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民国娇小姐养成记(22)
段夫人大力扣着白粟的肩膀,保养好的尖锐指甲刺进肉里:“粟粟,同为女人,你能理解我的,对不对。”
“林林是我儿子,我不想你和他心中有隔阂。”
“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难不成,你要因为一个死人,让我们母子心中有了间隙。让林林和我闹不痛快。”
白粟直白的看向她,那眼神,仿佛能将她心底掩埋尽数揭露。“你找到二嫁的人选了。”
原剧情里,这人就是嫁给一个高官。现在看来,剧情没有改变。
白粟说:“他早晚会知道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段夫人语气恳求:“只要你不说,他就不会知道。我会对外通知,段鹤章是自然死亡的。”
白粟不想和她过多纠缠,扭头离开:“我考虑考虑。这段时间我暂时不会说的,不要再缠着我。”
该不该对段木林说呢,白粟不清楚。
按照原剧情,段夫人的结局并不好。
那个高官姨太太众多,养的外室也多。
段夫人因为和那些女人斗,没有心思管段木林,后来甚至无意中因为那个高官伤害了他。
段夫人怀孕时,被姨太太陷害流产。后来被人在吃食里下了慢性毒药,身子一直养不好,再加上心有郁结,没多久就郁郁而终了。
段木林对段夫人的亲情,会在那段时间,如钝刀子据在心上,一点点的,将那脆弱的亲情锯散。
但白粟不想让段木林这样痛苦,与其钝刀子据,还不如锋利的刀子割下去,一劳永逸。
白粟连夜回了山寨。
天色已晚,寨子的大门关闭。白粟伸出头张望着抬手示意,寨门这才缓缓打开。
车子行驶进寨子。
“欢迎回来。我的粟粟大小姐。”
白粟下车,看着穿着黑色风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男子:“你这是未卜先知,提前在这等我。”
段木林走过去抱了抱她:“睡的晚,我让瞭望塔上勘察的兄弟看到你过来,就立即跟我说一声。”
白粟想了一路,觉得还是换个委婉的说法跟他讲比较好。“段伯父他去世了,你母亲她,决定放弃治疗。”
段木林抱着白粟的手紧了紧。“我知道了。”
白粟问:“那你要现在回去嘛。”
“嗯,去见老头子最后一面。”段木林上了白粟来时的车。临走前,他眼神复杂的望向白粟,叹了口气,道:“她毕竟是我妈,我还是了解她的 。你不用说的这么委婉。”
“不要为我担心,我们这个家,本就是纸糊的,如今,戳破了而已。”
“你在寨子里好好休息,我能处理好的。”
白粟想着,自己的确没有立场参加段父的葬礼。就没有要求一起去。“我等你回来。你可别玩失踪。”
毕竟按照原剧情,这人后面会因为受不了打击,加入一支军阀。
现在这样,他还会按剧情走吗?
段木林坐在车子内,向他挥了挥手:“我还等着大小姐给我发工资呢。”
白粟笑着向他挥手。
段木林这一走,就走了半个多月。
寨子里的事情,就又回到白粟的身上。
当惯了甩手掌柜,这么突然忙起来,白粟挺想偷懒的。
书房
白粟忙中偷闲,拿着素描笔,在一张白纸上,勾勒出男人线条分明的五官棱角。
进来汇报情况的张英才说:“寨主,你还会画画啊,这是画的大当家的,画的还真像。”
另外一位长相英气的女子撞了一下张英才,腰间当做腰带的牛皮鞭抽出来,握在手中绷直。“寨主,你要是想那个男人,我去帮你把他绑回来。”
这时又一位男子冲进来:“寨主,大当家的回来了。”
“回来了。”白粟敛去脸上的惊喜,把画着男人的宣纸夹在一本账册里藏起来,这才出门去见这位消失一个月的男人。
白粟快步走出书房。
段木林已经在门口站着。
四目相对。
段木林跨过门槛来到她身前,眼中泛着温柔:“粟粟,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白粟凑近他:“旷工一个月了,快去给我干活。”
段木林嗓音幽怨,那嘴角的笑容却压不下去:“不是吧,刚回来就压榨我。”
白粟推着他进书房:“没错,一分钟都别想偷懒。”
段木林顺势被她推着走,说:“像我这样,肯吃苦耐劳还能干的下属不多了,你是不是该奖励我。”
白粟故意误解他话“我给你涨工资。”
让她等了一个月,回来就想要好处,想得挺美。
段木林在书桌上拿起一本账册:“能不能换个奖励。”
白粟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那张画像。连忙趁他不注意夺回来。
要是让他看见那张画像,还不得瑟好久。
段木林作势要抢回账册:“里面藏了什么,不让我看?”
白粟慌张的把账册背到后面,说:“这本账册我有用,暂时没收了。”
段木林更好奇这账册里,藏了什么。“我就看一眼,不要你的。”
男人身材高大,靠过来的时候,能将她全部笼罩。白粟躲不过他,只好转移话题:“不就是奖励,你想要什么。”
段木林停下手中动作,说:“好久没见白叔叔和白姨,有点想他们了。带我去见见他们。”
白粟思考着点头:“再过一个多月。我们一起回去。”
立冬后,学校那边会放假。到时候,她肯定要回家过节的。
白粟见他开始专心干活,从账本抽出那张素描纸,小心折叠起来,偷偷塞进袖子里,问:“你父母的事,解决了吗。”
段木林叹气:“葬礼办完了,本来要留几天,但我妈突然说要改嫁,邀请我参加婚礼,我就赶紧跑回来了。”
白粟拍拍胸脯,用玩笑的口吻说:“别难过,以后本小姐罩着你。”
段木林脸上那点愁绪散开,他上前抱住白粟:“以后就仰仗大小姐了。”
“让我看看,你背着我藏了什么。”
他松开白粟,手里拿着那张本来在白粟袖口的纸。眼中露出一丝得意。
白粟看向自己袖口,知道夺不过他,也懒得再跟他去抢。气恼的问:“你什么时候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