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狡猾的卫老夫人
看着范霞离去的背影，季氏生气地道：“她是怎么一定要同阿乐过不去？当初阿乐可待她不薄，还常常为她教训着阿宁。”
“嫉妒让她发了疯。”卫老夫人道：“我们先回家吧。”她看了一眼，那些在一侧悄悄看热闹的夫人们，示意长媳不要在此说家事。
卫乐扶着祖母，刚出了长公主府，一位丫鬟打扮的小姑娘，呼地一下窜了过来，把季氏吓得差点叫了起来。
“小姐让奴来告诉你们一声，惠王娶妻之日，大小姐千万别去。”丫鬟说完又迅速地离开。
卫老夫人问：“这是谁家的丫鬟，她的小姐又是谁？”
“是吴家的丫鬟。”卫乐轻声道。
“哦。”卫老夫人借机道，“以后卫乐不要随便出门。”
“知道了祖母。”卫乐答应了。
一回了府，卫老夫人将季氏和卫乐打发回去歇息。她叫来白氏一人留在屋里，一脸严肃地问：“你们有没有什么事瞒着老身？”
白氏莫名其妙，她摇着头，“没有事瞒着您，老夫人。”
“湘王是怎么回事？”
“噢，那事呀，老奴没告诉您，是因为小姐不准说。”白氏开始讲述了起来，“就是奴的长媳病重那次，大小姐换上了紫姑的衣衫，扮成紫姑的模样上了马车，去乡下给紫姑的娘治病。半道上，湘王的侍卫用长剑逼着田光救湘王，最后是大小姐救了湘王。听阿光说呀，湘王全身是伤，晕迷不醒，还是大小姐为他上药止血包伤口……”
卫老夫人点了点头，这事的确不能说出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湘王受伤，必定是惠王或者蜀王所为。他们卫府的人不能参与几位皇子的争斗之中。
“还有呢？”卫老夫人追问。
“听我家老头说，湘王派侍卫前后送了三次谢礼来，都是经过他的手送到小姐手上。”
“还有没有？”
“老夫人，怎么了？难道是？”白氏见主人从没有过的严肃表情，她有点慌了。
“就是问问，没什么事。”老夫人摆手。
“那就好，吓死老奴了。”白氏用胖手拍拍自己厚厚的胸脯。
老夫人尽量放松脸上的表情，她又问：“后来湘王有没见过大小姐？”
白氏点头：“听长媳提过，有一次在山上挖药，遇见了湘王主仆前来，大家一起上的山，后来分开回的城。”白氏赶紧补了一句，“他们很守礼，没单独在一起，也没有怎么交谈。”
“嗯。”卫老夫人这才放了心，看来，不是自己的长孙女卫乐，像那吴大小姐那样，着迷湘王，同他有私相授受之举。
她在心里猜测，可能是因为乐儿救了湘王一命，所以湘王对乐儿上了心。
卫老夫人从这以后，时不时会向长子打听朝里的事，顺便问问三位皇子的情况。
“阿轩，听闻惠王快成亲了？”
“是的，母亲，就在三月初八，没几日了，到时咱们府也得去人送礼。”
“这事交给林氏去办。”卫老夫人又随口一提，“惠王成了亲，那接下来轮到湘王说亲了吧，不知陛下为湘王相的是哪家的女儿。”
“儿子前两天听陛下提了一句，他说王婕妤让陛下不要操心湘王的亲事，湘王有心仪的姑娘。陛下问是谁，王婕妤又不说。”卫轩想了一下道，“儿子一直也没猜出来，湘王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格，哪家的姑娘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老夫人赶紧将话岔开：“蜀王也在说亲了吧？”
“陛下也提了蜀王，说这蜀王眼光好，看上了长公主的养女。那女孩子是驸马的亲侄女，几年前父母双亡，养在公主府邸，平日深居简出，乖巧懂事极为守礼，长公主很喜欢她。蜀王提出请陛下去说和这门亲。”卫轩耐心地为母亲讲道。
“这是门好亲。”
卫轩轻声对他娘道：“这三位皇子中，依儿子所见，最稳重是湘王，最狡猾的人是蜀王。”他没提惠王。
老夫人心中如明镜一般清楚，惠王的嚣张跋扈，早就将自己的野心暴露在人前，他的种种算计，早落在别人的眼中。
老夫人一番打探之下，心里有了谱，她也不动声色，如往常一般同卫乐说笑。
“乐儿现在做的什么药丸？”老夫人问。
卫乐笑道：“祖母，阿乐今天将公主殿下药丸制成，上次她服了觉得效果好，让继续做一些。”
老夫人便说：“长公主的长孙女出嫁的排场好大呀，足足一百多抬嫁妆，还有不少田庄。以后我们乐儿出嫁，就要差很多了。”
“这太正常不过。”卫乐红着脸道：“咱们府怎么能同公主府比呢。”
老夫人点头，“听说长公主的孙女婿年少有成，长相也俊。”
“是呀。”卫乐见祖母提起叶彤的婚事，心里有些怕祖母提起湘王的事来问她，那叫她怎么说？
说非他不嫁？两人还没走到那一步。
说两人已互通情义？她还没有回应过刘霄。
如果祖母要她同田表兄结亲，那又怎么办？
老夫人见卫乐心不在焉，便说：“乐儿你回去叫人早点给长公主送去，说不定她还等着。”
“知道了祖母，阿乐告退。”卫乐松了口气，逃一样离开了上房。
老夫人看着卫乐慌张的背影，心中暗乐，哼，你这黄毛丫头还想在本老夫人面前装，总有一天你会主动来求我。
卫乐回了琴乐院，说要睡一会，上了床进了手环。
她坐在桂花树下发呆，继续想着先前的事，越想越觉得棘手。
小凤凰飞了过来，冲她道：“开炉炼丹，你不想救那小子了吗？”
卫乐一下醒悟了过来，现在她最重要是先为刘霄解毒，其他的事，现在去想为时太早。
卫乐站起身，她问：“小仙，小女子还有多久才能炼出小龙子要的丹？”
“你桌上有本书，有九十九种丹药，你照着全炼出来，便可炼出小龙子要的丹药。”
“啊，为什么要炼这么多丹？”
“因为那种丹是由这九十九种丹药，加上你配出来的绝命还魂毒药，才能制作出来。”
“怎么这么复杂。”卫乐听了人都懵了，九十九种丹药，再顺利也要好几个月才能练成。
“你快点吧，大家时间都不多了。”
“知道了小仙。”卫乐手慌脚乱地冲上了塔内，她很懊恼自己浪费了很多的时间。
她看见桌上摆着一本厚厚的书，封面上画着一个炼丹炉，还写着几个大字：仙丹配方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