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微不足道
“啊——”
病房当中，躺在病床上的向晴尖叫了起来。
在外头的云凡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怨气，立即启动了阵法。
小灵界跟灵幻阵几乎同时启动。
那股怨气消失，云凡走进了病房里面。
“它来了！就在我面前！”
向晴的瞳孔瞪得很大，眼神之中满是恐惧。
“它被我抓住了。”云凡来病床前坐了下来。
“真的吗？”向晴猛然伸出左手，也不顾扯到伤口，就死死抓住了云凡的手，眼神之中仍是布满恐惧。
云凡能感受得到，她的手都是在颤抖的，是真被吓到了。
“嗯，没事了，放心。”云凡轻轻抚了抚她的手，一道安神术施放了出来。
向晴这才稍稍安下了心。
外间的门被一名护士打开，护士走了进来，疑惑道：“发生什么事了？”
云凡：“没事，她做噩梦了。”
“哦。”护士看了一眼还有一半的点滴瓶，就离开了。
小灵界当中，病房还是那个病房，只是病床上的向晴消失了。
一头披头散发恶鬼正漂浮在病床上头，它披头散发的脑袋下，是一身血淋淋的器官，没有手脚。
在它的视角中，向晴是忽然消失不见的。
云凡出现在病房门口，缓缓走了进来。
这头恶鬼立即有所察觉，猛然转头看向云凡，发出了森冷的声音，“是你在搞鬼？”
“就‘搞’这个字来说，有很多含义。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的确如同你字面说的那样。”云凡缓缓来到病床前，淡然跟这个恶鬼对视了起来，他看到了对方的左眼珠，是下垂着的，眼珠几乎掉到下巴的位置了。
“呵呵。”
恶鬼发出了一声冷笑，“你是修士是吧？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我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如果你非要掺和这趟浑水，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是么？”云凡一脸漠然的猛然挥出拳头，重重的落在恶鬼的脸面上。这头恶鬼惨叫了一声，脸几乎都快被云凡的拳头打扁了，整个身子直接被轰飞到墙面中，都深深嵌入了进去。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碰得到我？！”
云凡直接跃到了病床之上，直接就伸手掐住了这恶鬼的脖子，漠然问道：“谁是派你来的？”
“是……你大爷！”
恶鬼厉叫了一声，身子立即就没入了墙壁之中，然而下一瞬它的身子却在医院的高楼中坠落了下去。
它惊愕的发现，自己的飞行能力居然不见了！
随后它就发出了一声惨叫。
一只大手从半空浮现，立即抓住了恶鬼的头发，一名穿着西装的年轻男子从恶鬼体内掉出，继续惨叫着向下坠落。
四周的高楼大厦尽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虚无，这名年轻男子就那么一直下坠着，惨叫着，恍如没有尽头的一样。
医院的病床之上，云凡此时正扯着一名女童的头发，这女童蓬头垢面，身上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这是她死前最体面的模样。
云凡放开了手，女童立即退到了病床的床头，一脸怯弱的看着云凡。
“是不是刚刚那个人让你来的？”云凡平静开口。
女童也弱弱的开口了，“？？？？？？？？？？，？？？？？？？？？？……”
云凡微微蹙眉，没想到这灵魂居然还是太国的，不过还好灵魂的意识交流是无国界的，他立即用意识跟对方交流了起来。
“是不是刚刚那个人让你来的？”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不会杀你的，放心。”
“真的？”
“嗯。不过，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死了？”
“我知道，我已经死了好久了。”
……
经过云凡跟女童的交流，才知道了一些事情。
这女童，在小时候就被家人卖给妓、院了，后来不小心得了性、病，妓院就把她驱逐了。
之后她的家人又把她卖给了人贩子，人贩子转手就把她卖给了降头师。
降头师经历过一系列残忍的法事，提升了女童对这个世界的怨念，最终杀了她，抓住了她的灵魂，养了起来。
之后那降头师带着很多恶鬼，来到了秦国，开宗立派，收了不少秦国人做徒弟，做起了降头术的生意。
对于生意好的徒弟，那降头师会赏赐自己养的恶鬼给他，也会教他养鬼的办法。
而刚刚坠楼的年轻男子，正是那个太国的降头师徒弟，这个女童恶鬼也是他受了师父赏赐而来的。
向晴身上的那股阴邪气息，是女童出现的媒介，也是让她看到恶鬼的媒介，除非她身上的阴邪气息完全清除，否则会像细菌一样一直滋生。
那股阴邪气息，生长到了一定的地步，就拥有了传送门的功效，下降头的降头师有特殊的秘法让自己手上的恶鬼通过这个传送门，来到目标身边。
恶鬼并不能直接杀人，但它会吓人，脆弱的人会被吓死，坚强的人也会被逼得自杀，除非是那些知道恶鬼没法杀人的人，才不会受其所害，然而这种人一般都是修士或是武者一类的人，通常降头师也不会去惹。
不过，也不是所有知道恶鬼无法直接杀人的普通人都能不被降头术杀害。
降头术的类别繁多，向晴身上中的只是鬼降的一种，若是她后期身上的阴邪气息变得更多的话，就能影响到周边的人，那些人就会受到幻觉的影响，而去杀害目标人物。
这个恶鬼女童，已经害过不少人了。
根据它的描述，它来到秦国已经有几十年了。
“现在你都知道了，能放我走了么？”女童看着云凡的目光，依旧是怯弱的。
“我是说了不杀你，但也没说让你走，你这情况，得接受劳改了。”
随着云凡的话语一落，他的身影就消失了，下一瞬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化为一条冲天而起的青龙，将女童恶鬼吞噬。
云凡的身影出现在了虚无之中漂浮着，在他旁边的是那个不停下坠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看到云凡居然是漂浮着的，很意外，不过此时的他已经适应了下垂的感觉，也没之前那么恐惧了，他立即就愤然咆哮道：“臭小子！我警告你最好放了我！不然我要你跟那个女人死无全尸！我知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