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14)
“贵妃娘娘饶命。”五人齐刷刷的跪下来。
两名宫女面色惨白,明显是家里有亲人的。
上官赫泽柔若无骨似的依靠在白粟身上,冰冷的视线如蛰伏的毒蛇扫向地上几人。“饶了你们,那就说说,有没有见可疑之人,碰皇后娘娘今日的茶水。”
“不说,本宫向来信奉,宁可错杀,不可放过。都拖下去。”
其中一名宫女立即指着一名太监:“贵妃娘娘,我看见他在皇后娘娘的茶里下东西,我就是个扫地的杂役,我就是刚好在殿内扫地,不关我的事。”
另一名宫女也说:“对,我也看见了。就是他。”
那太监急了:“你们胡说,我根本就没见过你们两个,我没去过殿内。”
“……”
上官赫泽听着几人吵完,眉宇间染上不耐烦,道 :“全部带下去,分开审问。”
宫女锦儿道:“是。”
“贵妃娘娘,我是冤枉的——”
“贵妃娘娘,我是冤枉的——”
“……”
院子里恢复清静
上官赫泽屏退了闲杂人等。
白粟推开靠在她身上的人:“你觉得是谁?”
上官赫泽抓住白粟的手,歪头靠在她肩膀上,把玩着她胸前垂下的一缕发丝:“查查他们背后的主子,后宫有本事在你宫里下毒的,左右不过那几个人。”
白粟又问:“沈烬琸这几日称病抱恙,你这几日不去看看他?不怕失了他的心。”
提到沈烬琸,上官赫泽眼中闪过厌恶,看着面前的白粟,又恢复了笑意:“有我的好妹妹在,还找什么男人。”
他这几日,确实是不想见沈烬琸那张倒胃口的脸。
白粟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别叫我妹妹,我爹可没生你这么壮实的女儿。”
叫妹妹就算了,还非要在前面加上一个字。
上官赫泽神情复杂的盯着白粟:“这几年丞相府愈发势大,狗皇帝少不了忌惮。丞相大人,就没想过给自己留后手。不然哪天,卸磨杀驴。”
如果白丞相一心护着狗皇帝,他和她,未来也会成为敌人吧。
白粟想到原主爹的个性:“我爹是皇上一手提拔的,背叛皇上这种事,我爹不会做的。”
上官赫泽摸着下巴思索:“白梨死在狗皇帝后宫,他就不生气。”
白粟推开他:“我爹当然生气,所以他把账都算在你这个祸国妖妃头上。都是你蛊惑皇上,让帝后夫妻离心。才让我姐姐死的。”
上官赫泽眼神危险的盯着她:“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白粟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虽然不全是你的错,但也有你的原因。你要是恨皇帝,就杀了他,干嘛要男扮女装折腾这么一圈。把他的后宫搞得不得安宁。”
上官赫泽盯着白粟看了半晌,勾了勾唇,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
“我爹不是战死的,是狗皇帝派人暗算,两军对战,军队里却突然出现反水的叛徒,这对一个将军来说,是致命的。”
上官赫泽眼中涌现滔天的恨意:“我上官家三代忠良,我爹却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他效忠的皇帝手中,你能想象的到,他死前,会是怎样的心情?”
白粟只能抱着他,给他无声安慰。
功高震主,这是历朝历代皇帝喜欢担忧的通病。
上官赫泽继续道:“这些事,我起初并不是很清楚,我爹死讯传来的时候,我觉得蹊跷。他不该死的这般窝囊。我原本入宫,只是为了方便查找我爹的死因。”
“在查到真相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沈烬琸勾结敌国。他不惜给了敌国五座城池,就为了除掉我爹。”
“我爹一把年纪征战沙场,为他征战。护他城池。他却把我爹护的城池拱手送给敌人。”
“我看到沈烬琸那封信的时候,我恨不得立即杀了这狗皇帝,但我后来想。杀了他,让他死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众叛亲离,在病痛中折磨日复一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
“我也要让他尝尝,锥心之痛。让他死后,也要遗臭万年。”
白粟从他的话中找出一丝古怪:“你当初身在战场,应当很清楚战场的形式。怎么还要来皇宫找答案。”
上官赫泽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眼中闪过怀念。“我没上过战场,战场上失踪的,也不是我上官赫泽,是我姐姐,上官若雪。”
白粟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跟你爹参军的,一直是你姐姐。”
这比上官赫泽男扮女装,还让人不敢相信。
“我从小就对舞刀弄枪不感兴趣,反而对医术毒药情有独钟。但因为我是上官家独苗。我爹对我要求极其严苛。他撕过我的医术,毁过我炼制的药丸。把我关小黑屋里。用尽各种办法,就为了让我学用兵之道。”
想到这,上官赫泽不由笑笑:“小时候总有股冲劲,他越是不让我学医。我就越要学。也多亏了他,我武功虽不算出众,但从小为了躲他的棍棒,轻功练的倒是不错。这才能每次都能顺利潜入皇宫。”
“我姐姐和我恰好相反。她从小不喜女红刺绣,对舞刀弄枪颇为感兴趣。从小熟读兵法,在这方面,天资过人。”
白粟问:“后来呢,既然是你姐姐上战场,为什么对外要传,上战场的是上官赫泽小将军。”
上官赫泽说:“有一次我姐姐女扮男装上战场,被我爹发现,差点没把她腿打折。”
“后来我们年纪逐渐大了,我爹用了很多办法也改变不了我们决定。就认命了。”
“但女子上战场,从未有过先例,我爹还是个要面子的,不愿人家说我上官家阴阳颠倒,后继无人。就对外说,上战场的是上官赫泽。”
“更何况,我爹心里,一直是不愿意我姐上战场的。他总是说,若女人还需上战场,那要男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