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凋零
方圆和剑天心这次在黑洞中的逃逸点提前了一些。他们并没有准确的倒的杰克被处刑的那一天，而是在那之后的一百多年。
天选号在经过行星上空时，太空站已经开始具有雏形。无数的工人在太空站上修修补补，像是一群蚂蚁在筑建一个巨大的巢穴。
克隆人还是普通人，此时在太空中已不清楚。
天选号降落在了一个隐蔽的山体中，并没有接触370行星的宇宙接待站。
方圆和剑天心再次乔装打扮，来到了费城，混入普通人群中。
这时的城区，行人更加稀少。大部分人都蜗居在自己的家中。
城区生意最好的是一个物种培育商店，可以给民众提供最好的后代培育和克隆人奴役。
如果你觉得克隆人很贵，那就大错特错。恰恰相反，克隆人几乎是免费的。
方圆走进了物种培育商店，这是上层开放的技术商店。
里面只有一个接待员，接待可方圆和剑天心。
看见眼前是两个人一同出现，接待员表现出十分的诧异。在世界多元对立的今天，很少看见有人成双成对的出现，而且还可以看出，这是两个异性。
“你们这边提供什么服务？”方圆询问接待员。
“自我克隆体和可挑选克隆体。”接待员看着两人，打量着。
“可挑选的克隆体都有什么？”
接待员从箱子里拿出一份档案，里面有各种克隆人方案。
方圆打开第一页就被吸引了，上面的图像，是杰克。
“这个克隆人怎么样？”方圆直指档案。
“这个克隆人很火热，一百年前的叛军首领，带回家会有满满的冲突体验感。”接待员眉飞色舞地介绍着。
“叛军首领？那会不会反抗我们？”方圆故意询问着。
接待员微微一笑说：“不会，我们提供暴力切除服务，还有奴化训练。”
“暴力切除？”方圆有些疑惑。
“就是切除可以产生冲动懂得器官。”接待员诡异一笑。
“那如果我们想要异性克隆人呢？”方圆询问着，指着档案上面的另一张图像说。
“异性克隆人也是完全可以的，能够满足您所有的需要。”接待员一副我懂你的样子对方圆说着，又悄悄的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剑天心。
“我们还提供各种激素，并且上门服务，包您满足。”接待员兴奋地介绍，在他看来，现在地人没有能拒绝激素地快乐，一种比毒品来的更加直接的快乐。
方圆完全理解接待员的意思，表示对这些项目不感兴趣后，走出了商店。
人都去哪里了呢？
方圆想着，或许应该去居民区看看。
居民区都是一栋栋盖好的房子，但是每个居民只有很小的一间，像是一个鸽子笼。
方圆和剑天心来到一栋楼，没有人在外面出现。他们又走到一间房门口，小心的打开了房门。
开门的一瞬间，里面充满了腐败的味道，垃圾，电视，各种传感模拟器。这是一个腐朽的宅男，或者是宅女的房间。
剑天心止住了脚步，腐败的味道让她有些反胃。
方圆继续往里走，里面光线昏暗，几乎有些令人压抑。
这怎么能生活？方圆想着，准备继续往里走。
突然，一声尖叫传来，一个十分肥胖的人艰难地坐在床上，看着方圆，眼神惶恐地说：“你干什么？”
“我只是来看看。”方圆感到有些莽撞，解释着说。
“出去！”胖子喊叫着，像是害怕见到方圆这样的陌生人，也有可能是畏惧强光。
方圆退了出来。
剑天心知道里面有人，想要询问方圆情况。
方圆拿出热传感分析仪，这是可以模拟人行动轨迹的。传感仪上的热源点移动一动不动，像是被钉在了那里。
方圆看着传感仪，对剑天心说：“看样子这人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这间房子了。”
剑天心指着传感仪上的其他热源说：“这些人也是。”
“不过也有一些例外。”方圆指着零星运动的热源点说。
两人默契地没有讲话，他们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等待移动热源点的出现。
等了许久，从白天到了夜晚。
有个身穿防护服的人，带着一个拖车，从外面走进来。
他挨家挨户地往门缝里面塞小袋子。
方圆和剑天心跟在后面，悄悄地从门缝拿出来一袋。他们打开看了看，里卖弄都是些高热量压缩食物，还有一些可以使人保持兴奋的激素。
就在两人检查袋子的情况时，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传来。方圆跟过去看，只见穿防护服的人怀里抱着一个血淋淋的孩子。后面是一个倒在地上伤心欲绝的女人。
防护服里面的人一脚踢开女人，头也不回地将婴儿丢进了一个垃圾袋里。孩子在袋子里哭声连绵不绝，催断人心肠。
女人还艰难地往前爬，想要要回自己的孩子。一张粗鲁的手拽住了头发，将女人拖进屋里，关上了门。房间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男人的抽打声，和女人断续的呜咽。
防护服的人没有理会，只是继续找下一家，几乎是同样的场景。今晚，他收集了十多个婴儿。婴儿在垃圾袋里哭声交错，像不能停止的青蛙，各种音调地叫着。
方圆和剑天心顾不上女人，他们跟上穿防护服的人。
那人推着自己的工具车，来到了一个大坑前。他从垃圾袋里取出孩子，气息已经很微弱了。
那人拿出一把十分巨大的大剪刀，将婴儿放在中间，拦腰剪断。看得出，他的动作很熟练。婴儿在他手里，只需一秒，就一分为二。婴儿哇的一声，就再也没有声响。
在那人准备剪掉最后一个孩子就收工时，方圆从后面冲了出来，他再也不能忍受这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场景。
他大喝一声：“住手！把孩子给我！”
穿防护服的人们先是一愣，透过眼罩，他好像有些看不太清方圆，感觉有些慌乱。剑天心站在后面，做好随时冲突的准备、
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方圆是想要他手里的孩子。
他拎着婴儿的腿，扔给方圆。方圆一把接住，轻轻地抚摸孩子，看得出还有气息。
那人直接走了，走时还嘟囔一句：“不就是一个克隆人的孩子，有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