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小黑脸是青凰国人
陆野想了想道：“具体年纪不知，但应该不是年轻女子”。
白笙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颌，黛眉一凝，“那，咱们就先把她列为怀疑对象之一，绿茶师叔的年纪和我师父差不多，能力应该也不弱，像她们这样水准的巫蛊师肯定数量不多。
师父，您多画几张虞姿的画像，我们人手一张，再给小云一张，让街头帮帮忙，尽快找到她窝藏在哪里。”
乌婆婆点头，“好，明日我便把画像给你们”。
几人出了书房，御王忽然扯住白笙的手臂，想把她拉至一边。
陆野反应快，立即抓住了白笙的另一只手臂，横眉问道：“你拉我乖宝做甚？”
“我有些事要问她”，御王瞪着陆野，见陆野丝毫不让，便软了声音解释道，“有关我……外婆的事。”
“问事情就问事情，别动手动脚”，陆野拍掉了御王的爪子，生怕某人觊觎他的宝贝疙瘩。
御王愤愤地松开了手。这厮！他的手隔着衣服，又没碰到小黑脸的皮肤！
陆野转头对白笙宠溺笑道：“我去外面等你，等会咱们一起出去逛逛。”
“好”，白笙抱了抱他，抬手挂在他的脖颈上，对准他的双唇吧唧了一口。
陆野得意地瞥了一眼御王，然后才转身离开。
啊，好想打人！御王在心里发了一会疯。
白笙走至院中的老树下，御王跟了上去。
树下摆着石桌木凳，白笙坐在石桌边，御王坐在了她对面。
第一次单独和小黑脸坐这么近，御王有些不自在，耳根烫得像是被火在烤。
白笙白嫩的肌肤在冬日暖阳透着粉红的光，水灵灵的黑眸清澈干净，不染丝毫世俗尘埃。
挺翘的鼻子，红润的双唇，修长白皙的脖颈，高耸的……
御王不敢再直视了，他慌忙别过视线，清了清喉咙，低声问道：“小黑脸，你对我外……外婆的真实身份了解多少？”
白笙想也不想，便道：“你外婆，她是很厉害的巫蛊师，也是我的师父。”
御王笑道：“我说的不是这些身份，而是她的真正来历，我总觉得她不像是普通人。”
白笙很早就感觉师父不是普通人，但是她并不做深究，师父不想说自己的来历，那便不说。
对她，师父是一片真心，绝无半点虚情假意，这就足够了。
“御王，不管我师父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她都是你的亲外婆，这一点无法改变，也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对你来说，并不重要。所以，你不必耗费心神去深究。”
御王微叹：“你说得有道理，今日我之所以问你，是因为，我总觉得以前乌婆婆看我时，眼神里莫名地有一种敌意，就好像我是她的仇人，以前她和我没关系，我可以不在乎，但是如今……”
“有敌意也正常啊，毕竟你们大夏皇室的人，有几个普通老百姓会喜欢？”白笙嫌弃道。
御王无奈一笑，“也是，我只是怕将来某一天，外婆和我们万一是仇人怎么办？”
“再大的仇人也大不过亲人，我师父是一个明辨是非的人，她就算把全世界当成敌人，也不会把你们母子看作敌人，所以，放心吧”，白笙语气很坚定。
御王沉默了一瞬，点点头。
他抬起眼眸，看着白笙，眼神别有深意，“小黑脸，你……以前是奴隶，难道就不对自己的身世感兴趣吗？不想知道自己……来自何处？”
白笙摇了摇头，“过去的已经过去，现在和未来才重要。”其实，关于她的来源，恐怕只有原主才愿意去追溯吧，而她，只是一个由现世穿越过来的游魂而已。
这具身体的过去，和她无关。
在这个时代，她的过去只有三年的时间。
御王深深呼了一口气，有些话他不知道该不该给小黑脸说。
其实，他已经查清楚了，小黑脸那批奴隶，的确来自青凰国。
小黑脸真的是青凰国人。
当年，关押奴隶的地方，虽然把青凰国俘虏和大夏国奴隶混合在一起，但是暗卫已经查清，大夏国那批奴隶大多是罪臣，年纪普遍都偏大，最小的也有三十多岁了。
而青凰国的那批奴隶，大多是孩子和青少年。
小黑脸毫无疑问是青凰国的俘虏。
青凰国被灭国那年，小黑脸应该是五岁左右，按理说已经有了记忆，知道自己来自青凰国。可是小黑脸好像完全不记得自己是青凰国人，更没有对大夏国的敌意。
这有些奇怪。
御王笑道：“小黑脸，你的心倒是挺大，不过这样也好，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不去深究更好。”
“有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可以让它过去，但是，有些事情却必须铭记于心。
比如，我那个白眼狼的绿茶师叔，她恩将仇报，害得我师父和你娘分别三十多年；还比如，我夫君的外公百里将军，被冤枉且诛九族，这些事情绝不能就这么过去”，白笙的眉眼间染上了一丝锐利，语气里带了冷肃的杀气。
“嗯，你说得对”，御王征征看着她。
白笙收回视线，想起梅妃和三舅的事情，于是决定探探御王的口风，“御王，假若有一天，梅妃娘娘想要彻底离开皇宫，隐到民间生活，而且重新嫁人，你会怎么想？”
御王被白笙这一波提问给惊到了，作为后宫妃子，逃出皇宫已经是死罪难逃，还要和别的男人成亲，给皇帝老子戴绿帽子？
这，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不过，以母妃的个性似乎真的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毕竟父皇伤透了她的心，而且他还有那么多的女人，不缺母妃这一个。
这些年是父皇对不起母妃，就算被戴绿帽子，也是他活该！
母妃不该被一个虚有其表的身份困住一辈子，也该追求自己的幸福。
目前，她没有逃出皇宫，大约是为了他考虑吧。
其实他对做皇帝没那么大的兴趣，如果可以，他甚至也想隐到民间生活。
御王恢复平静的神色，温声答道：“前些日子，我刚回京都时，母妃告诉我，这辈子我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去生活；那么，同样的，我希望我的母妃也能够按照她自己的意愿去活着。所以，你提到的这些事，我不横加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