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沦陷——毒品让人上瘾，你也让人戒不掉
当段常菲清醒时，宛橡已经呆坐了很久，久到眼神都变得空洞，好像有点沉浸自己的世界不能自拔了。
看着身上搭着的毯子，和自己头靠的肩膀，段常菲甚至还有点失望，不是胸啊，哎……
她及时直起了身子，宛橡立马回到现实，望着她的眼神甚至还有些迷惘，随即又有些困倦地笑着说：“你醒了啊。”
段常菲做了一套深呼吸后让自己彻底恢复精神，用手给宛橡轻轻捏着肩膀，而她也没有拒绝。
“不好意思，我睡很久了吧，肩膀很酸对吧？我给你按按。”
“嗯。”
空气有些宁静，有点没话说的尴尬，虽然段常菲也不知道尴尬什么，只能随便找话聊，顺便问问最近宛橡的身体情况，毕竟很好的朋友就在自己面前自杀，想是谁也有点难以接受。段常菲还是很担心这位小朋友的身心健康的，严重的甚至会有心理阴影，一生都需要心理医生来疏导。
“你来这里是？”
“给陈叔送早餐。”
“啊你的朋友，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说着段常菲就用自己略大的手掌轻掌住宛橡毛茸茸的脑袋，适当揉了揉，“但我可以保证，你有什么需要我会尽我的全力来帮你，实在不舒服又不想和家人说，我可以是你的朋友。哈！只要你别总想着我比你大那么几岁就好了。”
“你可以找我。”又像做出了什么承诺似的再一次严肃地说了一遍。
“”宛橡有预测地轻声笑了笑，只是这笑容显得那么无力又脆弱，她缓缓逼近段常菲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在她还没有意识过来的时候说道：“段警官，漂亮的段阿姨，你知道你这样说很像要只此一生的恋人啊？很容易让人飞蛾扑火地相信，又忍不住满身伤痕地抓住啊？毕竟我这年龄的女生都很向往那种你做出承若守护我一生并真的一直守在我身边的人，嗯？”
于是又在她没回答之前接着说：“当然了，段警官不知道对多少人说出这句话，又对多少人做出了这种事，真的是一个很好的警官。”
不知道为什么，段常菲从她低垂的眸光中竟然看出了失落的无力感。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被一个刚成年的小屁孩儿调戏的有点心动了？想当初她可是万花丛中不沾身啊！好吧，只是单纯的母单花，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谈过恋爱。
首先是职业原因，忙，其次是个人原因，眼光又高又怪。
不过这种被她调戏的感觉简直怪异又让人沉迷啊
其实段常菲一直知道宛橡在忍，终于在她们要分开时，宛橡猛地扑向她紧紧抱着她的腰，她眼光下的肩膀在微微颤抖，腹上的衣衫很快就湿了，段常菲感觉凉凉的。
短暂的哭泣之后，宛橡很快恢复常态，很有礼貌地笑着说了再见，她消失的背影却迟迟印在段常菲呆滞的眼神中。
她不知道的是，几天之后发生的事情会让她对这个女孩儿彻底敞开心扉，明知是诱人又明显的陷阱，还是义无反顾地往下跳——因为那里有个人在等她，笑着流泪告诉她：她需要她
小姜头躲理辰，是因为一次尴尬的醉酒。
而且正好是他们化解了之间的矛盾、段常菲刚来之后，当然只是小姜头单方面厚脸皮跟着理辰，而理辰纵容了他的纠缠。
那天是局里差不多的小年轻硬拉着理辰去的，当然肯定有小姜头从中作梗。
本以为会是全部人讨伐他为什么要和王大川做对之类的斥责话题，结果一通人猛灌一大瓶酒后开始面红耳赤地走到理辰身边，用力使劲拍了拍他厚实的肩膀，甚至还有几个羡慕的捏了一把他的肌肉，捏完还得向天感慨一句：“真他妈有劲儿！”
理辰：“”
其中以林思为首，侯小孙排后的去拍马屁：“牛逼！大佬！神人！您是我们的英雄！是我们之中第一个敢正面刚王猪头的人！啊，女魔头除外。害！你们真有骨气，我先干一杯！”说完又猛灌自己一瓶酒，好像那是水似的。
总之本以为是鸿门宴，结果是水浒拜把子，一个两个凑上去要敬酒、要做朋友、做兄弟，更厉害的可能醉得厉害了，直接要磕头认爸爸，理辰只得一头黑线地把人拉起来，又嘴硬说不出好话，但也不忍心说太刻薄的语言伤害这群对他好的人。
多久没这样了呢？好像是从大学出来和段常菲他们分开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这种让他内心暖暖的感觉了。
就只是坐在半夜的一个烧烤摊，喝着没几块钱的啤酒，一桌子都是他不喜欢的辛辣食物，身边还有着傻兮兮笑着的人，他们并不像他那样爱干净，却让人无法有着防备之心。
就像第一次见段常菲和那个人一样，一进大学，他的性格就注定了他肯定会被冷冰冰地“孤立”，也只有段常菲这个不要脸的喜欢热脸凑冷屁股，愣是和他处成了兄弟，本来他还以为段常菲是喜欢他呢，结果一看见那个人——长得比他好看多了，也只是被段常菲当成小弟。段常菲和那个人是青梅竹马，也没那么高大上，就是从小段常菲一路碾压那个人一直到大，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段常菲喜欢女的，那个人就被段常菲带的喜欢男的了，不过听他说是被段常菲搞成心理阴影了，每次见到个女的就以为她和段常菲一样变态。
曾经他还见过就这个问题段常菲和那个人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还动手了，两个人都鼻青脸肿，还一起指责他不帮忙。那时的理辰傲慢地说道：“我为什么要帮两个傻叉。”
段常菲、那个人：“”去你妈的。
但那个人是个闷骚，跟段常菲还是有一些不同，可能从小被段常菲压着压成心理腹黑变态了吧，本来一开始的印象还是知书达理、温柔绅士，结果相处久了就知道段常菲的忠告没有错：“别看他那一脸道貌岸然的样子，内心黑得很，老娘都被他算计过，艹！”
想着想着，理辰就自己一个人笑出了声，周围的一切都很混乱，自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但对于一个眼光几乎一直在他身上的小姜头来说就像发现了新大陆。
他笑起来真好看，那这是为谁笑的呢？现在他脑子里又在想什么呢？
理辰还是勉强自己喝了酒，喝得还不少，本来只准备沾几口，但莫名其妙就爱上这种感觉了，喝着喝着就止不住自己，也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经历的事起起伏伏，也可能是因为段常菲的到来让他很高兴，总之把自己喝得醉醉的，倒下前最后给自己加了个忠告：看来以后要找准喝酒的时间了，不然多麻烦
“三人行”中喝酒最厉害的是段常菲，最差的就是理辰，应该说他就没喝过酒，想当年的他可是警校“一枝花”，三好学生的典范，要不是后来发生的事儿太多，压得他快受不了了，也不会学会抽烟。
喝酒，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碰的禁品了。
作为经常混迹于社会角落的小姜头来说，这点酒实在太小儿科，脸不红心不跳，反观他的身边，倒的倒、吐的吐、乱吵乱闹的乱吵乱闹，还有几个睡着的，其中以理辰最为养眼。
在这几个不讲究衣冠整齐的大老爷们儿中，理辰确实好看的如同出水芙蓉，哪怕醉倒了，头发丝儿还是有力地贴着他的前额绝不乱跑。
无可奈何地结了帐，发现这个月可能又得吃土的小姜头很苦恼，该怎么把这群除理辰以外没用的玩意儿带回去？
于是他勇敢地违背了自家兄弟们的承诺，给有媳妇儿的媳妇儿打了电话，给有女朋友的女朋友发了消息，实在什么都没有的，直接打了几通电话拜托自己的朋友把剩下的人扛回警局睡他们朝思暮想想要逃离的办公椅。
烧烤摊前出现了经典一幕。
几个女人威风凛凛地站在大门口，每个人面前都对应有个男人，而那些男人却神志不清，嘀嘀咕咕地说着回家可能被杀人抛尸的混帐话：“你是我媳妇儿？不可能！你骗鬼呢！老子出门就没给老子老婆说老子要在这里喝酒！嗨呀，我知道我长得帅，小姐你也不能强迫不是？毕竟家里的母老虎是要发威的，嘿嘿。”
母老虎：“好！很好！让你不喝酒你偏喝，喝了还不认识我了？好得很呐！”
接下来的场景就是被打清醒的被自家女人追打着回了家，没清醒的直接被自家女人拽着个脑袋就往家走，嗓子还在不断吼着：“你谁啊！你要干什么？强抢民男啊！救命啊！杀人啦！劫色啦……”然后就被一巴掌或者一拳头打晕了。
时不时还有人感叹：“壮观啊。”
只剩下理辰。
小姜头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朋友，刚来的段队长好像和他认识，可小姜头就是不想给她打电话，想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最后就是理辰被小姜头小心翼翼地带回了家。
小姜头从小没少照顾自己那个酒鬼爸爸，但这是最小心、最害怕的一次，用毛巾擦拭理辰的脸时都那么缓慢而轻柔，仿佛怕把这英俊珍贵的脸庞给擦坏了。
安静的坏境容易让人思考，而黑暗的坏境容易让人思绪蔓延，直至蔓延到不可发展的那一步。他的家很小，一个洗手间，一个厨房，一间卧室，连客厅也没有，几十平米的房子因为理辰的进入而显得更加狭小。
理辰在这里如同巨人。
高大又显眼，如同莫名的磁性吸引每一个有心的人去窥探、触碰。
黑暗中的小小身影悄悄俯下身偷偷亲吻了禁忌的果实。
黑暗中交叠的身影反复轮转、变换，正常的温度随着气氛升温。
理辰粗暴地撕烂了小姜头本就不结实的衣衫，凶狠的獠牙似猛虎一般向自己眼中的猎物冲刺，身下的人不禁大声喘叫，这却更激发了某人多年来压抑的兽性。
他趁着酒精上脑，混乱的头脑并不能分析现场的情况到底有多不可思议和奇怪，只是深陷梦境般凝视身下之人可人的表情和身体，看着他因为自己有力的顶撞而表现出的欲罢不能与性感，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而刺激人的心脏和大脑。
他知道这是不对的，反正可能是梦吧，纵容一次自己又何妨……
他能清楚地看清身下的脸，他知道那是谁，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不愿醒来……
小姜头心甘情愿。
酒精的甘甜激烈终于引起所有的爆发，它是始作俑者，也是被利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