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乞丐的酒
令狐娇倚靠在他怀里,继续说道:“后来我不敢跳河了,就去跳崖。同样是三次都没有摔死。”
文一剑道:“我现在不是想怪你,而是想打你,你当初对我说的十年之约,完全就是个谎言。不过我想知道那崖有多高。”
令狐娇笑道:“崖虽不是很高,要摔死一个人却是没问题的。”
文一剑奇怪的问道:“哦,这是咋回事?”
令狐娇道:“跳到第三次我才知道,是我现在的师父用他的内力将我下坠的力量减轻了,才没有被摔死。”
我知道后就和他理论,说道:“原来三次都是你做了手脚,你为啥要这么做?”
师父道:“你与我有缘,我要度化你。”
我说:“我但求一死,没人能度化我。”
师父厉声道:“胡说,我度化过的人,有比你强百倍的,你一丫头,我如何就度化不得?”
我看了他的样子,有些害怕,说道:“我生无可恋,你今天救了我,我明天还是一样会死,多一天少一天而已。”
师父道:“你的身体,受命于父母,你有什么权利毁了他。
我说:“我娘将我生下来几年,就死了,将我扔在这个世上不管,我爹更是狠心将我卖给了别人,别人又将我卖去青楼,我已经是这个世上多余的人,活着还有什么用,自己又不能保护自己,被人践踏也没有反抗之力。”
师父道:“往事已矣!清白名节,都是虚幻云烟,人之身体,一皮囊而已,重在心性,心中有道才是道。你只要和我学了道,命运就不会被人所制,那些肖小之流便不敢正眼而视。”
我说:“是什么道,有这种神奇的力量?”
师父道:“你身体柔弱,本不能传授你我的道法,但我有一个道法,可以无视体质的强弱,乃分筋错骨之法,修炼到最高境界时,可以隔空使人分筋错骨,甚至挫骨扬灰,那些想碰触你的人,只要你不高兴,随时都可以将他错骨扬灰。”
我一听到有这种好事,就兴奋起来,想着只要学会以后,我就专门去杀那些色鬼淫贼。于是就跟着师父去了。
文一剑道:“感激涕零!果然是老天开眼,我以后得跪着道谢这位前辈,谢谢她挽救了我老婆的命,不然,我准漂泊江湖,孤寡一辈子。”
令狐娇甜在心里,笑道:“谁是你老婆啦?你油嘴滑舌得很,我不敢嫁给你。”
文一剑又将她抱紧了一点,说道:“不对!这话应该我来说,想起那天你才轻轻碰了我一下,就全身筋脉错乱,骨节脱臼,疼进脏了,现在想起来都寒毛直竖。”
令狐娇笑弯了腰,娇喘着道:“剑哥哥,那时候你真像个淫贼一样,还好你长的英俊,我只轻轻摸你一下。那么你现在还敢把我抱这么紧,不怕我再弄你一下?”
文一剑咬牙道:“我不怕,把你放开了我更害怕,万一你跑了,我又得找十年,那样的话,还不如给你弄死了算了,免得又要遭受十年之苦。”
令狐娇越想越好笑,越笑越忍不住,花枝招展,春心荡漾,整个人在他怀里笑得颤抖起来。
这是她阴暗的一生中,最舒心畅怀的一笑,最无所顾忌的一笑。
她放下了心里所有的防备,卸下了那一贯的高冷,矜持,漠视一切的伪装,化身小女人,依偎在他怀里。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她现在就愿意化成一汪春水,徜徉在他的怀里,为他释放出自己所有的美。
一直没有徐永艳的消息,众人议论纷纷。不止是易过新一人着急,大家也同样焦虑,但都一筹莫展。
这一天,易过新情绪低落,压抑在胸,便与众人不告而别,独自去寻找徐永艳。
纵然银河真气神奇,能感应到周遭十里范围,但依然查无所获。
莫非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亦或是遭遇了不测,也已经不在人世了。
开始由着急焦虑,变成了心惊恐惧,各种臆测不断的浮现在脑海,弄得整个人魂不守舍,稀里糊涂。
游至中午,热头正顶,腹中有些饥饿,便随身来到一家小店前,正要进去,就来了一个全身污垢,头发蓬松,衣裳破烂的乞丐儿。
那乞丐儿在他面前摇头晃脑,抓耳挠腮,挤眉弄眼的道:“大大侠,如来佛祖,南无观世音菩萨,行行好,小人两天没吃饭了,望乞怜乞怜。”
说着,便伸出一双黑不溜秋的手,等待着易过新的施舍。
易过新看着他滑稽可笑的猴子模样,一时忘了给他施舍。
那乞丐儿以为他不肯施舍,更是猴急,怀里摸出两块小竹板,边跳边拍,唱起了《莲花落》来,唱道:
哥哥姊姊行行好,
残汤剩饭给半瓢。
今生留得命残喘,
来世变成牛马报。
祝你夫妻白头老,
子儿子孙满堂笑。
东出东边美人来,
西去西边金银到。
易过新静静听他唱完,一点儿也不觉得滑稽可笑了。他听到的并不是这些奉承的祝福话,而是这个世态。
他听到的是现实社会里,底层人们的真实生活写照,心酸,又感到无奈。
吴礼给他的那袋黄金,他就揣在怀里,忙忙的去摸出两个小金条递给了他,说道:“你拿去吧!”
那个蓬头乞丐头往前伸,张大了嘴巴瞪着眼,似乎有点不相信眼前的就是真金,又或者是不相信他会给这么多。
乞丐犹豫了一下,蹑手蹑脚的接了一条,并不敢两条一起接,因为那是他们平常乞丐一年都没法讨到的。
易过新温言道:“都给你。”说着便将余下的一条递到了他手里。
那乞丐眉花眼笑,手舞足蹈,连连不住的道谢,热情洋溢。
易过新进店吃了碗面,出来后发现那乞丐还在外面坐着,正拿着一壶酒吃着个包子。
看到了易过新出来后,就跳跃着走了过来,试着伸过手来,想要和他握手。
易过新也没有嫌弃他脏污,直接和他握上,温笑着说道:“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乞丐热情的道:“谢谢恩公大侠的施舍,小人没齿难忘,不敢再有奢求,害怕今日离别之后,再以遇不到恩公,所以买点酒来当面小谢恩公,不知恩公愿不愿接纳小人的一点微意?”
易过新微笑着接了过来,道:“当然愿意。”准备要喝时,却看到他面有难色。
他对这乞丐本无防范之心,看到他面色后,就警惕起来。银河真气缓缓释放,立时就查探到酒里有毒。
虽然察觉有毒,但他依旧不动声色,缓缓举起壶来,一饮而尽。
酒很烈,入喉即呛。他从来没喝过这么烈的酒,这显然是蒸馏出来的高度酒,比酿造出来的度数高的多。这种蒸馏技术,刚传到中国不久。
喝以前酿造的,是可以无视‘三碗不过岗’。喝这种高度酒,那便真的是‘三碗不过岗’了。
他身怀异能,能免疫绝大部分毒物。任何毒物下口,纵然不能免疫,也能逼出体外。
所以他有恃无恐的喝下,因为他想知道这乞丐究竟要做什么。
如果是选择逼问他,未必能逼问出来,即使逼问出来,又未必是真话。
他们无冤无仇,也不曾相识,这多半有人幕后操纵,只有将计就计,才能知道他想要的结果。
乞丐见他将酒一饮而尽,就忙忙递给他一个包子。
易过新既也喝下毒酒,也就不再多做考虑,也不管卫不卫生,接过来便吃。他有入乡随俗的习惯。认为你能污邋一辈子,我污邋一次又何妨。
乞丐道:“恩公,那边有说书唱戏,算卜耍杂的,以后不知还能不能相见,今日个我请你耍一回,希望恩公赏脸。”
易过新肚子里冷笑,口里头却道:“好,我们便去看一回。”
两人穿过熙攘的人群,来到一个说书处,周围挤着不少人,中间坐着一个说书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