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人一剑灭一城

    但女孩并不知情，还以为是自己不离不弃的悉心照顾，以及家传的苗疆灵药治好了张保国。

    往后漫长的岁月里，每当两人拌嘴时，女孩只要一赌气，总是会说上一句：“你个负心汉，你可别忘了，你的命还是我救的呢！”

    为此，张保国也从未争辩或者解释过，总是一笑置之，就让女孩认为两人互相都是彼此的救命恩人吧！这样的感情才会更加坚不可摧。

    还好女孩也是感恩之人，每次说完那句话，也会想起正是因她的缘故，张保国才会差点死掉，女孩便不再唠叨，而是满眼难尽的柔情，静静的看着张保国。

    就这样两人吵吵闹闹，相濡以沫过了大半辈子，直到十年前女孩已是雪鬓霜鬟，病床前张保国紧紧握住女孩苍老的手，一如当年轻声唤着女孩：“阿妹！”

    听着张保国叙述着两人的往事，女孩满脸笑容，亦如回到那年初见。

    临终前女孩突然握紧了张保国的手：“阿哥，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说完这句话，女孩带着不舍闭上了双眼，此时的张保国只恨自己失去了灵气，不然女孩再活几十年也不是问题，每每心念及此，张保国眼中充满着遗憾与难舍。

    后来张保国才想明白，女孩临终前的话是什么意思，毕竟两人生活了大半辈子，也许女孩早已看出张保国的不凡，而且当年女孩可是亲眼所见，张保国一人一剑灭一城。

    但自从伤愈后，张保国却再也没驾驭过那把剑，而且自己的丈夫即将百岁，换做他人只怕早已是风烛残年面容枯槁，可是张保国却依旧神采奕奕，似乎只有五六十岁的样子，甚至比他们的孙子看起来都要年轻。

    女孩心里应该也猜到了一些事情，所以临终时，才会向张保国说出憋了一辈子的歉意。

    韩非见张保国拿出一支玉簪，嘴角流露出一丝苦涩笑容，似乎在睹物思人。

    韩非柔声询问：“师父，这是师娘的发簪吗？”

    张保国依旧看着簪子：“嗯，这是成亲时，为师亲手为她打磨的，你师娘珍藏了一辈子，就连儿媳妇与孙媳妇，她都没舍得给呢！”

    韩非猜到师娘可能不在了，于是便转移话题，以免张保国心里难受：“师父，您既然有儿子和孙子，为何不与后辈一起生活？”

    张保国缓缓收起发簪：“哎，若有朝一日，你有幸结得金丹，面容延缓衰老，亦或者经历过渡劫，面容定格时，你便明白了！后辈只会当你是怪物，老而不死，亦或者怨恨你为何不教他们青春永驻、长寿秘诀，甚至把你看作唐僧，恨不得吃你的肉，没办法，在生死面前这就是人性。”

    韩非“……”

    “那，有没有不修炼也能不衰老的方法呢？”

    “有，只要服用了百草宗炼制的驻颜丹，便可容颜永驻，到死的时候都是服用时的样子。”

    “卧槽…卧槽啊！”

    韩非想也没想，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竟然还真的有这种牛逼的丹药啊！

    此时，韩非脑中竟然生出一种想法“要是把这种驻颜丹拿来卖，这他妈的还不发财了啊！一百万一颗，要不了多久我不就成筑城的首富了吗？”

    “不不不最少一千万一颗，女人的钱最好挣了，那些富婆们肯定抢着买，当华夏首富也不是不可能啊！”

    一时间，韩非忍不住笑出声来：“师父您身上有没有驻颜丹，给我几颗！”

    张保国眉头微皱，似乎猜想到了韩非的心思。

    顿时一脸不悦道：“为师来时已经金丹，要那玩意干嘛？再说，我要是有，早就给阿妹吃了，你别整天脑子净想着钱，我看你早晚得死在钱上。”

    韩非讪讪笑道：“没那个意思，徒儿就是随口一问，师父喝酒…喝酒！”

    几杯酒下肚，张保国面色稍有缓和，咂了咂嘴说道：“每日破晓时分，照着心法打坐练气，记住一定要循序渐进，千万莫要图快，谨记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韩非：“徒儿记住了！”

    张保国点了点头，随后郑重的说道：“为师教你本事，不过也有一事要你答应为师。”

    “师父请说！”

    “还有二十多年，下一任观察者就要到来，到时候为师不论是回去也好，亦或者死在结界也罢，将来在你有生之年，定要保我张家后辈一世平安，你可做到？”

    一听此话，韩非也严肃起来：“师父放心，徒儿立誓，就算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

    不过韩非也很疑惑，张保国干嘛不直接传授他的后辈，何必这么辛苦收自己为徒，然后再让自己保护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