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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章 机关匣子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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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王六指的一番口吐飞沫下,宝公公的事迹被他说得是跌宕起伏,精彩至极。鲁三缺和苗五弊听后直呼痛快,心里更是对宝公公这号人物佩服不已。

    意犹未尽间,鲁三缺就问说:“六爷,那马腾超怎么就晕倒了呢?说来他也算是个人物,难道一点察觉都没有?”

    “嗐!哪能有什么察觉啊?”王六指道:“三爷,你是不知道,宝公公给他们下了药。而这药可厉害啰,无色无味,如果不吃解药啊,那准是闻到一个倒一个。听道上朋友说啊,这药叫做鬼烧香,江相派捣鼓出来的厉害玩样儿。平常看上去就是一根普通的香,但点着之后就大不相同了。宝公公借着给坟头上香的理由,把整个乱葬岗都插满了这鬼烧香,马腾超想不中招都难。”

    “厉害!”鲁三缺夸了一句,随后又问:“但六爷,这江相派又是何方神圣?”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王六指抿了口茶道:“我听说是一群职业的江湖骗子。”

    “骗子居然也分门别派。”鲁三缺嘀咕说:“有意思,改天得见识见识。”

    “六爷!”苗五弊这时问:“那后来呢?后来马腾超怎么样了?宝公公受了这么大委屈,难道就这么放了马腾超?”

    “五爷你这算问到点子上了。”王六指说:“马腾超被条子逮了之后,被判了个无期徒刑。但是呢,他没过多久就在牢里得了感冒病,然后挂了。”

    “得感冒病挂了?”鲁三缺惊讶,万不信道:“这怎么可能?”

    “当然不可能啦三爷!”王六指看了看墙上时针,又往外瞅了瞅,然后故作神秘说:“明眼儿人都知道,肯定是宝公公在背地里做了手脚。”

    这话刚说罢,突然地,门外头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六爷,店儿该开门啦!”

    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跳,因为都太过于专注。寻声转头一看,发现来者不是别谁,正是苏秀瓷。

    “哦!那什么!”王六指惊魂未定:“开,开吧!麻烦苏小姐啦!”

    苏秀瓷随后走出了院,王六指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暗说幸好没被苏秀瓷听到自己在背后谈论宝公公。而鲁三缺和苗五弊见状就更加纳闷好奇了,心说王六指和宝公公之间会有什么瓜葛呢?于是乎,苗五弊便问说:“六爷,您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宝公公呀?如果有哪里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说,我和三缺绝不推辞。”

    “哎哟喂两位爷,哥哥我可算等到你们这句话了。不瞒你们说,哥哥我现在这手头里啊,还真丫有一件十万火急的事需要两位爷出手帮忙。”苗五弊本来只是客气客气,没想到王六指居然顺势而为了。

    不过苗五弊也没在意,心说毕竟昨日收了王六指好处,礼尚往来,这能帮的就帮吧,故道:“六爷您说,什么忙?”

    “三爷,五爷,事情是这样的。”王六指叹了口气,不紧不慢说:“还记得七年前咱们护的那宝吗?它其实是一个机关匣子。哥哥我这一切的烦恼呀,都是源自于这个机关匣子。”

    “哦?”鲁三缺和苗五弊好奇。

    王六指说:“哥哥我把这机关匣子带回京后想打开,可脑袋瓜子都想破了,就是想不出办法打开它。于是乎,我就把它倒腾给了宝公公。结果邪了门了,宝公公召集了一路江湖好手前来捣鼓,可丫打不开就是打不开。于是的于是呀,宝公公便发了通赏,说无论是谁只要能打开这机关匣子,那宝公公就奖励谁五十万票子。”

    “五十万?”鲁三缺和苗五弊一愣。

    “两位爷,冷静!淡定!先听哥哥我把话说完。”王六指从容不迫,接着说:“这事儿本来已经和我没什么关系了,因为这机关匣子在我手里已经盘了好几年,要是能打开的话,哥哥我不早打开了吗?”

    “然后呢?”苗五弊问。

    “然后就邪了门了。”王六指故作神秘,道:“两位爷猜怎么着?嘿!说了你们可能都不会相信。三个月前,我去了一趟南方拣货,结果两位爷猜怎么着?嘿!哥哥我碰上了一个神算子。”

    “神算子?”鲁三缺打趣道:“哪有什么神算子?六爷您不会是碰到骗子了吧?”

    “哪能啊?这真是一位高人。”王六指连忙解释说:“哥哥我虽说走南闯北,颇有些名气,但道上认识我家底的还真没多少。可这算命先生呢,那算盘一打,指甲一掐,然后嘡嘡嘡就把我的老底给抖了个干净。连我哪年生过大病,哪年生过小病,哪年又发了财,哪年又亏了本招了灾,算得是准准确确没有半点纰漏。”

    “六爷。”鲁三缺狐疑:“真这么神?”

    “那当然,要不然怎么能叫神算子呢?”王六指眼看鲁三缺和苗五弊还不太相信,急了:“嘿!两位爷,哥哥我真没骗你们,那真是一位高人。哥哥我也行走江湖这么些年了,见过的人那也是形形色色什么样的都有。不是哥哥我吹,要想骗到哥哥我,那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好好好,我们信,我们信。”鲁三缺很敷衍的说:“六爷您接着讲,后头又怎么了呢?”

    “嘿!三爷,我真没骗你们,那真是一位高人。”王六指一看鲁三缺这敷衍的样,更加急了:“我没骗你们,那人真得有本事,可厉害了。”

    “我们信,六爷,我们真信。”鲁三缺尽量使自己沉住气,装作很认真的模样道:“您接着往下说,其他别在意,先把这故事给讲完啰!”

    “成吧!”王六指也不再较真,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接着讲说:“我一看这算命先生如此厉害,就想起了那机关匣子。毕竟这可是白花花的五十万票子呐,秉承着不拿白不拿的优良传统美德,我就找来纸和笔,把那机关匣子给原原本本画了出来。”

    “画了出来?”鲁三缺有些不敢相信:“这画出来的,和原本的能一样吗?何况六爷您不说了,那可是一机关匣子。”

    “三爷,你是不知道,哥哥我有一绝技,过目不忘。”王六指极其夸张的说:“何况这机关匣子我都盘了它好些年了,再要记不住,那我就是猪了。”

    “后来呢?”苗五弊怕他们又把话题扯跑偏,就明知故问说:“这算命先生有没有帮你把这机关匣子点卸啰?”

    “没有!”王六指很斩钉截铁的说,但是下一秒,就话锋一转道:“不过呀,他告诉了我要怎么才能打开这机关匣子。更准确的说,他算到了两位爷的出现。”

    “什么?”鲁三缺和苗五弊惊住了。

    “是这样的两位爷。”王六指细细讲道:“我把那图纸给他看了之后,他告诉我说,要想打开这机关匣子也不是不可能,但得靠发丘一脉的发丘秘技。”

    “发丘秘技?”鲁三缺和苗五弊更惊了,面面相觑,暗说这一个算命先生,怎么会知道土门里的事呢?知道就知道吧,但这发丘秘术可是鲜为人知的东西呀,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可不?就是发丘秘术。”王六指继续讲道说:“但这还不算完啊两位爷,跟后面的事儿比起来,那这根本就不叫事儿。我一听这什么发丘秘术不发丘秘术的,搞不懂,于是就问他说,那我究竟该到什么地方,寻此通晓发丘秘术的高人呢?结果二位爷,你们猜怎么着?他告诉我说,冬至之后,春夕之前,自有二龙出世,与君相见。两位爷你们听听,这不明摆说的就是你们吗?”

    “这!”鲁三缺语塞了,想反驳,但一时之间竟找不到任何言语来反驳。

    “不会这么神吧?”苗五弊也被惊得不知了该怎么反驳,只得怀疑说:“难不成是袁天罡刘伯温在世?”

    “五爷,是不是袁天罡刘伯温咱不知道,但他是真的牛掰啊!”王六指赞不绝口,道:“冬至之后,春夕之前,真他娘的绝嘿!一开始我还不懂这什么叫春夕,后来一看马上要过年了,哥哥我这脑子才冒了灵光,说这春夕不就是春节吗?而且昨个儿三爷不说了自己是发丘中郎将之后?这不全都应验了?”

    “是够牛掰的。”鲁三缺也为之折服了:“没想到世界上真有这等高人,他日有缘一定要去拜会拜会。”

    “三爷放心,这事儿就包在哥哥我身上。”王六指拍着胸脯保证说:“明儿个我就差些道上朋友去打听打听,看这高人现在在哪?要是有缘再与他见面,哥哥我一定得好好向他请教请教。”

    “六爷,那你回到北京之后呢?”苗五弊抓住重点,问:“你把你这番经历告诉了宝公公?”

    “哪能啊五爷?”王六指顺手拿起他那把纸扇,故作高人模样一边煽着,一边说:“算命这玩样儿本来就是个邪乎事儿,我要就这么告诉宝公公,那宝公公非把我当成神经病不可。再说了,就算宝公公信了,那他要是来个捷足先登,把两位爷给截胡了,这五十万奖金不就泡汤了吗?”

    “六爷!”这话苗五弊就不爱听了:“所以你昨个儿如此大手笔,其实是为了利用我们啰?”

    “五爷,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王六指纸扇一合,噌一下子站起身竖起三个指头,说:“哥哥我对天发誓,我是真心想帮两位爷的。哥哥我承认,我确实是有那么点私心,想让两位爷帮忙拿到那五十万票子。但这绝对谈不上利用啊!本来昨个儿我就想把这事告诉两位爷的,可是你们看,这一来呢,苏小姐在旁边不是?二来呢,咱们不都喝糊涂了吗?哥哥我没机会开口啊!”

    “那你给我们钱之前为什么不说呢?”鲁三缺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毕竟谁也不愿意被人利用。

    “三爷!这事儿确实怪哥哥我不好,但您也知道,这事儿三言两语,一时半会儿的它讲不清楚啊!”王六指满脸认真的说:“而且那时候天也忒晚了,估计讲到一半就得被苏小姐打断。再说了,哥哥我是真的真的,真的想帮助你们连长,想帮助他那得了白血病的孩子。”

    “行了六爷,我们只是随口问问而已。”苗五弊站起身拍了拍王六指肩膀,没继续在这事情上较真。明白王六指这先斩后奏的做法虽说欠妥,但毕竟没有什么坏心思,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至少王六指没有藏着掖着,把一切都如实说了出来,更没有独吞那五十万票子之心。

    “来六爷,喝一个,这事儿就这么翻篇吧!”见苗五弊都松开了,鲁三缺自然也不会再追根问底。说着给王六指和苗五弊各倒了茶,然后三人就此一饮而尽。

    “爷们,真爷们!”王六指放下茶杯竖起大拇指,说:“哥哥我佩服!打今往后,两位爷就是我的亲兄弟,这刀山也好,火海也罢,哥哥我都奉陪到底。有钱咱一起赚,有饭咱一起吃,决不食言,成不三爷五爷?”

    “成!”鲁三缺兴致勃勃应道:“古有桃园三结义,今有玩儿斋三认亲。打此往后,咱们哥仨就风里同来,雨里同去,刀山同躺,火海同游,一起快活哉!老苗,行不?”

    “行行行,你们说的都对,我也赞成。但是两位爷,咱能不能把眼前事情给解决啰先?”苗五弊有些无奈的说:“你们这一阵一阵的,何时是个头啊?”

    “对对对,五爷说的对。”王六指连连点头,道:“眼前事儿要紧,眼前事儿要紧。还是五爷细腻,不然咱们又跑偏了。”

    “那六爷您接着说,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儿?”鲁三缺顺势问:“秀瓷既然是宝公公的门客,那为什么又跑到玩儿斋里头,给六爷你打下手了呢?”

    “唉!都怪哥哥我沉不住气,太过急躁了。”王六指唉声一叹,再次打开纸扇边摇煽着,边说:“等我拣完货打南方回到北京,已是十二月初。我一想这冬至马上就快到了,就跑去和宝公公一番吹嘘,让他先把那机关匣子给我捣鼓捣鼓。并打下包票,说我一定能给这机关匣子捣鼓开,要不然我就提头谢罪。”

    “六爷,你这也太拼了吧?”苗五弊问说:“那宝公公能信吗?”

    “宝公公当然不信啦,反觉得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被人要挟了之类。”王六指无奈的说:“我一再解释,宝公公才信了那么一点点。后来,宝公公就让苏小姐到了我这玩儿斋,说是打下手,其实就是为了看着我和这机关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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