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 神与人
“可恶，竟敢毁掉我的身体。”
肉身被毁，就代表他这辈子都没法拿回自己的权柄了。
只剩下孤魂的他，消散于天地间也只是时间问题。
寒刃轻挑眉头，对于这种垃圾没什么好犹豫的，趁早干掉对方寻找下一个目标。
长刀一转，寒刃猛然踏步而去，只见他周身的寒流化为猛虎，嘶吼着冲向雨神。
后者见状不敢硬接，毕竟对方的力量来源于冰雪，自己属于是被天克。
“吼！”
只听那一声虎啸，寒冰猛虎撞在一栋民居上，刺骨的寒流瞬间将那房屋冻结，下一秒。
就听见那咔嚓咔嚓的碎裂声接连响起，整栋房屋在那极致的寒冷下化为冰渣。
现出原形的寒刃扭头看向露易丝，只见这个小丫头抱着那蓝色光球拔腿就跑。
“救命啊！有人行凶了啊！！”
露易丝边跑边喊，企图把事情闹大，让寒刃与菲儿无法再对雨神出手。
料定这两个家伙不敢把弑神的事摆在明面上，但露易丝还是太天真了些。
嘭的一声！
只见菲儿飞身而来，一把就将自己的亲妹妹按在地上。
脸颊与坚硬的石板亲密接触，怀中的光球瞬间被挤飞了出去。
露易丝只感觉头脑发蒙，眩晕感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而此时的菲儿将利剑竖在露易丝眼前，语气森冷道：“收起你那幼稚的想法，不然你只会害了所有人。”
看着眼前的利剑，露易丝咬紧牙关没有选择坐以待毙，掏出腰间的匕首就要反击。
但菲儿的速度明显更快，一把掐住露易丝的手腕将其扭在对方背后，也就是瞬间的功夫，露易丝就彻底被拿捏了。
见妹妹还在奋力挣扎，菲儿怒然咆哮道：“你为什么这么不懂事！”
“明明是你在犯错！”露易丝不甘示弱的回怼，倔强的侧头看着对方。
看着披头散发的妹妹，菲儿只感觉心力交瘁。
而露易丝紧咬贝齿一字一句的说道：“家里上到二叔，下到仆人，大家都无法理解你为何要这样，明明大家都很讨厌你，但他们还在想法设法的拯救你这位帝国第一骑士！”
“我早就明白，你根本就没帮家里考虑过，我只是在为二叔他们感到不公平，洛迪亚·菲儿，你这个自私的家伙！我讨厌你！！”
菲儿：“……”
露易丝见对方沉默不语后不由继续说道：“难道有错嘛？为什么要帮助莫格猎杀神明，而且还是善良的雨水之神！”
就在露易丝嚷嚷着菲儿的罪行时，从旁路过的寒刃不由说了句公道话。
只见他拖着长刀一步步向被逼到绝路的雨神走去，路过姐妹二人的时候表示：“纠正一下，神明可没有善良的。”
见露易丝用那愤怒的目光看向自己，寒刃将长刀扛在肩上笑着开口：“呵呵，别这么看着我，明明你曾经是神卫队的一员，应该对这些神祇有所了解才对。”
“他们自认为高人一等，若有凡人胆敢冒犯不向他们祭拜，那便是神罚，而我们这位雨水之神，暴雨洪灾清洗凡人这事应该没少干吧？”
听到这话的雨神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但此时的他已被寒冰侵蚀，根本就无法逃离这里。
寒刃来到对方面前，伸手拍了拍对方露出残忍的笑容道：“虽然我讨厌浪费时间，但帮菲儿骑士证明一下，我还是挺乐意的。”
“你所谓的善良，应该是来自他的宿主，那位蓝发少年的人性影响到他罢了，如今没了人性的束缚，这位神也算是解放了天性。”
众神的轮回，看似好似记忆觉醒，但说白了就是夺舍。
那些掌握神器之人也是被神性所影响，个个变得偏执狂妄。
就好比自己，寒刃感受着体内的寒冰心脏，虽然自己意志坚强没有太大影响，但在有时，还是会变得易怒。
不然今天白天，也不会让面前这个下级神逃脱了。
长刀现在雨神的头顶，寒刃面目狰狞道：“献出你的神格吧！”
“休想！”
眼看自己就要命丧当场，雨神不甘心就如此轻易的死去。
他还有机会，而这个机会就在眼前。
只听嗖的一声，雨神如那利箭般冲向露易丝。
还有机会，与面前的少女强行融合，虽然这么做可能会让露易丝变成疯子，但事到如今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眼前的变故令众人心惊不已，因为露易丝和菲儿现在正在纠缠，导致两人根本没啥反应的机会。
但好在寒刃不是吃素的，闪身挡在雨神面前，长刀怒然挥出。
噗呲！
光球被切成漫天碎片，但雨神还是凭借着强大的毅力，在自己被冻结之前将小部分神格送进露易丝体内。
寒刃抬手将那绝大部分神格攥在手中，只见那是如水滴般的发光体，但这水滴明显是缺一小块。
“该死！该死！！”
寒刃惊怒出声，没想到自己连对付个没拿回权柄的下级神都失误了，而且还是失误了两次。
手提长刀，寒刃准备解决掉露易丝，拿回那缺失的神格。
没有任何犹豫，长刀带着劲风就划向了露易丝的脖颈。
叮！火花四溅，只见菲儿手持长剑挡住了这一击。
寒刃感觉到对方那恐怖的力量，气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两人目光凶狠的僵持一会，随即默默收手。
寒刃懒得给对方扣什么背叛的大帽子，他现在就想问一句话。
指着昏迷不醒的露易丝，寒刃冷声道：“你确定要留下她？”
菲儿沉默不语，但她站在露易丝身前的神态已经告诉了寒刃答案。
看到全神戒备的菲儿，寒刃眯起眼呢喃出声：“这位可是刚刚还说了讨厌你，而且那小部分神格可不是神器那么简单，绝对会让雨神再次觉醒。”
“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见菲儿这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寒刃冷哼一声收刀离去。
既然对方不怕死那就等莫格亲自发问吧，无法回收雨神的权柄这后果谁也承当不起，哪怕对方是陛下的守护骑士。
等寒刃离开后，菲儿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正面与寒刃对敌，是输是赢真不好说，更何况自己的还得保护着妹妹。
收起利剑，菲儿转身看向八百米开外的车夫。
这货在战斗爆发的瞬间就开溜了，但如今也正好派上了用场。
远处的车夫注意到大小姐在看自己，几经犹豫过后，他还是急匆匆的跑了过去。
看着昏迷不醒的二小姐，以及一脸严肃的大小姐，车夫搞不懂这是啥情况。
但好在，他并不需要知道什么内情，菲儿给他安排的工作是把露易丝送回去。
“带上露易丝，两个街道外有帝国士兵，找他借辆马车你们就回去吧。”
“明白。”
车夫也不敢在这里多待，生怕再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只见他扛起露易丝拔腿就溜，只留那滚滚烟尘紧随其后。
目送脚力非凡的车夫离开，菲儿叹了口气感觉也是时候找莫格请罪了。
迈步走进黑暗，菲儿前往了奥尔蒂诺庄园。
以菲儿的实力，赶去奥尔蒂诺庄园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再次返回庄园的她很快就找到了大皇子，并且看到寒刃也在这里。
左看右看也没看到姜大龙的身影，菲儿摇了摇头感觉这事跟自己没关系，现在还是先去认错比较好。
迈步来到大皇子身旁，只是还没等菲儿开口，大皇子就率先表示：“我已经听寒刃说了，因为他的失误导致雨神的小部分神格被露易丝带走了？”
“呃。”
看了眼默不作声的寒刃，菲儿弯腰行礼道：“是因为我才让这次计划出现了问题。”
大皇子闻言不由思索了起来，让露易丝去跟着雨神肯定是姜大龙的算计。
那如今的地步，到底是意外，还是姜大龙算准了雨神会把神格给露易丝。
摇了摇头，如果真是姜大龙的算计，那对方就应该猜出来了自己的身份才对。
只有这样，姜大龙才会利用菲儿对露易丝的感情布置这一切。
就在刚刚，姜大龙离开的时候，莫格还是很自信对方没有认出自己。
但经历过这次意外后，莫格都忍不住开始怀疑起来对方是不是在演自己。
摇了摇头，现在给自己增加心理负担不太好，莫格准备先处理眼前这事。
看着寒刃和菲儿，自己这两位得力干将同时失误可真的罕见。
莫格扭头看向窗外喃喃出声道：“两个选择。”
“请陛下责罚。”
两人单膝跪地，等待莫格的处置。
后者看向南方的夜空，等了许久才终于开口：“城外的战争需要一个人去主持大局，另一个需要跟我在城里研究下如何拿回雨神的权柄。”
眼前这个局势需要缓一缓，猎杀神明的计划也得等把露易丝体内的神格拿出来后再说。
寒刃与菲儿闻言都沉默以对，毕竟这两份差事还得由大皇子安排。
讲真的，寒刃刚从外面回来，现在又跑出去就很不讲道理。
而菲儿也很担心自己的妹妹，心中更倾向于留在城里。
大皇子望着夜色，半天没听见动静的他直言道：“你们自己决定。”
菲儿沉默着，讲道理身为这次计划失败的关键人物，她本该接受去城外的苦差事。
几经思索过后，菲儿准备去外面平定叛乱。
但恰在此时寒刃开口了：“陛下，卑职想重归战场，这方面我比较有经验，菲儿身为您的守护骑士，贸然离开恐怕会出现意外。”
万万没想到，明明那么渴望在莫格身旁立功的寒刃竟然会选择外出。
菲儿震惊的看着对方，而寒刃全程冷漠脸，根本懒得搭理她。
“你确定？”
听到莫格的问话，寒刃难道露出了微笑：“确定，那个叫窃格瓦拉的人，我感觉对方会很有趣。”
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对方那如烈火般炙热的信念，令寒刃久久无法忘怀。
确定寒刃是自愿的后，大皇子转过身看向两人：“回去吧，明天出发。”
“是。”
两人站起身，但却发现他们的皇帝陛下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寒刃估计对方今晚应该是要住在奥尔蒂诺庄园，对此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到时候加派点人手在这里就好。
寒刃扭身离去，菲儿见状先是对莫格弯腰一礼随即快步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城堡大门，菲儿见对方有加速离开的意思，连忙喊住寒刃：“等一下？”
刚准备起飞的寒刃散去魔力，很是疑惑的回头看来：“有事？”
“刚才谢谢了。”
知道对方在说放走露易丝的事，寒刃摊手直言：“我只是不想逃避责任而已，你不用谢我。”
听到这话的菲儿不知该作何回答，但还是再次向寒刃道谢。
明明对方可以摆脱责任，毕竟是自己拦下他不让其伤害露易丝。
见菲儿今天的状态很不对劲，寒刃猜测应该是和露易丝有关。
对此寒刃直言表示：“我建议你趁早回去看看妹妹，如果到时候真的要做出取舍你也有个准备。”
话毕，寒刃也不想在奥尔蒂诺庄园多待，直接踏步而起，一双寒冰翅膀在其身后展现，寒刃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目送寒刃离去，菲儿此时真是有苦说不出。
别说以后，她现在就要做出取舍，到底是看看莫格为什么要留在这里，还是回家看妹妹，这种事真的太难选择了。
摇了摇头，莫格留在这里于情于理没有丝毫问题，大公家保卫力量很强，也不差自己这一个。
回头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城堡，菲儿深呼一口气，落寞的离开庄园向家的方向走去。
皇城这喧嚣的一夜总算是归于平静，有人受伤，有人身死，但这种事对于不知道的人来说毫无意义。
正所谓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身为权力夹缝中的仲裁神官修，就不知道刚才发生了那么多事。
他现在无心睡眠，已经被最近的全新案件搞的焦头烂额。
圣殿死人了，虽然生老病死这种事常有，但圣殿这种地方，竟然出现了邪恶力量残害生命这种事！
揉了揉了太阳穴，修看着桌上的文件感到头疼不已。
[光明神殿库利克，身份圣殿长老，就职光明神殿图书管理，实力高级牧师，低级法师，掌握中级光明力量，死因不明，现场存在深渊力量残留……]
圣殿出了这么大的事，修应该直接就展开调查才对。
但诡异的是，光明神殿的某些人嚷嚷着要自己调查凶手，要为自家神殿长老报仇雪恨。
就连驱魔神殿的李昂都对这件事异常的上心，亲自开始调查。
这就导致三个神殿同时办案，摩擦不可避免，还增加了破案难度。
即将思索过后，修感觉这趟浑水还是别掺合了，直接就把那些情报锁进了抽屉里。
到时候等结案后，派几个手下去把案件详细文档复制一份回来就好。
当然，修这么样绝不是在偷懒，而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忙。
那就是来自皇权与神权同时命令他调查的事。
有关神性对人类的影响。
早在一个多月前修就一直在忙这件事，虽然因为这两天的各种原因耽误了些进度。
可或许正应了那句话福祸相依，不再烦心神性的事后，修有了新发现，那就是洛迪亚·露易丝。
曾经在教皇的授意下，修得到了有效的帮助。
知道了菲琳娜和露易丝竟然都免疫了神性的侵蚀。
刚开始修的调查方向是菲琳娜，结果啥都没调查出来。
而把目标换成露易丝后，修就看出来不对劲了。
如果说菲琳娜是因为与光明契合度很高，所以才免疫那些光明属性神器的话，那露易丝就不同了。
要知道那小丫头来圣殿纯属是混日子的，并且对光明毫无敬畏之心。
结果对方却可以轻松使用那些神器，并且不会被神性所影响。
经过和菲琳娜的两相对比下，修感觉从露易丝身上找突破口应该会更简单。
拿出这两天自己收集来有关于露易丝的情报，修又一次仔细观看了起来。
这小丫头从小就爱吃素，成天没啥脑子就跟个沙雕似的。
摸着下巴，修发现对方与菲琳娜完全就没有任何共同点。
露易丝吃素，菲琳娜荤素不忌胃口非常好。
露易丝沙雕，菲琳娜沉着冷静绝不会犯傻。
食指叩击桌面，修喃喃自语道：“得想办法去见露易丝一面。”
瞥了眼窗外的深夜，现在去有点不合适，修准备明天就再次拜访洛迪亚家族。
当然在拜访之前，修开始祈祷自己可千万别遇到姜大龙那个狗东西。
经过两次的折磨，修感觉只要自己看到姜大龙就忍不住打寒颤。
特别是这货当了那所谓的圣爹之后，修估计这王八蛋绝对会想着怎么占自己便宜。
但有的时候，越是不想发生的事，就越会发生。
就比如现在，仲裁神殿外，姜大龙拎着打包好的饭菜站在了广场之上。
看着那灯火通明的仲裁神殿，姜阳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溜进防守严密的大门，姜阳化身顶级特工一顿摸爬滚打，悄悄来到了修的办公室门前。
将耳朵凑到房门上，确定里面有动静后姜大龙不由歪嘴一笑。
嘭！
“卧槽！！”
望着那被突然踹开的房门，修吓得连文件都扔出了窗外。
看着那大包小拎，不怀好意的姜大龙，修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抽搐。
打死他都不相信，姜大龙竟然会在这个时间点找自己。
姜阳看到修此时那动不动就颤抖一下的身体，很是不解的问道：“难道你见到本圣爹这么激动吗？”
修强压下心中的恐惧，眼神时不时撇向姜大龙拎着的食物。
确定那玩意不是虾头后，修这才松了口气。
调整自己的呼吸，强装镇定的修端起自己的茶杯。
不过，看那起伏不定的水花就知道，这货还是紧张的不行。
姜阳没有管修是啥心情，连忙坐到他的对面问道：“帮你圣爹个忙。”
果不其然，这个家伙毫无底线的要占自己便宜。
对此修已经在心中下定决心，就算是打死他也不会帮姜大龙一点忙。
“这是来自奥尔蒂诺大公家的顶级烤肉，我想你加班肯定没夜宵吃。”
看着眼前的食物，那阵阵肉香顺着鼻孔直达天灵盖，让修瞬间就不抖了。
“啊这。”
死死盯着那诱人的烤肉，修只感觉嘴里的唾液在分泌，肠胃在咆哮，灵魂在升华。
不说别的，就这烤肉……真香。
吃着姜大龙送来的夜宵，修完全忘了刚才自己已经下定的决心。
“有啥事直说。”
“你听说过北方的草原领主，莫德雷德吗？”
此话一出，正在咀嚼着烤肉的修愣住了。
北方领主莫德雷德，在十年前掀起了一场震惊全国的叛乱，在一夜之间让帝国变得岌岌可危。
下意识的嚼着肉，修回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听到的那些事。
十五岁的大皇子雷克斯·西·莫格，带领五千骑兵爆杀数万大军，直取中营，亲自斩下草原领主的脑袋。
艰难的咽下烤肉，修先擦了擦手很快就恢复成了那成熟稳重的样子。
“你问他干嘛？”
“这你别管，我就问你认不认识，他长啥样？”
修眯起眼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这都已经死了十多年的人为什么会引起姜大龙的注意。
姜大龙这个家伙绝对在故意隐秘什么，而且从对方的话语中也能听出，这个家伙的那点小心思。
不想给自己透露情报，而且想要在自己的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套取莫德雷德的情报。
看来刚才给自己的夜宵，就是想让自己放松警惕。
身为管理法律的神官，修当然不是靠走后门上来的。
哪怕是姜阳短短一句话，他也分析出来了大概。
问自己认不认识对方，就说明姜阳并不知道莫德雷德已经死了，不然也不可能对他这个二十岁都不到的人问出这话。
来打听莫德雷德的情报，却问对方长啥样？
几经思索过后，修想到了唯一的可能性。
那就是，有人冒充了莫德雷德的身份跟姜大龙见面，而姜大龙对那人产生了怀疑。
皇城上下谁敢冒充那头号反贼？
修感觉就只剩下大皇子了。
麻烦事又来了，果然狗大龙一直都是这么狗。
虽然想了这么多，但也只是几息之间，为了不让姜大龙怀疑修直接回道：“认识，很强，帝国第一领主，长的挺帅，金发碧眼的还喜欢黄金。”
姜阳咂巴咂巴嘴，感觉事情还是有点不对劲：“他旁边有啥亲信嘛？”
这话一出，修刚好可以借机认证自己的判断：“对方身边好像有个女骑士对吧？”
“额，嗯。”
见姜大龙点头，修确信姜阳口中的莫德雷德就是大皇子那货了。
而姜阳总感觉修这小子怪怪的，坑了他这么多次，这次怎么这么利索的帮自己了。
姜大龙拎起饭菜准备回去了，毕竟家里有个老妖婆等着自己回去暖被窝，顺便去看看露易丝怎样了。
见姜大龙要走，修提醒了一句：“那家伙不是啥好东西，你小心点。”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