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总裁他是偏执狂(完)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脑海中的恨意让林肖肖再次燃起一丝力气。
她站起身,举着匕首就要找白粟拼了。
“白粟,我今天就是死,也要拉你陪葬。”
“老婆,小心。”程总裁这时扛着扫雪的大扫帚过来了。
他看到这心惊肉跳的一幕,不假思索的举起手中扫帚拍过去。
练过散打,打残过三个教练的程总裁,即使是用扫帚打人,那力气也不是盖的。
一扫帚把林肖肖摁倒在地。
林肖肖如同入了网的麻雀,扑腾着四肢,奈何头上的扫帚压着脸和上半身,任她怎么都扑腾不起来。
程闫拿扫帚死死摁着林肖肖,直到林肖肖停止扑腾,他才丢掉手里的扫把去看白粟。“粟粟 ,没事吧。”
白粟被他这一套骚操作弄的愣住,呆呆道:“我没事。”
程闫拿出手机就要找别墅区安保负责人的电话。“保安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会放这种人进来。”
白粟提醒他:“大过年的,兴许是放假人手不足。让保安队长提点两句就行。别说的太过。过年呢,都互相体谅一下。”
林肖肖可能是晚上溜进来的。
值夜班的保安在这种阖家欢乐的时候摸鱼睡觉。
虽然这事做的不对,但说实话,这种现象还是挺多的。
过年不能回家已经很不容易,再因为投诉人家扣了人家工资绩效,以后更不可能给你好好工作。
程闫发了条信息过去,对白粟说:“嗯,下不为例,就饶他们一次。”
警笛声由远及近的响起。
地上的林肖肖已经被扫帚摁到雪地里晕死过去。脸上还印有毛竹制品的扫帚印。
“多谢程先生,程太太。这女人是一起命案的嫌疑犯,我们已经抓了她一个多月。这下她终于落网了。多谢两位。”
中年警官带着两个年轻警员从警车上下来,对白粟程闫客气的道谢。
白粟说:“不客气,我们也没做什么。就是报了警。”
两个年轻警官给林肖肖套上镣铐,中年警官说:“麻烦程先生和程太太和我们去做个笔录。”
程总重新捡起被他丢弃的扫帚:“不去,我还扫雪呢。”
这可是和老婆过的第一个大年初一,别想让他们在警局过。
中年警官也知道今天这日子特殊到让人为难,他劝道:“就是去做个笔录,不会耽误两位太久时间。走个流程,我们也好交差。”
程闫扫帚用了几下,很快就将使用熟练程度从新手转为上手。“让让,别打扰我扫雪。”
中年警官后退,以免被扫帚竹毛扫到脚。“程先生,请配合我们工作。”
白粟夺过程闫手里扫帚:“闫哥哥,别玩了。去一趟吧。”
“过年去警局,其实也挺有怀念意义的。等回来我们去商场逛逛。”
程闫立即转了口风:“行,去。”
中年警官指着来的两辆警车中的一辆:“两位坐那边。”
程闫指了指不远处被积雪掩埋大半的布加迪豪车,“不用了,我有车。开车去。”
昨天来程父家来的早,就没停到车库,在门口晾着。后来下雪了,天冷,更不想出门。就一直停在门口。
警察见到被风雪掩埋的豪车,嘴角抽了抽。
大过年的,接受加班就算了,还要接受别人的炫富。
还是那种不经意间的炫富。
白粟让程闫把扫帚竖在墙上,然后两人去警局一起做笔录。
除了基本上的问题,警察还问白粟,林肖肖为什么要来找她。
白粟很认真的说:不清楚,你们去问林肖肖。
她是真的不清楚,林肖肖的脑回路难以理解。
又不是她让林肖肖和孙洪在一起,也不是她让林肖肖杀了孙洪,更不是她让孙洪家暴林肖肖。
她最多就是没有以德报怨,在知道林肖肖受欺负时跟夭夭一起看戏,没有施加援手。
连想揍林肖肖都被曾琪带人抢先了。
怎么就归根结底怨到她头上。
再说,家暴可以报警,再不济把人打晕过去。林肖肖又没有和孙洪结婚,更没有孩子夹在中间为难。离开他不就行了。
杀人那是最愚蠢的处理方式。
等从警局出来,已经过了晌午。
所以说,警察小哥哥所说的不会太耽误时间,就是骗人的。
白粟挽着程闫的手。
出来警局就收到程母的夺命连环扣。
程闫点击接通。打开免提让白粟也听到。“喂,妈。”
“你大姑妈带着你表妹来拜年了。”
“你在外面是吧,顺便去超市买个红包,你妈我忘记准备她的了。”
白粟说:“走吧。程总裁,买红包去。”
程闫道:“遵命,老婆大人。”
——
催生这件事,在小年那天,程闫以同样的理由说服了白父白母。
人家陪嫁一个公司。这么任劳任怨的好女婿,总不能因为不能生育就给换掉。
后来,白母真的怀孕了。
此时的白母四十二岁,高龄产妇,好在有惊无险的让孩子出生。
在第二年的春节,给白粟生了个弟弟。
取名白景。
白粟又从系统商场兑换补品加到白母服用的汤药里。让白母痊愈 ,没留下任何隐患。
程闫抱着孩子,看着比白父白母还高兴。就是那眼底欣喜的光,怎么看都是算计多一点。
后来白景八岁时,程闫充当他的课下老师。
白粟有次听到。程闫课下的教学内容。
当老板的好处,当老板的惬意。当老板独揽大权的美好生活。
万万人之上的巅峰是何种感受。
论如何成为一个好老板。
论如何成为白氏总裁。
那样子,有点像销售,更像是传销头目。
仅在门外听了一会的白粟都被说动心了。
感觉自己要大干一场。努力拼搏,积极进取,成为白氏继承人。
高处俯瞰,一览众山小。
白景也很争气,不辜负程闫厚望。十二岁跳级进了高中。十四岁就上了大学。
十八岁进 白氏实习。
等白景二十岁。
程闫丢下工作,将公司继承给白景。
拉着老婆环游世界去了。
已经年迈退休的白父白母听了流下感动的泪水。
真是绝世好女婿。
没有利欲熏心,没有觊觎财产。免费给他们打这么多年工,这么轻易就把公司还给他们白家。
而白景,工作两年,这才意识到——
自己从小生活在姐夫画的香喷喷大饼里。
那饼就是看着香,吃起来味同嚼蜡。
可惜,悔之晚矣。
饼已接,概不退。
此时的白粟和程闫。
正在某市一座私人度假庄园泡温泉。
程总虽年过四十,各方面依旧宝刀未老。
两人在这里度过十分愉快的一段日子。
春去秋来,夏至冬归。
白粟和程总裁过的第六十多个年头。
程总裁从帅气青年熬成老头子。
白粟也熬成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的老婆婆。
夕阳下。
两人依偎在木头房子外的秋千板凳上。
程总的眼眸也不复年轻时的深邃迷人,那双眼瞳变得浑浊。但唯一不变的,是看向身旁老婆婆情深的眼神。
“粟粟,一辈子太短了。我们下辈子再在一起。好不好。”
白粟握着他枯老松弛的手,声音坚定道:“好。下辈子我一定找到你。”
“粟粟,我困了。”
“困就睡吧,我陪着你。”
白粟等了一晚上,也没有等到程闫醒过来。
她给白景发了条信息,也闭上眼睛,靠在身旁男人怀里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