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惠王再次提亲
范将军的流言蜚语，相府的人自然也听说了。
早上家里所有人到上院请安，待男人们出了院子，二夫人捂嘴笑道：“外面传的话真可笑，还说范将军的女儿养在咱们府里。”
老夫人淡淡一笑：“那是胡说，不听便是。”
大夫人季氏愣住了，她之前养病，没听说这些流言，她不由追问：“弟妹，外面在说范将军的女儿养在咱们府里？”
“嗯，咱们府只养了季霞，哪来的范将军的女儿。”二夫人笑道。
季霞站在一侧暗想：我要是范将军的女儿就好啦，那就能说门好亲了。
季氏的问话冲口而出：“外面的人怎么知道季霞是范将军的女儿？”
“啊，姨母，阿霞真是范将军的女儿吗？”季霞又惊又喜，不停地追问着。
季氏赶紧用手帕捂嘴：“这事姨母不太清楚，你还是去问你娘吧。”
老夫人看了一眼卫乐，见卫乐面无表情，老夫人暗暗想：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卫乐这丫头让人说出去的？
如今相府上上下下，没有人不希望季霞离开，如果能让她的亲爹名正言顺地将人带走，那自然是最好的事。
季霞迫不及待地要出府问她娘，季氏也由着她带了几位下人出了府。
卫相在下朝后，冯将军走来关心地问：“卫相，您府里养的那位女孩子，到底是不是范将军女儿，要真是，末将必让他将孩子认回。”
冯将军与范将军同为三品武官，但两人的实权相差有天壤之别。
冯将军为陛下信赖的近身护卫，范将军只是一位负责军械物资管理的将军。
“冯将军。”卫相笑道：“那要女孩子她娘才知道。”
“哈哈，那也是。”
惠王在后叫：“卫相，本王有事相议。”
“卫相，末将先走一步。”冯将军说话转身向惠王行了一礼，大步离开。
惠王追上来，满脸堆着笑对卫相道：“本王之前说想同贵府结亲，不知相爷的想法现在有没有改变？”
卫相也笑道：“惠王龙章凤姿，前途无量。只是小女实在顽劣不堪，不配妃位。”
惠王道：“听闻贵府千金有神医之名，更让本王神往。”
“她哪有这样的本事，全是夸大的谣传……”
卫相尽可能不去得罪惠王，还要想法打消惠王的想法，这颇为让卫相感觉棘手。
两人在前说着话，范将军在后看着这一幕，他在心里暗想：不管那丫头是不是本将军的种，依她同相府的关系，认下她也不会吃亏。
卫相同惠王分手之后，惠王的侍卫上前道：“殿下，直接让陛下下旨赐婚得了，不用同卫相磨叽。”
惠王摇头：“赐婚容易，要让卫相心甘情愿帮本王不容易。慢慢来，不着急。”
“可是，在下听闻，有不少人往相府提亲。”
“哈哈，不怕死的尽管去提。”
湘王府。木飞嘀咕道：“殿下，后天是您的生辰，也不知道卫府大小姐会不会送您礼物。”
湘王笑了：“原来你递纸条给人家，就是想人家送礼物？”
“嗯。”
“那你别想了，她不会送礼物。”
“不会吧，您都送了两次东西给她了。”
“那是你送的，不是本王送的。”
“是在下以殿下的名义送的。”
“哼。”
木飞见主人有些不快，赶紧转移话题：“殿下，卫府大小姐让在下往外传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湘王笑了一下，“是想让范将军，将他养在相府的女儿接走。”
木飞鄙视地道：“范将军还是不是个男人，自己生的孩子，让相府养了十年，还不想接走。”
湘王看到是另一层问题所在：“恐怕这女孩子不是个善类。”
“啊，殿下如何得知？”木飞惊讶地问道。
“相府已经养了她十年，再养两年就出嫁了，何必这个时候散出消息来，让范家将人接走。”
“殿下，那我们赶紧帮相府一把，把人给送走。”
“嗯。”湘王轻声对木飞说了几句话，惹得木飞大笑不已：“哈哈，还是殿下有计谋，范将军会很快将女儿接回府。”
长安城来了一位道士，手拿拂尘，嘴里念念有词：“有凤来仪。”
有好奇之人问：“道长，来里有凤？”
“贫道远观相府有吉云，有凤入内。”道士振振有词。
这话不一会四处散传，很多看热闹的人跟在道士身后，往相府走去。
道士走到相府门前，有小厮上前，客气地问：“道长有何事？”
“贫道远道而来，想见贵府的尊者一面。”道士行了一礼。
小厮道：“哦，您要见我家相爷呀，相爷现在还没回府呢。”
“不不不，贫道想见的人是贵府的一位小姐。”
小厮怒了：“你这个道士好无礼，我们府里的小姐能见外男吗？赶紧走！”
管家闻有道士在外，忙出来，问明了情况也有些不快：“道长的确无礼……”
这时，出外见母亲的季霞带人回了相府，小厮行了一礼：“表小姐。”
道长立刻喊道：“哎呀，这便是凤体附身的贵人。”
管家惊讶地问：“表小姐是贵人，还凤体附身？”
“嗯，就是她。”
道士转身离开之后，这件事被人当成趣闻，在外迅速传开。
卫乐在琴乐院里听紫姑前来说的话，笑着道：“嗯，咱们表小姐以后是贵人，你们以后对她客气一点。”
紫姑道：“她能贵到哪去？她还能做皇后娘娘不成。”
绿姑道：“入宫做个宫女也贵。”
紫姑过了一会又轻声问：“小姐，表小姐能被范家接回去吗？”
“能，你们看着吧，很快范家就会来接她。”卫乐心想，除非范家不想在京城为官，还想同丞相和扬州太守同时为敌。
季霞回了洁宝院笑个不停，她前去问了母亲，她的确是范将军的女儿。刚才那位道长又说她是贵人，还凤体附身，这两样事让季霞心喜如狂。
季霞对自己的婚事浮想联翩，甚至想好了，如果她得了势，如何收拾卫相一家：首先，免了卫相的职，再者给卫乐寻一门最差的亲事。嗯，最好让卫乐为妾，方才能出一口她心中的恶气。
……
惠王的侍卫听见外面的传闻：“有道士说有凤入了相府。”
“本王就说嘛，同相府结亲才是最好的。”惠王得意地道。
“可是，那只凤是卫家的表小姐，也就是范将军那位私生女。”
惠王愣了一会，他摇头：“一个私生女怎么配做本王的王妃？不行不行。”
“那怎么办？”
“可以纳为妾室。” 惠王算计着，“文有丞相相助，武有范家相帮，甚为完美。”
正如卫乐所预料的那样，不久，范家的主母洪氏，带了下人和一些礼物来了卫相府。
洪氏脸上堆着笑：“嗨，妾身要是早知夫君有骨肉在外，妾身早就接回府养着了。”
老夫人笑道：“老身也是这两天才知道。”
二夫人对下人道：“快去请表小姐，告诉她，范夫人来了。”
到了这个时候，大夫人季氏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沉默无语。
不一会，季霞带人走来，也不等姨母季氏出言介绍，她进屋便跪拜在洪氏面前：“母亲，女儿有礼了。”
洪氏笑道：“好孩子，快起来。”她将季霞拉了起来，将手上一个粗大的金镯子套在季霞的手上。
“女儿谢谢母亲。”季霞的脸上露出欢喜的笑，洪氏夸：“霞儿长得貌美如花。”
一时之间母慈女孝，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