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汉王朱高煦差点没了
“小苏，我要去忙活了，你这算盘打得好，再接再厉！”
“好的世子”
朱瞻壑吩咐一声，便朝着主屋走去。
也不知道父亲一大早，叫自己干嘛？
从时间来看，
差不多是要造反了。
昨夜，也不知道皇上在皇宫里发生了什么
时间推移到昨天晚上。
皇宫，乾清殿。
朱棣坐在塌上看书，太子朱高炽到后，朱棣便让太监把内阁的人遣散。
大殿只剩下两人。
“儿臣朱高炽，叩见皇上。”
朱高炽肥肥胖胖，走路的姿势颇为搞笑。
“来来来，不用跪着，依着。”
朱棣手一挥示意，太监搬来一小圆凳，朱高炽便倚在塌上。
“见过爹。”朱高炽的脸色并不好看，显得心事重重 。
朱棣笑了笑，道：“睡不着啊，我们聊聊。”
昨天还微微有些摇摆不定的朱棣，看到解缙的那幅画和诗句‘唯有亲子情，一步一回顾’之后，唤醒了他内心中的薄弱，亲情。
加上，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看朱高炽在监国这八年来的成果，受的所有人的一致赞赏，自己这个大儿虽然其貌不扬，身体肥胖，但是做皇帝是没有问题的。
如今天下太平，需要文皇帝来治理，这样看来，朱高炽反而比朱高煦更适合当皇帝。
如此，朱棣已经彻底下定决心。
今天他让朱高炽和朱高煦过来，就是彻底跟他两说清楚。
兄弟俩别争了，该干嘛干嘛。
朱棣接着道：“我远征阿鲁台一年有余，我看了你这一年批的折子，我心里很宽慰。”
“你得把身体弄好。”
朱棣见朱高炽不说话，又说道：“你倒说几句啊，我又不欠你的，爹想赏你一些东西。”
朱高炽欲言又止：“是。”
朱棣一笑：“你现在说，无有不准。”
朱高炽犹豫了一番，刚想开口，朱棣用手指着他的脑袋，打趣道：“你先别说什么都有了，以前我总觉得，当了皇帝什么都有了，可我觉得什么都没有。”
他看了眼朱高炽，道：“连你们都躲着我。”
朱棣自感已经年迈，以前的时候身子骨还硬朗，如今却是病痛缠身，体力大不如以前了。
这个年龄的人，反而更有些看重亲情了，几十年的功名利禄如过往云烟，只有亲情才是值得珍惜的。
朱高炽表现得很纠结：“那那我就说了。”
他跪在地上，道：“请请父皇恕罪。”
他这一紧张，口吃的毛病又犯了。
朱棣看着朱高炽有些不解，自嘲笑了笑，道：“恕什么罪？我有什么权利恕你的罪，我才是大明朝最大的罪人。”
“最大的罪人。”
朱棣他一直对迫害侄儿朱允炆，夺得天下的事情耿耿于怀。
曾经的他，对大哥朱标的情谊十分深厚，深得朱标的信任。从没想过造反。
那时候他还只是个燕王。
建文皇帝朱允炆不信任他，开始削藩的时候，他也没想过造反。
直到几个亲王被逼死之后，朱棣才发现，不造反就得死。
如此，大明的皇位，才到了朱棣的手中。
登基以来，他为了向天下人证明自己适合当皇帝，学习大哥朱标的治国，学习父亲朱元璋的征伐。
其实他只不过是在弥补愧疚。
对父皇朱元璋，大哥朱标的愧疚！
此时，却见朱高炽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的道：“皇上我想儿臣想想想想”
朱棣道：“想什么？”
朱高炽最终还是说出了口：“儿臣想辞去太子之位。请父皇允准。”
朱棣心中一凝：“为什么？”
朱高炽道：“儿臣身体不调，不胜繁巨，这次父皇回京，又遇到刺杀案件，思来想去，到现在还没查出眉目来。以至于是心力交瘁，望，望父皇收回成命”
“请恕儿臣是个没用的人吧。”朱高炽声音带着哭腔。
朱棣的脸色沉了下来，看向一旁，道：“你！不想干了！”
朱高炽跪着摇头：“没有，我，我，我”
朱棣问道：“那回哪儿啊？回应天？”
朱高炽紧张的摇头：“不，不，儿臣就伴随在父皇膝下。”
朱棣冷声问道：“那谁当这个皇帝，谁啊？”
“谁啊？”
“说话！”
带着怒意的声音在大殿回响。
朱高炽泪珠滚落：“二弟。二弟。”
“二弟在靖难的时候，拼死护卫在父皇身边。”
“他英明勇武，办事雷厉风行他”
朱棣怒斥一声：“闭嘴！”
“爹，你让我把话说完了。”
“您当年是不是还拍着他的肩膀跟他说，你大哥身体不好，你要努力啊（世子多疾，汝当勉之）爹。”
“爹啊，你是不是说过这样的话啊。”
朱高炽哭道。
此时的朱高炽大智若愚，以退为进。
这些年，他这个太子当的并不安稳，整天提心吊胆的。
自己的父亲朱棣，靖难的时候的确多次跟朱高煦说过，未来的皇位是他的。
可如今，太子之位继承在他的身上。
他每天担心受怕，怕做不好这个太子，又怕自己的二弟朱高煦。
众人皆说朱高煦是最像朱棣的儿子，朱高炽怕这家伙什么时候再来一次清君侧。
索性，今天摊开了说，看看老爹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番话说完。
朱棣已经明白了朱高炽的意思。
随后，他转头看向太监，道：“老二来了吧，让他进来。”
太监赶忙出去，把候在外面的朱高煦喊了进来。
朱高煦走进大殿。
朱棣二话不说，怒斥一声：“跪下。”
朱高煦吓了一个激灵，立马跪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两人，这两人闹得哪一出啊？
却见朱棣拿着一宝剑，朝朱高煦递了过去：“拿着。”
“啊”朱高炽一抬头，发现是一柄宝剑，顿时不知所措。
“拿着！”朱棣道。
朱高炽这才伸过手去，握住剑柄，与此同时，朱棣一抽剑鞘，剑出鞘，锋芒毕露，透着凌凌寒光。
朱高炽握着宝剑，瑟瑟发抖。
“你不就是因为老二吗？”
“你才辞了太子？”
“你们两个诚心盼着我死啊。”
朱棣用剑鞘指了指两人，“你们两个，好好痛痛快快打一架，打吧，打！”
与此同时，朱高煦也明白了刚才大殿发生的事情。
应该是太子爷多次上书要求辞去太子之位，如今更是在父皇面前叹气，这才导致父皇大怒。
想到这，朱高煦有些浓浓的醋意，既然大哥不想要当这个太子，为什么父亲还逼他？
朱高煦大声道：“皇上，谁家没有个不争气的孩子啊。”
“不就是因为他是老大，什么都是他的。”
“既然老大不想要这个江山，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