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救治
一切都结束了……
弥留之际，小丑眼前的画面逐渐模糊，他看到了人生百态，观众们的崩溃与无措，前来营救自己的圣女。
还有……
王那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或许以这样的开始，又以这样的终结很不错。
至少他看到了，并非世间的所有人都如此疯狂。
但小丑渴求的不是人之善，而恶的传递，他想要让李昂明白，
自己这最为纯粹的恶，这是他唯一想要让对方明白的。
是观众，是命运，又一次逼死了自己，仅此而已。
扑通……
小丑迎面倒在舞台上，鲜红的血液扩散而开，他的脑袋对着出口位置，露出最后的微笑。
菲琳娜快步来到台上然后将小丑的尸体翻了过来。
结果很遗憾，小丑已经彻底死了，连灵魂都已经消散，什么都没有剩下。
哗的一声，小丑的尸体忽然破碎，如那篝火余烬般崩塌溃散。
看到这一幕的菲琳娜瞳孔猛然收缩，这种死法！
只见小丑此时已经彻底化为乌有，只在舞台上留下一柄泛着黑光的匕首。
感受到那浓烈的深渊气息，菲琳娜低声喃喃：“怎么可能，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重重谜团瞬间将菲琳娜笼罩，为什么深渊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什么小丑会选择自裁，钢铁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迷茫的大修女好似局外人，对她一直生活的城市充满了陌生感。
而深知这一切之人，却没兴趣跟她讲解什么。
送葬者带着鹦鹉愤然离席，准备去干掉另一个混沌深渊。
杰西隐约猜到李昂刚才绝对是来了，所以早就离开，去追寻刚才那些逃跑的观众们。
而姜阳……
“啧，尸体没法回收了。”
姜阳懒得深入了解小丑的人生，毕竟他自己的生活就够操蛋的了。
一旁的草破天环视四周，低声提醒道：“大剧院的工作人员好像都没有出现，恐怕……”
一听这话，姜阳瞬间从观众席上坐起身：“汪德发！”
这汪德发可是自己的大金主，这要是挂了那以后还怎么细水长流！
而且，看在鱼哥的面子上，这小子自己也得想办法救一救啊。
撇了眼被菲琳娜拿起的匕首，姜阳懒得再管，反正到时候全都是自己的。
调转方向，姜阳准备找找汪德发，看看这小子还活着没。
而草破天也跟在了姜阳身后，离开了原地。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舞台上只剩下菲琳娜一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明白吗？是光明让黑暗诞生，是先有光还是先有暗，这谁说的清楚。”
忽然舞台上传来沙哑低沉的声音，菲琳娜猛然警觉看去。
只见一名裹得严严实实的少年站在舞台旁。
不用怀疑，这就是拐回来的李昂，他准备回收小丑的遗物。
这也代表着，小丑的恶，已经被他承认了。
菲琳娜看着那体态与自己弟弟如此相似的少年，近乎脱口而出道：“李昂！”
后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伸出手：“可以把那把匕首给我吗？”
此话一出，菲琳娜总算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看着对方那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神，菲琳娜近乎崩溃道：“不，不可能，你，你……”
菲琳娜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会堕入深渊，心中的酸楚瞬间涌出，在眼眶边挂上泪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
“我从未改变，你也从未改变。”
看着义姐那近乎崩溃的神情，李昂淡漠的说道：“短暂绽放的永恒誓言，枯萎后真的让人痛苦……”
唰！
一个闪身来到菲琳娜面前，李昂继续道：“不要来找我了，谢谢……”
从对方手中拿过匕首，李昂转身离去，没有任何留恋的意味。
李昂的决绝让菲琳娜不敢相信，但也很好理解。
只因为，两人下一次见面，就将是不死不休的敌人，直到有一方死在对方的剑下。
最终李昂消失在了黑暗中，而菲琳娜就那么呆立在灯光璀璨的舞台上。
从今往后，他们是对立面。
李昂出现了，他第一个见的人是自己的义姐，算是跟曾经的自己告别。
而菲琳娜却无法挽留对方，只因为她是光明……
李昂的复仇只是刚开始罢了，接下来圣殿将迎来最为疯狂的报复，当然也有钢铁城一份。
楼上发生的事无人清楚，他们现在都在为眼下的局面发愁。
大剧院的地下金库中，汪德发与伽椰子藏身在这里。
以及……不远处奄奄一息的南希。
大剧院的地下金库，可谓是大剧院最为安全的地方，外人根本找不到入口。
只有核心成员才能逃到这里。
伽椰子此时还在虚弱期，毕竟小丑匕首上的剧毒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里安全吗？”
“放心，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这里，你好好休息吧。”汪德发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而就在他这话刚说完，金库外面忽然传来声音：“嗯？这地方还是那么烂。”
伽椰子听到金库外面有声音传来，很是懵逼的看向汪德发。
这就是外人不可能知道的地方？
而汪德发此时也满脸懵逼，这地方保密等级可是比他穿三角裤的等级还高啊！
他甚至都没在百老面前提过这件事。
就在汪德发怀疑人生的时候，金库大门忽然被推开。
就看姜阳溜溜哒哒的就走了进来。
“哎呦，居然还活着……”
没想到是姜大龙来了，汪德发很是狐疑的盯着对方。
“姜工头，你怎么找到这地方的……上次不会是……”
“哎呀！南希，南希你怎么，是不是快挂了！”姜阳一个箭步冲到南希身旁，拼命的摇晃对方的小身板。
南希被此时此刻只感觉自己的hp正在快速流失，连忙喊道：“身，身体要碎了。”
“哦。”
姜阳随手将南希扔在地上，后者落地的瞬间噗的吐了口血。
而这一幕吓傻了汪德发和伽椰子，特别是汪德发。
他忽然感觉，太聪明了好像也不是啥好事，就比如，容易被姜大龙给惦记上。
此时的姜阳没有搭理汪德发，而是看着马上就要挂了的南希。
姜阳蹲下身，然后掏出了一瓶红药水。
[特制番茄汁：内含90％的水，10％的圣女果汁。]
可别小看这一瓶掺水的红药水，要知道番茄汁这东西可是番茄的精华所在。
五个圣女果才能制作二十瓶这种计量的红药水，这东西可是比杂货店出售的纯多了。
扒开南希的嘴，姜阳很是大方的将一整瓶灌了下去。
给这小子喂完药，姜阳就不在管他，而是看向了汪德发和伽椰子。
“你刚才说啥？”
汪德发：“工头您来的真是太及时了，不然南希可就得没命了。”
听到这话，姜阳摆了摆手表示小意思。
然后他把视线放在了伽椰子身上……
摸着下巴，姜阳明确感觉到了对方的不对劲。
没有任何犹豫，姜阳低声询问道：“你是白罗兰还是来自其他世界的怪物？”
此话一出，伽椰子瞬间暴起，准备控制住身旁的汪德发。
噌！
一把秘银长镰架在伽椰子的脖颈上，只见草破天忽然出现在她身侧，冷冷开口道：“别动。”
凛冽的杀意让伽椰子寒毛直竖，这个怪物，比小丑还强！
气氛忽然剑拔弩张起来，汪德发眼神复杂的看向伽椰子。
说实话，他其实早就看出来了白罗兰的不对劲了。
特别是吃了百老后，汪德发已经可以确定对方不是白罗兰。
但为了自己和南希的小命，所以他一直在演。
扭头看向姜阳，汪德发询问道：“工头，白罗兰还能救回来吗？”
听到汪德发的询问，姜阳表示：“小问题，看看她的伤口就知道，这个家伙并没有完全占据白罗兰的身体。”
简单翻译一下就是，对方还没有完全化身成深渊怪物，把伤势恢复，再灌点藏红花，应该就没事了。
一旁的草破天接话道：“如果你敢对她的灵魂动手脚，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恐惧。”
此话一出，准备搅碎白罗兰灵魂的伽椰子不敢再搞事情，只能眼睁睁看着姜阳逐步靠近。
与那满是仇恨的双眼对视，姜阳再次掏出一瓶不一样的红药水。
[精致混合果汁：内含50％水，30％圣女果汁，15％西瓜汁，5％一叶莲汁液。
系统评价：酸甜口，很开胃。]
姜阳晃着药水，极其臭屁的说道：“我这一瓶药剂下去，活死人肉白骨，你说牛逼不牛逼？”
见无人回应自己，姜阳也懒得在搞形式主义，直接把瓶子塞进伽椰子嘴里开始喂药。
吨吨吨～
很快，一瓶药剂进了白罗兰的肚子里，就看对方身上的伤口极速愈合，很快就完好如初。
那缺失的心脏也重新出现……
只是那心脏位置水晶碎片还在，导致心脏一直无法长全。
对此，姜阳龙嘴一歪：“识相点就自己出来，别让洒家动粗昂！”
而就在这个时候，伽椰子的眼眸忽然变得清澈……
是白罗兰的灵魂被一叶莲汁液再次唤醒，只见她抬手道：“等一下，虽然她是个怪物，但某种意义上也救了我一命。”
再次掌控身体的白罗兰感受着伽椰子的意识，这一次的意外，导致她跟伽椰子的契合度更加完美。
以至于都能听见对方的心声。
而汪德发也开口道：“工头，你就饶她一命吧。”
姜阳收起凶相：“怎么搞的我像是个坏人一样，哼！”
头一歪姜阳也懒得管这群家伙的私事：“你们自己处理。”
得到许可，白罗兰开始跟伽椰子讲起了条件。
白罗兰：别在仇视一切，等以后条件允许，我会给你找个新身体。
伽椰子：我别无选择……
伽椰子还能咋办，她现在只能任龙宰割，毕竟自己的小命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没自己掌控过。
不过既然是讲条件，那伽椰子感觉有些事还是能争取一下啊。
伽椰子：放弃那条鱼吧，你看旁边这个帅哥就很不错。
白罗兰：……
伽椰子：那不如这样，以后身体的掌控权咱俩轮着来，一三五你想办法摸鱼，二四六我去撩汉，周日……
白罗兰：“滚！”
站在一旁的姜阳感觉她们应该是聊完了，既然如此……
“来来来，该把帐算一下，那边那个装死的，不想真死就给我滚过来。”
此话一出，远处已经恢复的南希叹了口气，随后翻滚着靠近了姜大龙。
看人都到齐了，姜阳笑呵呵的拿出账本：“各位放心，我姜大龙的药都是良心价，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