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化险为夷之收下当狗
同时被几把手枪指着头,李胜利却没有丝毫慌张。
倒不是对自己的反应速度有信心,只是几位队员的手枪保险明显没开,他自然没什么好怕的。
“快松手,别做傻事。”
一名队员举着枪小心翼翼的靠了上来。
李胜利望着快塞到自己脸上的枪口,不禁有些无奈,这些一脸稚气的“警察叔叔”怕是连枪都没怎么开过吧。
不由开口道:“你先看看你保险有没有开。”
闻言,几名队员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误,纷纷打开保险,再想瞄准,却发现李胜利已经藏在了小队长的身后。
“别开枪、别开枪。”小队长急忙喊道,原来的嚣张跋扈此时却被慌乱所代替,他想挣脱,可被扣在身后的双手却一点力都使不上来。
眼见局势僵持不下。
这时,李胜利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道:“让他们把枪收起来吧,你看,配合我照配合,到局里你随便审,但在这里,都是街坊邻居,你得给我个面子吧。”
面对李胜利给的这个台阶,小队长低头不语,似乎在权衡着利弊。
李胜利也不着急,时间拖得越久,他越安全,至少厂里保卫科也该收到消息了,到时候刘光天他们赶到,还说不清谁求谁呢。
好在,小队长没给他这个机会,他狠狠的点了头,说道:“行,信你一次,小杨,把那胖子手铐解了。”
收到命令的小杨走到许大茂的身边将他的手铐解开,李胜利也兑现了诺言,将小队长松开。
似乎是见识了李胜利的厉害,得到自由的小队长没有再下达抓捕李胜利的命令,随手招了两个队员,将烂醉如泥的傻柱架着往外走。
李胜利和许大茂自然是自觉的跟了上去。
“胜利(大茂),你们这是去哪啊?”经过中院,看到他们要出去,雨水和秦京茹忍不住问道。
“没事,配合领导调查。”
李胜利说的轻描淡写,主要是害怕雨水担心。
许大茂则是哭丧着脸对着秦淮茹说道:“媳妇,要是我回不来了,一定是这王八犊子乱用职权,到时候你一定得去紫禁城帮我告御状。”
得儿,这位连告御状都说出来,还不得把大伙吓死。
李胜利向雨水看去,果然,对方的脸上满是担忧,他笑着安慰道:“别听他胡扯,你还不了解他这个人吗,听风就是雨,屁大点的事就嚷的像世界末日。所以,他的话你得打个对折,再打个对折,才能听。”
前方的小队长也听到这话,回过头黑着脸说道:“走快点。”
……
胡同里。
虽是半夜,却有不少人在路上交谈,显然是被刚才的火光所惊醒。
由于附近大多是前清留下来的四合院与平房,一间靠着一间,就算隔了条胡同也显得十分拥挤,所以一旦发生火灾,往往都会引起大家的警觉。
“李厂长,这么晚去哪啊?”
“李厂长,着火的是你们院啊?”
……
伴随着李胜利等人的经过,街坊邻居纷纷和他打起了招呼,小队长的表情逐渐从惊讶变成了恐惧。
行至大街上,他放缓脚步,来到李胜利的身边:“听说你是厂长?”
这是知道怕了!
李胜利心里暗自发笑,嘴上却不动声色:“怎么,这和案子有关系吗?”
“你……”小队长被气的七窍生烟,但一想到没问出李胜利的身份,还是平复了下心情说道:“当然有关系,等会儿记笔录的时候要知道你的工作单位和职务。”
“那就记笔录的时候再说。”
李胜利没有惯着他,继续和许大茂攀谈起来。
对方的无视和不时传出的笑声刺激的小队长血压升高,他捏紧了拳头,低声威胁道:“这三更半夜,大街上可没人,要是这时候我动了枪,谁也说不清楚。”
“哦,是吗?”
李胜利停下脚步,死死的盯着他,那双眼睛有如利刃一般刺进他的身体,让他有种想逃的感觉,还没反应过来,脸上突然传来火辣辣的感觉。
“你算什么东西,你们局长看见我都得客客气气的,你还敢威胁我?”
伴随着李胜利的声音落下,他这才反应过来。
他居然被人扇了一个耳光!
恼羞成怒的他当即就要动手,却不料李胜利甩了甩手继续向前走去,一边走着,嘴里还骂道:“你得感谢你身上这层皮,要不然就不是一个耳光能解决的了。”
“玛德,脸皮真厚!”
小队长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倒不是被李胜利打怕了,而是想到对方刚才的话,自家局长看到对方也得客客气气的,那两人之间应该相差不大。
照这么算下去,那李胜利最起码也得是个厅级。
想到这儿,他不敢吱声了。
前面的队员也注意到这里的情况,只不过从刚才的对话里,他们也了解到对方来头不小,为了自家队长和对方闹僵,显然是不划算。
于是,担心被队长喊去的几人纷纷上前搭了一手,托着傻柱就跑了。
来到局里。
因为是半夜,只有几人在这里值班。
看到出勤的同事带回来人,忍不住打趣道:“姚建刚,这大晚上的,人你自己审啊。”
往日里话多的姚建刚此时却没心情回他,苦笑两声算是打过招呼了。
审讯室。
李胜利大摇大摆的坐在对面,看着屋内仅有的一人,他挑眉问道:“兄弟,你们队长人呢?”
对面这人也是跟着姚建刚出勤的,自然是知道刚才的事情,敲了敲桌子无奈的说道:“就是我们队长来让我给你做笔录的,早点做好早点走吧。”
见对方怕了,李胜利也懒得找麻烦,配合的点了点头道:“你问吧。”
“姓名?”
“李胜利。”
“工作单位?”
“红星轧钢厂。”
“职务?”
“厂长。”
……
听着审讯室里传来的消息,姚建刚后怕的长舒一口气,还好自己没死磕到底,这家伙确实是个厂长。
至于李胜利有没有撒谎,他倒是没怀疑,这种资料一查就知道,对方没撒谎的必要。
望着从房间内走出来的李胜利,姚建刚挤出一丝笑容迎了上去:“李厂长,真是不好意思了,这是我工作的失职。”
“下次做事情多想一想,别动不动就给人上手铐。”
面对李胜利教训下属般的态度,姚建刚却不敢反驳,腆着笑脸在一旁回道:“是是是,一定注意。”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李胜利见他态度端正,也就不打算和他计较了,本来他还想着日后借着吃饭的机会,在孙夏面前给他上上眼药,如今看来不如收下当狗。
另外,自己这片区域本来是陈建辉的管辖区域,现在看样子像是重新划拨了人,要是再换一个,说不定还没这个好使。
想到这儿,他卖了个好:“这位队长怎么称呼?”
“姚建刚。”
“姚队长。”
“不敢当、不敢当,李厂长叫我小姚就行了。”姚建刚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虽不知道李胜利为什么突然示好,但对方刚才的样子已经深深刻入脑海,他可不敢有丝毫托大。
“行,小姚就小姚。”李胜利也顺坡而下,凑近小声说道:“刚才的笔录,有些事情没说清楚,主要是一些主观判断的事,所以也就没说。”
“那您现在的意思……”姚建刚竖起了耳朵。
“何雨柱,这件案子和他有重大关系,他和秦淮茹本来是夫妻关系,前段时间刚离婚,被烧死的郭大撇子就是最近才出现的,加上他家里的火油罐,你说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吗?”
李胜利没有说得太细,但这些对于姚建刚来说已经够多了,接下来顺藤摸瓜就能将事情解析出来。
他紧紧握住李胜利的手,一脸真切的说道:“李厂长,真是太感谢你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你直接来找我,只要我能帮得上忙,一定在所不辞。”
姚建刚此举倒也不全是演戏,虽说这些他们慢慢寻访也能问出来,但李胜利此举无疑是缩短了他们破案所需的时间。
对于他们来说,越短的破案时间,就代表着上头的表扬,往大的来说,就是以后升职的资历。
李胜利摆了摆手,笑着说道:“谢不是嘴上说说的,以后看你表现。”
“一定、一定。”
……
回到四合院,人群已经散去,只不过摆在院子中央的两块白布有些显眼。
贾张氏抱着一条黑漆漆的被子守在一旁,至于孙子孙女则是不见踪影。
院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很多人都睡不着觉,家家户户亮着灯光,等着消息传来。
看到李胜利他们回来,贾张氏连忙从地上爬起,如恶狗扑食一般冲到了他的身边:“傻柱那王八犊子呢?”
李胜利微微皱眉,但念在她死了儿媳又没了家的份上,还是把这种不满收了起来:“被扣了,还在审。”
“还审什么啊,这个龟孙子,不得好死。”贾张氏恶狠狠的骂道,忽然脸色一变,鼻涕眼泪都下来了:“我的淮茹啊,你就这么离我而去了,你让我一个人怎么活啊!”
老太太的哭声撕心裂肺,使得整个小院又重新热闹起来。
望着满院的邻居,李胜利有些尴尬,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胜利,我先走了。”许大茂应付不了这种场景,头也不回的往后院跑去。
“唉……”
看着被烧了一半的房子,李胜利刚准备和他借个宿,却被易中海喊住:“胜利,你看,现在这院子里就你还管事,能不能帮衬帮衬贾家。”
人死债消。
易中海本来对贾家的厌恶也只是因为傻柱而起,可现在对方被抓,秦淮茹身亡,就只剩下一家子“老弱病残”,他的心态也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嘿,您老又开始了。”李胜利赶忙摇头,生怕晚了事情沾上甩不掉:“他家又不是没有男丁,像棒梗都二十七八了,这种事情不该他自己出面?”
说到这儿,李胜利的眼神在人群里搜寻起来:“对了,他人呢?”
“咳咳。”易中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这不是说傻柱放的火吗,另外他们之前的关系你也知道,我就让他们几个去后院睡了。”
“他老娘躺在这儿,他还有心思睡觉?”李胜利有些诧异。
这儿子算是白养了,心可真大。
另外两个姑娘也差不多,不说陪着贾张氏守着,也不去局里问问消息,就等着吃现成的是吧。
“这……”
易中海虽然心软,也找不出理由来帮对方说话,只得闭口不谈。
李胜利也懒得再说,回头走进家里。
看着漏风的墙壁,他的心里又忍不住问候起傻柱来:狗日的傻柱,你都不想活了,怎么不把自己一起烧死。
……
第二天一早,李胜利从外面回来。
今天的事情有点多,除了厂里的工作,还有自家房子的修缮,另外,秦淮茹也是轧钢厂的工人,对于善后的事情,他也得帮着处理。
雨水和李欣则是昨天晚上和他一起住到了招待所,只不过睡到现在还没醒。
李胜利如今一共有两套房,分别是自己的一套和雨水结婚带过来的一套。
昨夜的火灾中,两套房子都收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首先是自己的那套,靠近贾家的那块儿被烧的差不多了,透过破损的地方可以直接看到里面,等于是开了个大窗。
至于雨水那套,稍微好一点,明面上看不出哪里不对,只不过有一堵墙和傻柱原本的大屋是共用的,现如今也不知道算不算危墙。
这也是他昨夜将雨水母子带出去的原因。
院子里,贾张氏已经不在,可能是身体扛不住,先回去睡觉了。
只不过郭大撇子的家人一直没有出现,让他有些奇怪,难道这家伙家里连个活人都没有?
正想着呢,突然从外面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人,掀开两张白布瞧了一眼,最后一头栽倒在郭大撇子的遗体上嚎嚎大哭起来。
“爹呀,你怎么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