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再次交易(二)
“吴矿长！我需要你们煤矿上的两种物品，你是否同意？”
“国庆！你需要什么东西，只要不违法，我都给你弄来。”吴有志豪气的说道
杨国庆听后翻了个白眼。
“吴矿长！你这话说的，我能让你干违法的事吗？”
“国庆！我只是打个比方罢了。”
“我懂！我想让你们矿上，在八月初送五吨煤碳来，就倒在咱们坐的地方。先说好，我可不要碎沫子，都要块状煤。”
后勤主任刘峰连忙回答:
“国庆！我刘峰保证，在八月初给你把煤送来。还有第二件事情是什么？”
杨国庆呵呵笑道:
“第二件事情其实更简单。你们矿上应该有那种厚一点的白塑料布，给我弄上六米长、五米宽一块塑料油布，这个简单吧！”
吴有志听后不禁笑着说道:
“我以为是什么东西，你只管放心。这两样，刘峰就能办到。”
“那感情好。吴矿长！咱们之间的交易，是你我之间谈成的，有些事情我要今天提前和你说好才行。”杨国庆看着吴有志提醒道
吴有志明显感觉到杨国庆说的事情，肯定有变化，连忙说道:
“国庆！你说吧！”
“吴矿长！你也知道咱们东北的天气一到冬天就很冷，所以鱼呢？我只能提供到十月份。十月份之后，河流结冰无法捕捞，所以鱼的交易暂停。
从今年十一月到明年开春，我只能和你们煤矿做两次交易。而交易的物品，正是你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杨国庆说完，看向吴有志三人。
吴有志腾的站了起来，刘峰和王成也好不到哪去？吴有志激动的问道:
“国庆！你说一入冬，就能给我们猪肉？”
“不仅仅是猪肉，还有鸡蛋。”杨国庆微笑着看着三人
“好、好、好！”
吴有志三人听到鸡蛋这两个字，激动的语无伦次。
鸡蛋在现代人眼中是很普通的一件食品。但在当时，属于极紧俏的物品。鸡蛋只要一上市，立马就会哄抢，它比大肉还难遇到。大肉有票就可以买上，不管肥瘦，总能见上。但是想买上鸡蛋，就太难了，有票有钱却难见鸡蛋。
在黑市上，一枚鸡蛋至少一毛钱一枚，甚至能达到两毛一枚。
这种情况，一直八十年代初才逐渐好转。
“吴矿长、刘主任、王师傅！你们三个不要激动，这件事情最起码也要等到冬天才行。”
吴有志听后呵呵自嘲一下:
“对不起，国庆！有些着像了，但你所说的物品，却是让我们激动。”
“吴矿长！冬天的交易事关重大，你最好和你们书记一起参与交易。至于价格，我只可能比黑市低一点，但不会太多。”
吴有志点点头
“我明白，实在是这两样物品太紧俏，特别是鸡蛋，简直是有价无市。
国庆！我们就先回去做水箱，不能耽误晚上的交易。”
吴有志说完，站了起来。
“行！还是老规矩，车开过来不要熄火，司机直接走人。晚上十点，准时交易。”
“好！晚上就由刘峰和王成来办，我就不来了。”
“明白！”
吴有志带着三人，坐车离开。
吉普车开往回煤矿的路上。
“矿长！国庆这孩子也太牛逼了，连猪肉、鸡蛋这种紧俏物品都能弄到，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刘峰说道
“呵呵！所以我提前告知你，不可小觑国庆这孩子，没有错吧！ ”
“谢谢矿长早晨的提醒，不然今天真的会丢人。这孩子不简单，简直是个妖孽。”刘峰说着，还摇摇头。
“刘峰！你说的不错。就以水箱拉鱼的事情来说，谁会知道用水箱拉鱼会更好？也就只有国庆才能想到这种方法。”
“是！矿长说的是。
矿长！今晚拉一万斤鱼，就是八千块钱。矿长！我和主任只带八千元吗？”王成问道
“带上八千五吧！拉回来的鱼，价值应该在八千往上。剩下的五百，顶多余的鱼钱和上次剩下的鱼钱。如果有甲鱼的话，再帮我要一只。”
“知道了，矿长！”
“国庆手上还有甲鱼？”刘峰疑惑的问道
“有，上次给了我一只五斤重的甲鱼。你别说，这甲鱼还真是大补。”
“矿长！你可知道在黑市上，五斤重的野生甲鱼都卖到七、八块钱一只。”
“这么贵！那就算了。”吴有志没有想到甲鱼会卖的这么贵
“矿长！国庆不是个小气人，这次肯定还要送鱼。你说我们能不要吗？”王成摇摇头
“唉！他给，你们就拿上吧！有情后补。”吴有志叹口气，这是人情。
“知道了，矿长！”
人多力量大，一个水箱在煤矿上，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做好了，并且还通过了装水打氧的试验。
煤矿上的几个领导看后，也不住点头。
“老吴！这就是水箱，它大概能装多少鱼？”
“邵书记！这么大的水箱，装个万把斤鱼应该没问题。”吴有志笑着回答
“能装这么多鱼，简直是不可思议？老吴，今晚能买回来多少？”
“邵书记！今天晚上，大约能拉回来一万多点。”
“老吴！真的谢谢你！你为咱们矿上的职工，办了一件大事。”
“书记！我是矿长，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职工们病倒吧！”
“是啊！我们的矿工太难了。”
杨国庆回到家中，两位妹妹都在学习。
“哥！他们是来买鱼的吗？”
“嗯！你怎么猜到的。”
杨心蕊起身来到杨国庆身边。
“哥！你是不是明天早晨就走？”
“嗯！”杨国庆点点头
杨心蕊一把抱住哥哥，眼睛立马红了。
“你这傻丫头，哭什么？哥出去，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还有姐姐在家，你不用害怕？”
“哥！我知道，我就是有点舍不得。”
小妹玲玲这时也跑过来，抱住哥哥和姐姐哭了起来。
“唉！好了不哭了，哥出去又不是不回来。哥给你们俩个说过，哥这次出去很重要，哥必须要出去，你们明白吗？”
“哥！心蕊知道。”
“大哥！玲玲也知道。”
“你们知道就好！哥也知道这两年咱们兄妹三个从未分开过。哥突然出去，你们心里肯定难受。早晚有一天，你们身边没有哥哥，你们该怎么办？你们要慢慢习惯哥不在的日子。”
“嗯！”两个小丫头点点头
“去玩吧！哥去地里看看。”
杨国庆看着膝盖深的麦苗，心中窃喜。
“下月初麦子就抽穗了，到八月份，麦子也该成熟了。玉米，在八月份也差不多成熟了。空间内培育出的作物，当真不是凡品。
玉米地里的瓜长的怎样了？也该去看看吧！”
杨国庆钻进玉米地里，看看几十棵西瓜、甜瓜和小梨瓜的长势。
“这些瓜到月底都能成熟，只是这些瓜都有些大。啧啧！真是给人惊喜。不管他，只是在家里吃怕什么！”
走出玉米地，看了看菜地边种的瓜。
“幸亏这些瓜浇的水少，不然也要成熟了。”
下午三点钟，卡车的轰鸣声使的杨国庆走出院子。
刘峰和王成走出吉普车，杨国庆连忙打招呼。
“刘主任、王师傅，下午好！你们煤矿真不是吹的，短短几个小时就把水箱做好，让人不得不佩服你们煤矿财大气粗。”
“呵呵！国庆，下午好！我们煤矿财大气粗谈不上，但我们矿上师傅多啊！多抽几个人，还是有的。”
卡车司机小李也走了过来。
“李师傅！好久不见。”
“是啊！国庆。咱们也有二十多天不见了吧！”
“李师傅！水箱在车上，你开的时候感觉怎么样？”
“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比空车重一点罢了。”
“李师傅！那你对氧气的输氧量大小能控制吧！”
“能！”
“那就好。以后几个月的鱼，还要靠你拉运。我不希望鱼在你们走的时候是活的，到了煤矿却死了，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发生。
刘主任！你明天把我的意思告诉吴矿长，我希望他能理解。”
刘峰看看李师傅回答道:
“国庆！你放心，我会如实向矿长禀报！”
杨国庆看着三人问道:
“你们三位今晚要什么品种的鱼？”
“国庆！我们三个你看着办就行，就是我们矿长还想要只甲鱼，你看行吗？”王成问道
“小意思，一只甲鱼而已。”
刘峰挠挠头想问杨国庆，又张不开口。
“刘主任！有什么想说的只管说，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国庆！早上我听说你有鸡蛋，我就想问问你现在有吗？我家二儿媳妇正在做月子，家里没有什么鸡蛋了。”
杨国庆看看刘峰，又看看王成和李师傅。
“国庆！刘主任说的是真的，他儿媳正在坐月子。”两人连忙说道
“行吧！你们车上有装鸡蛋的东西吗？”
“有，昨天去拉木耳时，剩下一个空筐子。”王成说着，从车上取下一个空筐子。
“你们等我几分钟，我把鸡蛋装上就出来。”
杨国庆接过筐子，进了院内。
“王师傅、李师傅，谢谢你们！如果没有你们两个帮衬，这鸡蛋肯定没有着落。”
“刘主任！你客气了。”
几分钟后，杨国庆端着筐子走了出来。
“刘主任！一百五十枚鸡蛋，晚上给我带十五块钱就行。”
“国庆！我代表全家谢谢你。”
“刘主任！言重了，你们快走吧！我还有事情要办。”
“明白，我们这就走。”
刘峰三人连忙坐车离开。
看着吉普车远去，杨国庆再次开起了卡车。同样把去往父母坟墓的路，压了七八遍，他才停下来熄火。
“看样子这些野草吸引的野兔子不少，我这来回都看到了十几只。等这次回来，让两条狗多抓一些。”
天黑了
杨心蕊和小妹杨心玲泡完澡去睡觉了，只留下王丽在大锅中泡着。
“国庆！你今晚要卖鱼是吗？”
“姐！你怎么看出来啦？”
“你姐又不眼瞎，那么大一辆卡车停在东面，我还能看不到？那你准备明天就走？”
“嗯！明天就走，正好你把我带到公社。”
“那你能确定去几天吗？”
“不知道，应该十天左右。”
“怎么了？姐！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等你回来，我就回家一趟把事情办了。就像你说的，拖的越久，对两家的伤害就越大。不如好聚好散，对大家都好。”
“姐！你不怕你的父亲反对了吗？”
“怕有什么用？这件事情，我自己解决。我要把将来的幸福，攥在自己手中。国庆！你不会不支持我吧？”
“姐！我怎么可能不支持你。”
“哎呀！疼死了，不长在你身上，你不知道疼。就算是惩罚姐，你就不能轻点。”
杨国庆嘿嘿笑笑
“唉！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国庆！姐比你大了快二十岁。”王丽看着夜空，惋惜的说着。
“我的身体年龄是小，可我的心理年龄加起来将是你两倍。”
他心里想着，嘴上说道:
“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弟弟听不懂。”
“唉！你太小，还不明白。”王丽叹口气，回屋睡觉。
杨国庆不由的暗笑，他觉得逗逗王丽挺有意思。
“姐！等我这次回来，你就再也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心。从今往后，你只属于我杨国庆一个人的，你也将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上一世！我无儿无女。妻子也因为父母的原因，被迫和我离婚，使我在孤苦中存活半生。
这一世，我虽不能独览天下美人，但我也要醉卧美人膝。”
看着王丽摇曳的身姿，杨国庆暗下决心，手也使劲的握了起来。
时间在悄无声息的流逝
9:30分，杨国庆带着大黄、二黄走出院子。
“你们两个不许乱叫。”杨国庆命令道
来到卡车旁，他爬车上了水箱，打开上面的顶盖。
一股有鱼形成的鱼流，在一分钟内充满了水箱。
二千尾二公斤大的鱼，一千二百尾一公斤左右的鱼进入了水箱。
鱼在进入水箱后，只是扑腾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
他今天并没有去河中捕鱼，因为空间中的小渠中铺满了鱼。如果不是他控制着鱼的生长，空间中的鱼肯定大的吓人。
空间中的鲫鱼大的都有一公斤多，想找十条百十克的小鲫鱼太难了，最后只好抓了十条两百克的鲫鱼。
带着两条狗回到院子前，坐在门口旁边的木墩上。
他摸着大黄和二黄的头低语道:
“明天我要出趟远门，大黄、二黄！你们看好家，不是熟悉的人一律不让他们进院子。保护好心蕊和心玲，是你们两个最重要的事情。”
大黄和二黄“汪汪、汪汪”各叫了两声，回应杨国庆的嘱咐。
“不错！等我回来，让你们再进去呆上一天。”两条狗用头使劲拱杨国庆的手， 讨好献媚。
大黄和二黄，从小在空间中长大，知道空间对它们的好处。
汽车的灯光隐隐的闪现，要不了多久就要到了。
杨国庆等车灯明显时，打出了手电筒。
十点零五分，吉普车停了下来。
“刘主任！你们迟到了五分钟。现在天热无所谓，如果是冬天零下四十度，我就会取消交易。这是一次提醒，也是一次警告。”
“是！我们记住了。”三人都吓了一声冷汗
“这三条鱼给你们带回去自己吃，甲鱼给吴矿长带去，这十条鲫鱼留给刘主任你儿媳妇。”
杨国庆把鱼放到吉普车上。
“国庆！谢谢。”
“走吧！去卡车上看鱼。”
“好！”
四人上了卡车，李师傅打开了水箱顶盖。
“国庆！这鱼还在水里到处游动，真不可思议。看来水箱装鱼，是完全成功！”
“李师傅！你看这几条鱼已经有些缺氧。你把氧气打开，开关慢慢的往大的开，我喊停的时候，你就停下来。然后你再上来，看看氧气在水中的情况，以后你就可以完全掌握了。”在电筒的照射下，明显看到水面上有几条鱼已经翻了身子。
“明白，国庆！我这就去打开氧气。”李师傅说着，下车去开氧气。
“李师傅！停。你可以上来看看氧气在水中散发的气泡，你就能看明白了。”
“明白！”
“谢谢国庆！我看懂了。”李师傅感谢
“看懂就好！走吧！下车。”
四人下车后，杨国庆说道:
“刘主任！水箱里一共放了三千二百尾鱼。其中两公斤重的鱼有两千尾，共计四吨，也就是八千斤鱼。
一公斤重的鱼一千二百尾，一共一千两百公斤，也就是两千四百斤。
总重量是一万零四百斤。
刘主任！你记一下。
李师傅！你可以开车了。你只管放心的开，鱼到了煤矿也是活的。”
“明白，国庆！”
杨国庆、刘峰、王成三人回到吉普车上。
“国庆！这次我带了八千伍佰元。八千是付一万斤的鱼钱，剩下的五百是上一次的余款和这次的余款。我知道钱不够，不够的钱，我们下次再补上。”
刘峰说着，从挎包中取出八千五百块钱递给了杨国庆。
“这都是小问题！”杨国庆接过钱
“国庆！你不数一数吗？”刘峰提醒
“不用，这是一种最基本的信任！如果我连这种信任都没有，就不会和你们交易。
同样也如此，如果你们少了一张，也将永远失去在交易的可能。”
刘峰和王成明白，杨国庆是在敲打他们，少耍心眼。
“国庆！你尽管放心，我们不会做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