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跨越不可逾越的一步
芝兰院中，林汀兰心情相当好，她的眼中钉，肉中刺终于死了，还有比这更开心的吗？她穿上了一身艳丽的红装，衬得她艳若玫瑰，喜气洋洋。她兴冲冲地来到何氏的朝凤院，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
进了朝凤院，到了何氏卧室门口，刚想推门进去，却被青莲一把拦住，“二小姐，夫人身体不舒服，二小姐等会再来吧！”
林汀兰一个巴掌甩向青莲，“啪”地一声脆响，“贱婢，你替母亲管了几天家，胆子越发大了，我的事你也管！”
林汀兰因为上次何氏迎兰轻羽牌位入相府祠堂，给林清芷母女正名的事和何氏置气，对何氏没有以往那样顺从了，自然更不把青莲放在眼里。
她“砰”地一声推开门，何氏吓了一跳。
“母亲，林清芷那个野丫头死了，在京城兵马司的大牢里被人烧死了，哈哈哈！真是活该！母亲你高兴吗？”林汀兰喜滋滋地走到母亲床前，却看见何氏眼眶有点红肿，似是刚刚哭过了。
“母亲，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林汀兰疑惑地问。
“汀兰，母亲有些不舒服，有话下次再说吧！”何氏有气无力地扭过头去。
林汀兰有些发怔，母亲听到林清芷死了的消息，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开心，而且她看上去心事重重的，到底怎么回事？
“母亲，那兰儿过几天再来看你。”林汀兰怏怏地走了，怀揣着这样大一个喜讯，本来是要与何氏一同分享的，结果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了个透心凉。
何氏的卧室门在林汀兰身后重重的关上，林汀兰不开心地走了，而屋内的何氏则又红了眼睛。
林清芷死了，那自己的死期也就不远了，自己的这条命完全靠着林清芷的药续着，相隔一个多月，死亡的阴影再一次深深地笼罩住了她！
“婶婶，你怎么了？”林纨推开门走了进来。
“小纨！”何氏像溺水的人遇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把抓住林纨的手。
如果自己真的要死了，那么死前唯一能给自己带来安慰的就是小纨了！
林纨和何氏相处的很熟了，对方心里那点儿心思彼此都明白，只是碍于辈份不同，两个人都不敢过分越界。但是今天不同，今天何氏的情绪完全崩溃了。
林纨一把扶起何氏，让她半躺在自己身上，取过一条帕子为她擦泪，“婶婶，别哭，有事跟侄子说！乖！”
林纨是花楼的常客，对哄女人颇有心得，这时候看见何氏哭成这样，一时就把那些花楼里常使的手段拿出来了。 林纨的一声“乖”，让何氏的身体起了一种奇怪的颤栗，这个字直直地击中了她的心房，从没有男人对她说过这个字，林斐然也没有，可是每个女人心里都有一个小公主的梦，活到八十岁也不例外。这一声“乖”，突然就把何氏心中的小公主唤醒了。
她仰起头，看着林纨的脸，双唇颤抖地唤道：“小纨！小纨！”
此刻林纨正一脸温柔地笑望着她，听见她连连呼唤自己的名字，轻笑道：“傻婶婶！”
他用拇指拭掉何氏眼中滚落的泪水，那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到她的唇上，他就用手指继续去抹她唇上的眼泪。
突然，何氏竟张口含住了他为她抹泪的手指。林纨心里一动。
她早就想与何氏成了好事，听说京城有很多贵妇家里都豢养面首，自己一直向往这样的生活，用自己年轻的身体去哄老女人开心，赚到老女人的钱再去花天酒地睡小女人，这就是他林纨最喜欢的生活方式。
但是这事得何氏主动，他要是僭越了，万一何氏恼了，连目前这种陪聊拿些散碎银子的好差事也没了，那就得不偿失了。可是看今天这情况，何氏看来是想通了！
林纨于是再不犹豫，低下头，吻住何氏颤抖着的唇，何氏的身体像触电一样的抖了几抖，彻底软瘫在林纨怀里。
林纨低低地喘着气，在何氏耳边低语，“婶婶，侄子真心喜欢婶婶，婶婶是侄子最重要的人！……”说到这里，他轻轻咬住何氏的耳垂，何氏只觉得身体都酥了。
林纨心里暗笑，到底是深宅妇人，其实没什么经验，一点小手段她就驯服了。
林纨的手熟练地解开何氏的衣襟，扯下外衣，接着是内衣。当清凉的空气使何氏暴露的躯体感到一丝寒意时，她下意识地清醒，脑中想反抗，她伸手去推林纨的身体，但这时已经来不及了，林纨的双手完全覆盖上了她的前胸，何氏低吟了一声，再也无力反抗。……
青莲在门外站了很久，一直到屋内传来男人粗粗的喘息，女人低低的呻吟和隐隐约约床铺的轻响时，她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她等得正是这一刻，手里握住了夫人的把柄，以后再也不用怕她了，而且她知道，这种事一旦发生，就绝不可能只有一次，一定会一次再一次。她自己和老爷就是前例。
朝凤院唯一的小丫头刚才被她赶出去了，此刻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她索性走到院外，关上院门，坐在门前守着。这一次无论谁来，她也不会让他进去！
林清芷出事的消息是她首先告诉何氏的，她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使何氏崩溃。何氏虽然身上的梅毒好了，但是林清芷说过，何氏患上了梅毒后遗症。一年内都要继续服药，一旦停药，至多一个月就会衰弱而死。 这就是何氏一直感到身子疲乏无力的真正原因。
果然她一告诉夫人林清芷被烧死的消息后，她就崩溃大哭，不断地叫喊，“为什么会这样？林清芷不是很厉害吗，我那么害她她都不死，怎么这样轻易就死了？不不不！青莲，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林汀兰来的那会子，何氏的情绪刚刚平息，林汀兰一来，她又被刺激到了。青莲于是派人去找林纨。
她想，这个时候，只有林纨才能劝解夫人。她心里是有些小小期望的，人在情绪失控之时，通常都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来，何况，夫人和林纨之间，早就逾矩了，只差那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也许今天就会被捅破了。
青莲看见小红过来，连忙拦住她，“小红，今天放你半天假，出去玩儿吧！夫人身体不舒服，想清静，不想被人打扰。”说着，她取出门锁，“咔哒”一声把门锁上了。
小红高兴地走开了。青莲也起身向老爷的书房院走去。老爷昨晚其实告诉过她，林清芷并没有死，那些谣言是假的。
但是她仍旧把林清芷被烧死的谣言告诉夫人。
不出她的所料，夫人因此崩溃，也因此，她与林纨终于跨出了那不可逾越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