到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