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恭喜旅法师喜提萝莉一枚
“唔，头好痛~”
温暖舒适的被褥里，少女迷迷糊糊从昏睡中醒来，莉莉安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像是被攻城大锤砸过一样，没有一处不疼，更难受的是，脑袋里面嗡嗡的，一阵阵刺骨的疼痛从太阳穴传来。
在迷迷糊糊之中，莉莉安似乎听见了一个清朗的少年声音在房间里响起，那声音让人想起温润的玉石和雨后的青空。
“你确定要这么做？不怕我把她玩坏了吗？”
“哈？我是个好人，所以你不担心？”
“好人就该带着一个累赘吗？哪有这个道理？不行不行，得加钱！”
……
“是谁在说话？”莉莉安强撑着从头颅欲裂的痛苦中挤出几分注意力，思考着自己的处境。
但房间里的声音突然变得寂静，只有窗户外面猎猎的狂风拍打在窗边的噼啪声响，莉莉安瞬间陷入了惊慌和不安之中。
少女睁开自己的眼睛，却被不知何时靠近自己的一张脸吓出一身冷汗，莉莉安瞬间呼吸变得急促，冷汗从额头不断渗出。
随即，莉莉安闭上了双眼，在被窝中缩成了一团，一动不动地僵着身子，却是惊吓之中做了一只鸵鸟，呆呆默念自己在做噩梦。
莱恩仔细观察了一下少女苍白的脸色，微微皱眉，从衣袋中摸出一支药剂，轻轻点在少女的额头上，轻声说道：“醒了就起来把药喝了。”
额头冰凉的触感让莉莉安从头痛和自我催眠中回归清醒，少女清晰地明白了这并不是自己的梦魇，避无可避，张开了自己的眼眸。
也是此时，莉莉安才真正看清自己面前这个人的模样。
将玻璃瓶放在少女身旁的神秘人此时已经安然地坐在一张红色的桦木桌旁，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中还把玩着一片青翠的树叶。
这是一位丰神俊秀气质神秘的少年，面容俊秀，仪态高雅，蓝色如深邃碧波的眼神藏着星空一般的光芒，那满头的金发灿烂如阳，让人无端想起午后的晴空，初生的晨曦，华美的金饰等一切美好的事物。
莉莉安微微张开了嘴，她从没有看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儿，神诞节那天圣堂教会分发祝福的那些圣女也没有这么好看。
将冰凉的药瓶握在手心，悄悄检查了自己的衣着后，莉莉安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少女充满疑惑地询问起这位漂亮得好似天使一样的少年：“你是谁？”
莱恩的视野将少女的小动作观察得仔仔细细，嘴角微微抽动：孩子，你脑子想的都是啥？我看起来这么像变态嘛？老子可是忠实的巨御姐党，对于身材平平没胸没肉的小萝莉没有丝毫兴趣。
莱恩心里也起了几分兴趣，由于考虑到与魔女的交易以及后续的某些事情，莱恩决定以真实面貌来面对莉莉安。
莱恩对于自己如今的魅力心知肚明，随着对于黑巫术的研究深入，以及旅法师力量的增长，他的魅力值似乎又增长了，或许达不到“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程度，但对于普通人的魅惑效果以及初见端倪。
而女孩在第一眼见自己愣了一会儿便回神过来，这个女孩的精神韧性貌似好到不正常的程度。
心中思索着，莱恩并没有直接回答莉莉安的质疑，他只是颔首，冷淡地告诫着：“你身上的不适是觉醒血脉后的后遗症，建议你快把药剂喝下。”
语罢，少年轻轻把树叶放在桌面上，指尖点了两下，开口说道：“既然她已经醒来了，接下来你自己跟她说吧。”
莉莉安将药剂握在手心，忍着全身的酸痛静静看着法师，心中波澜壮阔：
“奶奶说过，不能随便相信陌生人，不过，醒了是说我吗？他在跟谁说话？”
可接下来从桌上那枚绿色树叶上映照出的一道幻影，却差点让莉莉安跳起来，女孩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惊喜地叫了出来：“奶奶？！”
被召唤出来的，自然是魔女远端传来的影像，半空中浮现的虚影看向惊喜交加的少女，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回应着少女：“莉莉安，我在”
“奶奶你去哪里了，你不是说一个月就回来吗？辛德勒大叔一家也出事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呜~”
似乎是见到熟悉的人的缘故，少女终于不用再故作坚强压抑自己的情感，嚎啕大哭起来。
在这个时候，从一开始就表现得十分坚强警惕的少女，看上去才像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
“莉莉乖，奶奶要去做一件事，可能需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所以你跟着这位，嗯，叔叔，他会照顾好你的。”
“叔叔？？？我看起来这么老嘛？”某个吃瓜群众心中跳脚，气得画起了圈圈。
“奶奶，你不要我了吗？”莉莉安抽泣着，强忍痛苦，光着脚走下床来，在虚影前站定，泪眼婆娑看着魔女。
吃瓜群众莱恩在一旁安静看戏，清晰地看见魔女眼中的犹豫和不舍，愧疚与难过一闪而过。
复杂的神色刚流露便被魔女收起来了，她伸出自己的手轻抚在莉莉安的头顶，隔空给自己的孙女鼓励着:
“奶奶有必需要做的理由，对不起了，莉莉安，以后可能需要你一个人努力了。”
语罢，魔女狠下心来，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法师:“莉莉安就交给你了，别忘了你的承诺。”
莱恩顶着魔女凶狠的威胁眼神的眼神，严肃地颔首，目不斜视与其对视，眼神中写满真诚，斩钢截铁地回答:“一切有我，放心吧。”
魔女微微点头，她回首看了一眼女孩，眼神中复杂难分。莱恩敢说，自己还从未见过如此复杂，包含了太多太多情绪的眼神。
在房间中两人的视线中，空中的幻影逐渐化为光屑消散，在最后的刹那，魔女张嘴欲言又止，终于面露愧疚，莱恩看着魔女做了一个‘抱歉’的嘴型后便消失不见。
法师轻轻呼了一口气，老实说，魔女严肃起来，给人的压迫感真的很恐怖。
不过，现在，似乎轮到自己头疼了。
莱恩看着默默抽泣的莉莉安一脸无奈，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安慰女孩子，这种事情他真的不熟啊。
“药剂该喝了。”
最终，莱恩思索了一分钟，开口便是大妞，该喝药了。
大抵是因为自己奶奶亲口承认了这位俊美少年的可靠，莉莉安对莱恩的抵触和戒备逐渐放下了，她摸了摸自己的眼泪，打开瓶口一口将药剂喝完，随后又缩成一团，安安静静地靠在了床沿。
莱恩看着犹如受伤的幼兽独自躲在自己世界里舔着伤口的女孩，感觉着实难定：你妈的，魔女你跑得到快，烂摊子全给我收拾了。
“嗯，你的奶奶，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她委托我保护你的安全，把你送到圣蔷薇联邦。但是，还有一条路，觉醒了血脉的你，也许可以把她救下来，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
莱恩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将选择交给了女孩。
[坑的我很爽是吧，我不会违背契约，但并不妨碍我偷偷使绊子，她自己选的啊，不干我事——莱恩]
闻言，陷入悲伤中的少女直接抬头看向莱恩，女孩的眼眶微红，因药剂变得红润的脸上惊喜一闪而过。
少女似乎一瞬间成长了很多，她看着法师，语气轻柔却异常坚定：
“我选第二条，那么，代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