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公正的审判(三)
“我们都是成年人，往往从成年人的角度出发去看问题。可我们却偏偏忽视了国庆还是个刚满12岁的孩子，孩子的心理承受能力能有多大？这件事情，在后天我会告诉县里来的领导，我相信县领导也会理解。”张福平听到杨国庆所说的话后，对王守田和程长胜说道
二人点点头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杨国庆的院墙和门都已经在空间中建好，只等晚上挪出来。
再度等到深夜，杨国庆手持电筒走出家门。
来到挖好的地基前，先从空间放出一些和好的泥做粘合剂，才把院墙从空间内挪出来。
院墙宽五米，长扩大到八米左右。长度的增加，是因为杨国庆要在明年挨着东墙边，盖一间厨房。
院墙弄好，他又在墙外(除了门囗)种植了一圈刺植。
看着建好的院墙，杨国庆才完全的安下心来。
有了这院墙和家中的两条狗，两位妹妹的人身安全，才可以得到保障。
他从空间中放出两条以长成半大的狗，让它们熟悉一下院子内的一切。
来到后院，又取出四只成年母鸡放在墙边，这些母鸡在空间内已经开始产蛋。而那些小公鸡，则与母鸡隔离开来。
天已大亮，杨心蕊走出房间，看着院墙。
“哥！院墙都盖好了，盖的可真快。”
“汪、汪汪！”的狗叫声过后，两条狗跑到杨心蕊面前。
这两条狗能从杨心蕊身上，闻到空间中存在的味道。因此对她很亲热，在她的四周直打转。
杨心蕊高兴的摸摸这条狗，又摸摸那条狗。
“哥！这是？”
“心蕊！哥说过要养两条狗看家，这两条狗就是。”
“谢谢你，哥！这都是昨天晚上干活人送来的？”
“嗯！我还买了四只母鸡放在后院菜地里了。”
“哥！真的吗？”杨心蕊听后，高兴的直接跑向后院。
看着在菜地里正在吃虫的老母鸡，杨心蕊开心的“咯咯”笑着。
菜地中的蔬菜，因为用了空间水的原因，有很多虫子，而鸡正好是虫子的克星。
杨心蕊抱着哥哥高兴的亲了一下。
“谢谢哥！”
杨国庆嫌弃的擦擦脸。
“你脸都没洗，牙也没刷，你不嫌脏，哥还嫌脏呢！”
“就亲、就亲！”杨心蕊笑着说着，做出又要亲的动作。
“好了心蕊，不要闹了，快去洗漱。”
“哥！这两条狗你起名字了吗？它们叫什么名字？”杨心蕊摸着狗头看着哥哥
“我没有起名字？专门留着让你和小妹一起，给这两条狗起名字。”
“真的？”杨心蕊说着，就快速的跑回了屋里。
“小妹、小妹！快起床。”
“二姐！什么事叫我？我还要再睡一会。”小妹玲玲迷迷糊糊的问着
“小妹！快起来。哥买了两条狗，还没有起名字？哥让咱们两个起，快起来。”
“二姐！你没骗我。”小妹一下子精神起来
“嗯！二姐才不会骗你。”
杨心玲快速的穿上衣服，穿上鞋子跑出房间。
看到两条狗，杨心玲没有害怕，直接跑过去抱着一条狗的狗头，然后再抱另一条的。
两条狗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便明白这也是小主人。
“小妹！二姐没有骗你吧！”
“二姐最好，从不骗妹妹。”
杨心蕊仔细的看着两条狗，两条狗都是一身土黄色的毛，其中一条狗的眼晴中间有一道白，另外一条一点没有。
“小妹！这条狗全身都是黄色，我给它起名大黄。”
“嗯！叫大黄好。大黄！你以后可要听话哦！还要保护好我和姐姐。”小妹抱着大黄说着
大黄“汪汪”的叫了两声，进行回应。
“二姐！它叫大黄，那它叫什么？”小妹抱着另一条狗的脖子问道
“小妹！二姐已经给一条狗起过名字了。这条狗，就有小妹你自己来起。”
“我起呀？”杨心玲抱着狗脖子发愁，又看看大黄。
“二姐！不如就叫二黄吧！你看它也是一身黄毛毛，跟大黄一样。”
“行吧！就叫二黄。”
杨心玲抱着叫二黄的狗说道:
“二黄！你是我起的名字呦！以后你要听哥哥姐姐的话，要保护好哥哥姐姐，保护好这个家。对了，还要保护好我。”
二黄同样“汪汪”的回应着。
“小妹！跟姐去菜地看看，你可能更高兴。”
“什么啊？二姐！”
杨心玲刚说完，就看到了菜地中啄食的母鸡。
“一、二、三、四，二姐！有四只老母鸡哎！”
“嗯！怎么样？高兴吧！不要过去，它们正在啄虫吃。”杨心蕊拉着要上前的妹妹
“高兴！以后我们就有鸡蛋吃了。二姐！这也是哥买回来的？”
“嗯！”杨心蕊点点头
杨心蕊拉着妹妹杨心玲回屋准备洗漱时，才发现墙边放着一张半米高的小方桌，在小方桌下边还放着六个小板凳。
“哥！这也是昨天晚上送来的？我刚才怎么没有看到。”
“嗯！你今天早上这看狗和鸡去啦！当然没有注意。以后白天，你和小妹就可以在外面看书了，再也不用担心啦！
吃过饭后，哥进山去砍几棵小树，在这里搭个凉棚，你们在凉棚下学习，太阳就晒不着你们。”
“谢谢哥！山里危险，哥你一定要小心。”杨心蕊提醒着
“这次哥只在山边砍几棵树，不用进山。”
杨国庆在山林中转了一个小时，才寻找到四棵枯树。
在空间内，利用空间赋予他的能力，把四棵树截断，利用榫卯的技巧，把几段木头连接起来。并在搭建好木头上放上一些手臂粗的木头，并且排满，然后再放上一些湿的树枝。
看着空间内的鸡群，他意识到要做什么。
“明天去黑市看看，在买些鸡来，不然就近亲繁殖了。
即然要去黑市，所幸在卖一些鱼给老百姓吃。”
杨国庆做了决定便离开空间下山，来到河边收取了数百条大鱼，才返回家里。
大黄、二黄看到杨国庆拎着三条鱼回来，立马围了上来。
杨国庆把鱼扔给大黄和二黄各一条，才拎着一条鱼来到压井旁。
“哥！木头运回来了吗？”心蕊问道
“嗯！今天晚上，哥的朋友会来搭建棚子。小妹！今天吃鱼好吗？”
“哥！鱼汤好喝，玲玲想喝鱼汤。”
“好！你们俩去后院拨点香菜，再拔几颗小葱回来，哥等会就给你们做鱼汤。”
杨国庆之所以把两位妹妹打发走，主要是为了换鱼。他掂回来的是鲤鱼，但熬鱼汤鳙鱼更好。
等两个小丫头拿着菜回到前院，杨国庆已经把鱼剁好了。
虽然不能做剁椒鱼头，但是一锅葱花鱼汤还是能做成。
“哥！这鱼肉没有味道不好吃，还是鱼汤好喝。”小妹这个小吃货，开始评头论足。
“呵呵！小妹，你不是想喝鱼汤吗？鱼汤中只要鱼汤好喝就行，鱼肉根本就不会进味。你如果不想吃鱼肉就不要吃，留给大黄或者二黄吃，也可以留给鸡吃。”
“哥！那我只喝鱼汤，把肉肉给鸡吃，让鸡多下蛋。
哥！我和二姐在鸡窝里捡了两个鸡蛋。”
杨国庆装作惊讶的问道:
“是真的吗？”
“嗯！不信你问二姐。”
“哥！小妹讲的都是真的。从明天起，我们可以天天有鸡蛋吃了。”
杨国庆点了点头。
“心蕊！明天公社会公审王保胜父子，此次王保胜父子必死无疑，这也算是为父母报了仇。
明天！咱们兄妹三个去给父亲和母亲上坟，顺便告诉王保胜父子的下场。
哥在去买些父母喜欢吃的，用来祭拜父亲和母亲。”
“哥！爸和妈被他们埋在荒野，附近没有一座坟墓。”杨心蕊流着泪说着
“没有关系！有我们三兄妹在，父母就不会孤单。
只要我们不离开大兴村，我们就会陪着父母。等咱们都离开大兴村时，父亲和母亲的遗骸咱们也都带走。”
杨心蕊和杨心玲同时看着自己的哥哥，杨心蕊问道:
“哥！我们离开大兴村，要去哪？”
“京城！大城市。所以你们两个要好好学习，到时候才能和哥一起去京城。”
“哥！我和小妹一定好好学习，和你一起去京城。”
“哥！玲玲一定会好好学习，跟着哥哥和姐姐一起去京城。”
“二妹、小妹！让我们三兄妹一起加油，为去京城而努力！”
“加油！”
“二妹、小妹！这件事情要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
“知道，哥！”
“三块钱一条大鲤鱼，两块五一条大鳙鱼，数量不多，需要买的快来购买。”稚嫩的童声在次黑市中响起
人们听到喊声，快速的围过来。你一条，我一条，不到一个小时，杨国庆放出了150条鱼全部卖光。
收起麻袋隐入黑夜中，杨国庆仔细观察是否有人跟随。确认无人跟随后，杨国庆才重新走上街道。
在黑市上，他重新买了几只鸡后，就再也没有出手。而是来到一个极其偏僻的地方，进入空间直接休息。
等杨国庆出了空间时，已经快9点了。
供销社为了今天的公审大会，提前了半个小时开门。
杨国庆来到供销社时，供销社里已经有不少顾客。
他来到王丽面前，杨国庆说道:
“姐！我今天买的东西，如果你有票就先帮我垫上。”
“行，你说吧！我来开票。”
“一瓶好酒、一盒最好的烟，再拿一盒糕点、一瓶墨汁、一支毛笔，在拿一捆烧纸、两支香，可惜没有水果。”
“弟弟！你这是？”
“姐！就是你想的那样。今天公审，也算为我父亲伸了冤。我要带着两个妹妹，前去祭拜父母并立碑。”
“弟！你不参加公审吗？”
“不用参加，王保胜父子的下场是注定的。更何况来参加公审的人，如此之多。如果有人认出我来，将来会很麻烦。”杨国庆摇摇头
“姐明白！你去交钱，姐给你备货。”王丽回应
杨国庆所买的这些东西，只有酒要票。在收款员看到物品后，直接收了钱。
“姐！时间紧，我就先回去了。如果你没有酒票，就找程长胜要一张，他欠我的情。”
“嗯！姐知道。”
“姐！我走了。”杨国庆朝王丽拜拜手，离开了供销社。
李阿姨来到王丽身边，小声问道:
“王丽！国庆是要今天祭拜父母吗？”
“是的，李姐！他想把王保胜父子的下场，告诉父母。并且还要今天立碑。”
“这孩子……”李阿姨都不知道怎么说
上午9点半左右，石湾公社公审大会正式在露天影院召开。
公审大会由公社主任张福平主持，而对犯罪份子的宣判，则由岭安县副县长兼公安局长唐杰宣读。
露天影院座无虚席，原本容纳两千人的影院，硬是容纳了两千五百人。更多人则是围在影院的喇叭下面倾听宣判。
“把犯罪分子王保胜等人带上来。”随着唐杰发话，有十名公安押着王保胜父子五人登到台上。
经过唐杰将近半个小时的宣读，王保胜父子五人都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王保胜！犯10x10罪、贪污罪、强奸妇女罪、故意伤害罪，数罪并罚，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王家玉！犯101010罪、强奸妇女罪、故意伤害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二赖子！原名王二狗。犯101010罪、强奸妇女罪、故意伤害罪，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村会计！犯贪污罪、强奸妇女罪，两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王保胜的妻子！犯窝藏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随着公安局长唐杰宣判结束，会场内外的人们都对宣判王保胜父子死刑，齐声叫好。
他们情绪高涨，高喊着口号。这就是人心所向，大势所趋。
在人群的高声呐喊的威慑下，原本在村里嚣张跋扈的王保胜父子，早已吓得瘫软在地。
随着犯罪分子被押出场外，公审也将结束。
在公社办公室内，高杰代表县政府和人武部，向大兴村四家牺牲烈士家属进行了慰问，并补发了近十年的抚恤金。
“卢玉英同志！我代表县里的领导向你们致歉，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
卢玉英是个农民，足不出户，连石湾公社都很少来，何曾见过这么大的领导？这些朴实的农民，天生畏惧这些领导。
她手里攥着衣袖，谨小慎微的说道:
“领导！俺家现在有了粮食和钱，孩子们再也不用挨饿了。其他的我都不提了，我只有一个小要求？俺能说吗？”
唐杰皱皱眉，其他领导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唐杰问道:
“大嫂！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尽力办到。”
卢玉英为了孩子，终于鼓起了勇气。
“领导！俺听说，有一个老人家曾说过，“孩子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
俺家三个孩子，现在都可以吃饱。就是怎么吃也长不出肉来，一个个都是瘦骨嶙峋的。有人告诉我说，是因为俺家孩子肚子里有什么虫？”
“是蛔虫。”
“对对对！这位领导说的对，就是这个蛔虫。这个蛔虫在孩子们肚子里，俺们也看不到。俺听说，这蛔虫在孩子们肚子里专吃好吃的，孩子们吃什么都被蛔虫吃了，所以孩子们都不长肉。
领导！您看能不能给俺家三个孩子发点打虫药，俺们花钱买也行。”
领导们听完都放下了心中的石头，对于这个不算要求的要求，立即就可以回答。
“大嫂！就这一个要求吗？过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唐杰问道
卢玉英犹豫着是否提出其他事情，猛然想起了杨国庆告诫她的话。
“俺家现在能吃饱就很不错了，国家现在还不富裕，俺不能给国家添负担，俺就要打虫药。”
“好！”高杰带头鼓掌
“这就是我们的农民，依然朴实无华，什么时候都在想着国家。你的这个要求，我们答应。张主任！你们公社是否有打虫药？”
公社卫生院院长连忙抢在张福平前回答道:
“唐副县长！我们公社卫生院已经没有打虫药了。”
“这打虫药这么紧张吗？公社既然没有，那就明天就让县里送一些下来。到时打虫药送来，你们要派人亲自送到这位大嫂家里。”
“是，唐副县长。”
唐杰又看向王宝根三家
“你们有什么要求？也一并讲出来。”
“领导！俺们家也有孩子。其他要求俺们不提，俺们也要打虫药。俺们怎么样都行，可孩子们不行。只要孩子们好，俺们就放心啦！”刚子回答
“俺也要打虫药！”王玉柱也同意
“俺也要打虫药吧！”王宝根有些不情愿的回答
“哈哈！我们村民的觉悟还是很高的吗！”
高杰夸赞完村民，又看向张福平问道:
“张主任！我怎么没有看到那位小同志？”
“唐副县长！那孩子今天并没有来。他今年才十二岁，心理承受能力能有多大？现在整个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他一家子可怜，都想见见这孩子。可是我们想没有想过？这会给这孩子造成多大的心理负担。怜悯、同情、可怜他，难道让他们兄妹三人永远生活在这种阴影里？这对他们三兄妹的生长很不利。”
“嗯！我们考虑问题一定要全面，不然会造成无法预料的后果。这孩子的生活能得到保障吗？”
“这孩子的性子很要强，我们公社也尊重他的选择。
这两年，他们兄妹三个靠捡拾垃圾和野菜活了下来。我们本打算找人抚养他们三兄妹，但被这孩子严词拒绝，他的理由，我们无法反驳！
他不想骨肉分离，他更不相信别人会对他们兄妹三人视如己出，他还要再这里等待他的亲人来找。
他这两年能养活自己的妹妹，现在的他更不用说。
大兴村给他划拨了两亩地自己种植，我们公社也完全同意！他要求建造院墙保护两位妹妹，我们公社也都同意！”
高杰点点头
“可以！那你有没有问过他，是否同意离开大兴村？”
“问过！他不愿离开，因为他们要陪伴父母。”
办公室里，人们在默默的擦去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