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变成习惯
放学后，杨亦乐依旧前往南部，那儿环境真的挺好的，适合学习。
保安对她熟悉了，加上领导的交代，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放她进来，303教室开放。
今晚玄年并不在，她倒也没什么感觉，正好可以更放心地摆放书籍。
她看了一会书，写了一篇长篇英文概要。
今晚事情并不多，便拿出草稿纸，勾勾画画，没什么灵感，纯练手。
她很不满意，撕了好几张画稿。捏成团，扔在地上。叹了一口气，叼着铅笔，手托下巴，开始发呆。
电话响了。
是妈妈。
哎哟，真越来越烦，突然就想对她负责了？
“喂？”杨亦乐接通电话。
“你怎么还没有回家。”
“在学习。”
“你把视频打开！”显然她不信。
杨亦乐心情瞬间就不好了，但还是挂电话开视频。视频里，妈妈盯着她。杨亦乐也懒得看她，将摄像头对着整个教室转了一圈。
“你一直都是这样吗？”
“怎样？我之前一直住学校。基本不回家。”
妈妈没有说什么。
“很正常。”
“我不管，你十一点必须到家。”于心品特意赶回家，想陪陪她。
“知道了。”杨亦乐挂了电话。
回了一个短信给梵七烟：晚上要回家，妈妈烦死了。
几秒钟，梵七烟打来电话，那边很吵，估计夜总会很忙。
“要回家吗？”那失落的口气。
“嗯。在我妈出国前，我可能都难再去找你。”
“好吧，到家给我一个电话。”他也没有办法。
“好。”杨亦乐挂了电话。
莫名的情绪低落。
她收拾东西，回家。
玄家别墅
书房
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
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
宽大细处，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书房空调打得很低，玄年正批阅文件。再抬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想起了杨亦乐。他已经跟保安打过招呼，如果那个女孩来，放她进来。
他摇摇头，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休息，脑子里全是她的身影。
“boss，怎么了？”秘书li关心的询问。她穿了一件厚厚的外套。
老板一直喜欢处于低温的环境，体寒的她怎么也适应不了。
“没事……”
正好秘书li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向他汇报，他很忙，必须掐着时间，赶紧说。
“boss，这是a大那边新生体检报告。我择优选择了一部分学生的体检报告，送过来了。”
“学生知情吗？”
“嗯，都是很有意向加入我们体测数据采集工作。”
玄年接过这些档案，这里面是身体素质特别强的人。他们正在研究一个重要的项目，需要。
他翻阅着，无意间看见了杨亦乐的体检报告。
他特意留心，她的身体很健康，每一个检查都是很优秀。看她平常柔柔软软，走路都轻飘飘的。
“今天宴会上，有个白头发的混血儿，是什么来头？”他问。
秘书li面色凝重，这正是她要准备谈的重要事情。
“那位是香港凡宇集团的少总，他从小在帝都长大，一直在这发展。本来，董事长是要亲自跟他的父亲见面谈合作项目。但是…”秘书li微微地吸了一口气，接着开口：“本来我准备等待时机，将boss与凡少总另外约书房，私密，就美国的计划展开讨论。但他却提前退场了。”
今天宴会的安排，真竹篮打水是一场空。
“没有其他的选择吗？”
“目前最先进的设备就是他们，顾客认可，安全稳定。其余家的设备要么出来的数据有偏差，要么每一年维修次数过高。”
“我与他正面交锋过两次，他的眼神非善类。”玄年说。
秘书li错愕。
boss与他交过手了？
她思考一下，点头：“凡宇集团的董事长狂傲自大。这位小少总约20岁出头，行事风格像极了他父亲。傲娇嚣张，张扬跋扈。在帝都，有很多家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娱乐场所。而且，还暗中从事地下交易，金融快贷等等业务。”
确实非善类。
“我知道了。”
“对了，最近各大学校，不少孩子前来拉赞助，关于kiss my love 婚纱设计。”
“主办方和合作方不应该提供资源和材料费吗？”
“主办方只是提供了一笔可观的奖金。其他费用由参赛人员自己想办法。学生可能对作品质量，后期模特的要求等等，资金预算特别高。所以不得不来拉赞助。”
“这件事你们看着办吧。下周a大是不是有个秋季运动会？”
“是，学生代表发言，我们安排了林子娴。”
“林子娴？”
“是，我们公司一贯作风，双向意愿互助合作关系。她签约了公司，为公司效力。我们助她成名，以后更好利用她的资源。”有合同的。
“什么来头？”玄年知道都是内定好的。
“她是香港大信珠宝品牌的千金，就读a大大三，平常成绩优异。因为我们跟大信是有合作的，所以内推这块，不存在风险。”不管林子娴扶不扶得起来，都是有利的。
玄年点头。
说实在，如果想在这些场合一展宏图，要么实力够强，家底厚。要么签约实力雄厚的公司：双赢合作协议，内推你上台，而后发展成功，再返回扶持公司各项工作。
“今年开幕式需要穿汉服。应该非常热闹。
“帮我准备一套吧。”
“可是boss，那天你很忙。”
“能推掉都推掉吧。”玄年疲惫的打哈欠。
“好的。boss早点休息，注意身体。”
玄年看了一下时间，拿着车钥匙，准备离开。
秘书li很不理解，boss这是要去哪？！不是累了吗？
玄年吸了一口气。
明明走几步就能回房间睡觉了，偏偏非要想去南区。
他开车驶入南区。保安告诉他，那位姑娘已经走了。
今晚走的好早……
303教室黑漆漆，他开灯走进去。
静悄悄的一片。地上一个个纸团，是她唯一留下的痕迹。拾起纸团，打开，揉皱的纸面画着婚纱的雏形。
挨个打开，有的纸上面写着：“为你钟情，倾我至诚。”“往后余生，携手相爱。”“以爱之名，与你生儿育女，白头到老。”
玄年莫名的心跳加速。
他握着纸张，回到房间，将皱巴巴的稿纸压在笔记本里。
呆坐了很久。
有些爱的萌芽，一旦开始，便覆水难收。