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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题名萌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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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瑜现在没有头绪,只能寄些希望于暗访淮阳后赶回的摄政王夫妇,但是银景弈也不是没有别的事做。因为淮阳此行他收获颇丰,查出了一整条线,线上蹦的蚂蚱都被他关起来提前押送至京中大牢。

    等他们到了京都,也没有兴师动众,直接坐马车回了王府,黎烈听到消息的同时就命人备好车马出发去摄政王府。

    黎凤绾坐了几天马车觉得腰酸背痛,觉得还不如骑马来得痛快,小葵见她回来,欢欢喜喜地去门口迎接。她伸手正要将人扶回敛芳小院,却被银景弈给截胡了,只好怯怯地收回手。

    英兰发现了什么,默默退在后面跟着,黎凤绾被迫无奈只好去了重新修缮的院子,行至院前,银景弈忽然停住。

    “自从上次匾额被拆,这个院子门前就一直是空着的,本王还没题名,不如王妃给院子取个名字,直接让人去做个匾额,如此,还省些事。”

    黎凤绾笑眯眯地道:“萌弈院怎么样?”

    萌萌的摄政王的院子

    银景弈没觉其他,想了想,觉得‘萌’和‘猛’的意思应该差不多,便也没说什么。

    天色渐晚,银景弈以为这时候不会再有人前来,所以让人备水沐浴。

    黎凤绾没有别的事可做,就和英兰在房间外面聊起了近来发生的事,因为有程远在,所以就算她们常在府中,外面的消息也能知道一些。

    黎凤绾和蒋实将军相处得还算不错,京都里的大事,包括蒋实被捕坐牢一事,英兰全都告诉给了黎凤绾。

    “你说,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但是军饷去向却一直未找到,那个供出将军的人是他的下属,按照那个人的说法,他是为了保命才说出蒋实的事情,主动供认恳请从轻发落对吗?”

    “是这样的王妃,现在大臣们都分成了三拨,以大将军为首的武将认为这就是诬陷,有人想挑起内乱斩断余朝的臂膀。但是文臣谏官却认为是大将军包庇,既然有了证据,就应该立刻处置凶手,追查军饷下落,但是也有人谁也不帮,白丞相就是。”

    小葵在旁边听着,嘴快补充

    “奴婢觉得丞相就是因为白公子也在军中正努力调查此事才不表态的,要不然他也会支持那些人的。”

    “没有我在,你跟着英兰这么些天变得更聪明了嘛”

    黎凤绾转头瞥见英兰手腕上的镯子,凑过去低声揶揄:“都互许终生了,程远还不打算和我提一提吗?动作这么慢,也不怕我看到别的青年才俊将人许出去?”

    黎凤绾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两人在她来之前那一个月里就已是互有情意,后来程远被派过来,这下接触机会变多,感情便也更深,她这也算是无意中促成了一桩好良缘吧。

    “王妃不会的”

    黎凤绾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的程远,又道:“谁让你木头脑袋,不和我说被我自己看到了,跟你家王爷一样憨。”

    “王爷或许是,但是属下不憨”

    英兰也看见了露出的玉镯子,腼腆一笑:“王妃别打趣我了,我平时怕惹麻烦都不带出来的,今日王妃回来才戴上打扮了一番。王妃以后再出去也带着我们吧,我也和他们练了这么长时间,不会给王妃添乱的。”

    “是啊是啊,程远说我和英兰姐姐现在的身手虽然还不太行,但对付些简单角色还是可以的,再不然,也能自保或者逃跑,王妃下次记得带上我们。”

    “不是怕你们添乱,是怕你们出事,我怕这些人狗急跳墙来个暗杀,那时候你们多危险。不过以后的话,应该也没什么大事,那时候带你们去。”

    想到蒋实的事,黎凤绾嘴边笑容又淡了,她还没见过毫无错漏的栽赃呢,那些军饷明细和来源确实是在蒋实房中发现。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能够知道这些的人想必也是心腹,又岂会这么轻易卖主?

    真是吃饱了没事做就等着挨打消食

    黎凤绾正想着,管家突然来找她说是黎将军求见,问王爷现在是否收拾好了能够见客,银景弈已经换好了衣服,听到管家禀报从房间里走出来。

    “让黎将军回去,就说他来说的事情本王和王妃已经知道,这么晚了还是要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劳神,此事本王自有主意”“还有,把那个荆楚带过去,交给他让他看着办。”

    “是”

    黎凤绾望着银景弈,道

    “你为什么直接拒绝,万一你想错了耽搁大事怎么办?”

    “他们那些文官武将心思大多都好猜,黎烈这样的更好猜,不过就是蒋实与军饷一案牵扯上了。本王有要事在身,军营中事他们不会这时候来找本王,就是来找你帮忙的。”

    “王爷好聪明呀”

    “本王既然萌萌的,那自然也是睿智常人难比。”

    小葵毕竟才十五岁,听到这个词脸色变了变,想到这可能是王妃说的就没多言。

    但银景弈何等敏锐,小葵的神情变化被他收入眼中,又看了看面色冷淡的程远,最后视线移到了低着头的黎凤绾。

    “王妃低着头做什么,难不成是做了坏事?”

    黎凤绾嘴角弯到最大以防自己笑出声

    “王爷这话说的,我哪里敢做坏事,一路上我都陪在王爷身边,难道王爷还不知道我都做了什么?”

    倒也是

    “本王要休息,进屋替本王更衣,然后入寝。”

    黎凤绾因为心虚便应了,脱个衣服而已,脱到最后不还是像穿着衬衫一样。她想着更衣没什么大不了的,却忘了自己以前从没做过这样的事,之前和银景弈同躺一榻也只是自顾自的,上榻就睡,哪会伺候他更衣。

    故而黎凤绾刚关上门,就看见等着她更衣的银景弈已经坐在了桌子边上,看起来不太好惹的样子。

    猜不到的,又没人告诉他

    她边安慰自己边走过去

    “王爷不是要更衣吗?”

    “王妃以往都不会主动给本王更衣,今日这般贤惠能告诉本王是因为什么?心虚吗?那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连你的丫鬟都知道就是不肯告诉本王是吗?”

    黎凤绾被他一连串的质问给吓怕了,态度端正地承认自己的错误

    “好了,是骗你的,但是很适合你,我没想到你会当着其他人的面说出来,害你出丑了,抱歉。”

    “萌萌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怎么跟你解释呢,和可爱是一个意思,但是比可爱还要可爱,看起来就很治愈的那种。比如六皇弟在猎场得到的小豹崽,长得肉嘟嘟的还没什么杀伤力,看起来不忍心欺负 ”

    看着银景弈逐渐往黑化方向发展的神情,黎凤绾的声音渐轻,果断停止了解释

    “所以你竟敢哄骗本王,黎凤绾你的胆子又大了”

    “夫妻情趣,我就是开个玩笑,只和王爷说的。”

    “过来”

    黎凤绾不情不愿地挪着步子,现在她算是知道真正的狂拽炫酷是什么样了。就算银景弈没有多余动作,只是淡淡地说了这句话就能让人联想起之前他的威武风姿和冷酷神色。

    颜值是次要的,但是银景弈是真的很心疼人、也能及时给她安全感,能说出只娶只爱一个人的话,也愿意将其实现,别说在这个时候,就是在现世也是值得托付的良人。

    黎凤绾的精明和理性只对外人,但是既然现在有喜欢的人了,那面对银景弈的时候,她也不想思量太多费脑筋,也想释放自己的天性,所以这次被他拽过去也没动手,只是冷静开口

    “王爷觉得我说错了,可我就只和王爷开这样的玩笑,从没这样戏弄过别人。”

    “你还知道是戏弄,胆子真大”

    银景弈只是坐着握住她的手,并没有过多责怪。黎凤绾瞧他神情像是没真的生气,就坐到了边上的一张凳子上

    “王爷不是要安歇吗?现在又不睡了?”

    “再等等,你和本王说说你生活的地方,和你们那里的规矩例法”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本王不想等到问题到面前了才想办法解决,而且你和这里的人不一样,若是这里的女子,本王的宠幸和赏赐就是他们最想要的,哪怕这些不带丝毫喜爱。可是你不太在意这些,你想一个人独占本王,无论是什么都想一个人占着,除去这样的想法,你们那里还有什么不同?”

    “王爷,因为我什么都不怕,自己能保护自己,我想要的是我缺的那一份独特的爱,很独特。”

    银景弈忽地提问

    “你似乎从没提过你的爹娘”

    黎凤绾一怔,后道:“只是不敢提,我有爹娘,但是亲生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因为天灾去世了。后来我十多岁被收养,有了新的父母,可是我不喜欢他们爱我的方式,我自己做不了任何决定,想反抗但——他们于我有恩,我不能恩将仇报。”

    银景弈抬起她的手,翻过来露出掌心

    “所以现在这里没有他们,你就想自己做决定不想被人左右,也不想别人抢走你的东西,想要紧紧握着?”

    “差不多,我的东西就该是我的,不想被迫给出去,你,尤其不行,因为你说只喜欢我一个了。”

    银景弈轻笑出声,觉得她这个想法才配得上那个‘萌萌的’,把他一个大余的摄政王据为己有不让人沾染分毫,也是个胆大的。

    不过不用她说,谁又敢轻易招惹他,更别说痴心妄想地进摄政王府。

    “本王觉得你现在萌萌的,毁诺这种事不符合本王身份,再说,本王认为你也不是个善茬,不能轻易得罪,招惹了再扔开招致报复,得不偿失。”

    “你知道就好”

    “现在王妃可以为本王更衣了吗?”

    有了他的保证,黎凤绾的胆子又大了点,靠近揪揪他的中衣,扯了下腰带:“你就这一层自己就能脱了,被伺候惯了不适应吗,等等,你以前被人脱成什么样,银景弈,你该不会清白都不在了吧,年少的时候有没有人教你房事?”

    银景弈的的腰带被她拽着,一下被扯得倾了身,眸子尽是不认同和无奈

    “本王年少是皇子,地位尊贵,身子自然也不是谁都能玷污的。”

    确实是有丫鬟教他们这些,但是少年时候的银景弈更加狂傲,根本不想让人触碰他的身子,尤其是宫女丫鬟,他觉得那些人配不上,也觉得被那些下人碰了会脏,所以就跟先帝说了这事。

    而被责罚后这事也就不了了之,因为不止是他,当时的小太子银龙枭也这样,只有银双夜是听从命令,银弘旭巴不得有人送上门,自然不会像他们两个一样反骨。

    至于年纪最小的银寄洲,等到了那个时候,对宫人不是排斥,而是害怕,害怕到都咳出了血,后来念他身子有恙,也就不再提起。

    所以他当然是清白之身,他这些兄弟里,就只有他和银寄州还是未曾娶妻。他现在倒是娶了,可娶了也正处于情意绵绵的阶段,想要同房怕是还要一段时间。

    “年纪最大的和最小的,所以现在只有小皇弟和你还是对房事一无所知?”

    尽管银景弈不情愿,但这就是事实,犹豫一会儿,最后还是闷声道:“嗯,但你也别得意,说本王,你知道的就比本王多?”

    “那可说不准”

    起码她还学过生物,人体结构还不清楚吗,好歹也是个成绩优异大学生呢,不过银景弈还是保持着清白身子可真好,要不然太别扭了。

    “王妃如此渊博,不如亲自教教本王”

    “想得美,教你做什么,这个怎么解?”

    银景弈快被她勒过去了,便自己解开,腰带就被黎凤绾抓过去了。看上去,她就像个强盗非礼了高贵的摄政王。

    黎凤绾讪讪地放下腰带,可随即又好奇起来这个王爷的身材是怎么样的,上次和他打,也只是通过衣服的松紧自己想象。那……这次她是不是能亲眼看看了。

    “王爷,能不能,让我给你更衣”

    银景弈被她的垂涎目光盯着很不自在,可这又是因为什么,看上他什么了?

    “方才王妃还说让本王自己来,现在又改主意,意欲何为?”

    “你这么防着我啊,警惕什么呢,我又没打算对你做什么”

    黎凤绾是如愿以偿地碰到了银景弈的衣服,脱下一件心也跟着嘭嘭地跳。

    以前她从来不敢对异性表现出过多关注,现在虽然没有那么花痴还维持着面上平静,但是这种行为确实有些不妥,像个女流氓。

    就喜欢这样的,流氓就流氓吧,反正都是夫妻了,看看也没什么。

    正被验货的银景弈感觉黎凤绾在碰他的里衣,抓住她的手没让她继续

    “里衣无需脱,本王习惯这样入寑”

    黎凤绾在他背后笑了笑,猝不及防地褪下他的衣服,因为银景弈身强体壮,骤然入眼的背部也是一样养眼,肌肉因为主人身体的转动也在显露。等她回过神来,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放在上面,还摸了摸。

    银景弈转过身看到黎凤绾发呆的模样,才知道自己这才是被非礼了,于是伸手抬高她的下巴,认真注视她

    “王妃在做什么?”

    黎凤绾干笑道:“就是想碰一碰你,顺便看看你是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的”

    她原是看着银景弈的眼睛,但是里衣被她一扯,视线就忍不住下移,体态挺拔,里衣半遮半掩,腹部的坚实肌肉被雪白衣衫遮去一半更引人遐想,难怪她打不过,这么好的身材可真不是虚设。

    银景弈对她毫不掩饰的视线感到很满意,便靠近了些,动作间身体露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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