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另外一种真相，是你杀人
走进审讯室。
审讯室很亮堂，并不是电影中那样漆黑的环境。
审讯室的周围，摄像头，座椅都在。
摄像监控的作用，是为了防止滥用私刑，监督审讯流程。
中间座椅上坐着一个男人，身穿常服夹克，双手双脚并没有被羁押，属于正常的笔录问询。
这个男子正是张东阳。
他听到审讯室开门的声响，睁开眼睛探望过来。
宁凡的双眸正好与张东阳对视。
他隐约间察觉到张东阳的面部肌肉在这一刻放松，像是看见了宁凡的稚嫩，而松懈下来。
“有问题~”
宁凡内心一震，感觉到了不对劲。
不仅仅是张东阳面对他时，松懈的状态。
还有张东阳对视的那双眼神，都有问题。
宁凡签到获得过世界级的洞察力经验，和世界级犯罪心理知识，几乎本能间就感到了不寻常。
张东阳的那双眼神看似是正常人的好奇，但是内里却蕴藏着冷漠以及警惕。
如果张东阳没有犯罪，那警惕什么？
最关键的是，根据系统扫描的显示，张东阳的罪恶值高达200。
扫描罪犯出现罪恶值，是宁凡加入治安大队后出现的功能。
如果罪犯进行过重大犯罪，通常系统都会出现罪恶值提示。
这就相当于宁凡提前预知犯罪嫌疑人是谁。
系统罪恶值得这个功能，宁凡曾经前往监狱试验过，凡是杀人凶手，罪恶值类似张东阳都挺高的。
甚至，普通杀人犯都在150左右。
而张东阳罪恶值达到200，还要更高。
现在显而易见。
张东阳向警方举报妻子李媚儿失踪，绝大可能凶手就是他。
这绝不是一起失踪案件，而是一起预谋杀妻案！
宁凡心中一凛，坐到座椅上，翻看档案。
如他所料，张东阳眼睛瞳孔微眯，面部肌肉更加松弛。
宁凡这种现场翻看档案的表现，完全表现就像是个符合年龄的新手，毫无审讯经验。
这正是宁凡要达到的效果，让张东阳放松警惕与戒备，轻视他！
与此同时。
宁凡再次翻阅档案，要换个角度重新审视，从中抽丝剥茧，找出张东阳谋杀妻子李媚儿的证据。
可是当宁凡再度看完档案，心中微微皱起眉头。
不得不承认。
张东阳手脚做的实在是太干净了。
张东阳妻子李媚儿失踪，不是警方没有怀疑过张东阳。
事实上，根据档案记录显示。
张东阳妻子李媚儿失踪五天时间，音信全无，警方在第一时间就怀疑起了张东阳。
但是警方进行多方排查摸索，最终还是否定了张东阳的嫌疑，转为相信张东阳的说法，其妻子李媚儿出轨跟情人出走。
警方排查方法有很多。
首先就怀疑过张东阳在家庭室内杀人分尸。
可是法医在张东阳地板和墙壁上，利用鲁米诺试剂排查，没有发现任何血液残留痕迹。
其次如果杀人分尸，要将尸体神不知鬼不觉得带走很难。
现代小区都有摄像监控，张东阳一旦行动，几乎无法逃脱无处不在的天眼系统。
所以张东阳杀人分尸，可能将尸体冲进马桶，进入下水道。
但警方将张东阳小区以及周边小区的下水道水全部抽出，派遣警犬，没有找到任何李媚儿的尸块，派遣法医也没有找到任何dna残留。
甚至警方还想过，张东阳会不会丧心病狂到分尸李媚儿后，用绞肉机绞磨尸体，然后吃了。
不过警方并没有找到张东阳有购买过绞肉机，以及他的排泄物中也没有妻子李媚儿的dna残留。
李媚儿失踪案，随着警方的深入调查，张东阳的嫌疑越来越小。
在调查深入的过程中，还有个发现。
警方动用警犬搜寻的整个小区的过程中，在小区外街道广场上发现过李媚儿遗落的丝巾。
似乎就像是李媚儿跟情人逃窜，匆忙间落下的。
所以警方调查方向正向李媚儿私奔的方向转。
今天找来张东阳，进行问询李媚儿以及他情夫的情况。
只是没想到，宁凡进了这间审讯室。
“警官，还要问我到多久？”
张东阳看了一眼手表，叹口气道：
“下午我还有课，该问的你们都问了很多遍，我全部都说了，没有隐瞒！”
“全都都说了么，没有隐瞒？”
宁凡放下档案，漫步尽心的按了按额头，冷笑道：
“可是我认为你就是杀害你妻子李媚儿的真凶！”
张东阳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隐现出愤怒的情绪，豁然站起身道：
“警官，你们都在我家里进行了地毯式搜索，搜了又搜，没有放过任何死角，有搜到我妻子的尸体么？”
“你们已经怀疑过我了，如果还要怀疑，麻烦拿出证据来好不好？”
“我张东阳做人最讲究真心，我待我妻子是真心的，没有负她，天地可鉴！”
“对待你们警察，我也是真心的，没有说谎，要不然天打雷劈！”
张东阳站起身，满面通红，像是人格尊严受到了诋毁而爆发。
“天打雷劈是吧？”
“老天不劈，我们来劈！”
宁凡慢悠悠的站起身，紧了紧警服的口子，正视着张东阳，淡淡道：
“如果我说我有证据呢？”
a组审讯室监控房间外。
两个刑侦组刑警正在盯着审讯室内的场景。
“老杨，这个家伙是谁，我怎么在刑侦大队没见过他？”
“我也不清楚，我在治安大队见过这小子，好像是个新人见习警察。”
“这不胡闹么？”
壮汉的警察蹭的一下站起身，发脾气道：
“搞什么鬼，张东阳明明已经排除了作案嫌疑，还在这里审讯，有说有证据，纯粹就是扯谈，他小子就不怕被张东阳诉讼告他？”
“就这小子还想诈出张东阳犯罪证据出来，简直可笑！”
话音落下，壮汉刑警就起身要往a组审讯室走。
可是这个时候，一双手却将他拦下。
壮汉警察看了一眼手臂的主人，问道：“周队，怎么了？”
“到现在，张东阳的嫌疑排除干净还待分说。”
说话的人是刑警支队长周泽，四十多岁的样子，眼睛直勾勾盯着显示屏，瞳孔放大道：
“你们看审讯室的监控，那小子在干啥？”
壮汉警察，转身回头，盯着监控显示，目光立即变成惊悚的样子。
监控视频里，宁凡的气质陡然大变，变得癫狂而神经质。
宛若精神变态从精神病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