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破阵的代价

    眼前的一切就像一个幻境一般荒谬。

    但直觉却告诉自己这是真实的。

    正当叶轩沉迷于幻境中不能自拔时，林染也出现在了这破碎的阵法中，她看着沉浸于痛苦之中的叶轩，微微皱眉，原来叶轩就是当年的男孩转世，他破阵时展现的幻境却是以男孩的记忆为主的，难道

    “是破阵者的记忆，有关于小镇的记忆，不论轮回多少次，都能被阵法吸取，为它所用。”

    林染皱起眉头，法阵正在吸取叶轩的记忆和灵魂之力重聚，而叶轩明显无法负荷法阵的索取，更何况凡人的记忆根本不足以支撑这样的阵法运行，这样下去，叶轩会死在法阵下的！

    林染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记得当年的自己是因为父亲的话才能走出阴霾，父亲说了什么，为什么我不记得了：“父神，帮帮我！”

    一声轻呵响彻脑海：“遗忘！”

    找到了，只要把一切忘了就好！

    可是叶轩连前世的记忆都能唤起，这个阵法并不是简单的忘记就可以破解，要做到忘记一切就像根本没有发生一样，没有了记忆，法阵也会消散。这可是难住了林染，正常人或神谁也不会整天研究怎么让自己彻底失忆，最多也就会个封印记忆这样的。

    眼看阵法将要再次成型，叶轩的生命将流失殆尽，林染还是没有一点办法，只见叶轩紧闭着双眼，苍白的脸上汗珠直往下掉落，口中呢喃着，痛苦地挣扎着。

    林染再也无法平息自己，焦急地情绪快要涌出心口，不能再等了，要做点什么，可是能做什么的，快想！快想啊！

    握紧的双拳，越来越稀薄的空气，突然，一道熟悉的神光从林染空间飞出笼罩了林染和叶轩，两人瞬间失去意识，消失在原地。

    神殿中，男人看着出手救助女儿的妻子，不解到：“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手呢，只差一次轮回，染儿就能领悟破阵了，这次磨难也会助她的力量更上一层。”

    “你要染儿看着那个男孩死在自己面前吗？他可没有机会能在阵中再轮回一次。”

    “可，”林染的母亲打断了丈夫的话，“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的那道神力会让染儿和这男孩的灵魂经历晨曦大陆的轮回，这些正统的、为天地法阵承认的轮回历劫也可以帮助染儿提升神格的等级和品质，难道还比不过这不入流的魔修手段？”

    见妻子坚持，且事情也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男人不再言语，只是眉眼中的担心却不是这短短几句可以抹去的。

    破阵的代价，已然显现，这是新的开始，也是新的考验。

    一座宅院中，男婴落地，哇哇啼哭，阖家欢乐。

    一片荒地，林染的魂魄无处无处可入，无意识地飘零。

    眨眼，便是百年。

    百年间天宫没有迎回她的主人。

    “青云神官，如今殿主已去百年，经多次推演都无法得知任何消息，殿主怕是已经不测。这百年间天宫中新的神官也逐年增加，众人这么多年来也以你为首，天宫需要一位帝君，掌管天宫，颁布新规！”

    “请青云帝君接管天宫神殿!”众人附和。

    众神之首的青云一如既往地淡雅，这百年的呕心沥血终得到了众神官的肯定。

    青云从案前抬起头，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清冷的眼眸，扫过众神官后又垂下，轻声呢喃：“殿下，你和叶轩如今又在何处。”

    新帝登基，掌管天规，百鸟报喜，四方臣服。

    一时间，人间又热闹了起来，满山的红灯笼高高地挂起，许多势力也蠢蠢欲动起来。

    “师尊，今日是帝君登基庆典，人人都在赏灯、摆宴，我们却还要除妖。”十几岁的少年郎还没褪尽脸上的稚气，颇有些委屈地抱怨着。

    “修儿，我们是修士，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这些妖伤人性命，为祸人间，今日我们便是以除尽妖魔为帝君登基庆。”长春真人看着自己的顽劣小徒扶额，自己徒弟心中只有吃喝玩乐怎么办，当年是怎么才能在数万人的选徒大会上选中的这个玩意儿啊，虽然灵根是不错，顶级天灵根，但心性未定，哎，也只能慢慢磨砺了，师尊说过的，带徒弟就像磨剑，要有耐心。

    “师尊，你看！”

    “什么！是妖魔吗？”

    “是烤猪腿！好香啊！嗷嗷！”

    啊啊啊，带徒弟可不可以像锻造灵剑一样捶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